103看吧,本少是清白的

在醫院外麵徘徊了一會,遠遠地看見許家俊的車子駛了過來,唐小染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唐小染坐了進去。車載音響裏正放著柔和的輕音樂,聽著讓人覺得很是舒適。

“那事是你做的?”盯著許家俊,唐小染問道。

“也不完全算是,我隻是和李逸說,他看著辦。聽說幾家小報社對這事很感興趣。”

“她畢竟和你關係匪淺,你這樣做,不後悔嗎?”盯著許家俊的側臉,唐小染輕聲問著。

眉毛微微挑起,許家俊舒了一口氣:“有因必有果。而且,我不想看見你做傻事,唐小染,萬一那天你真的吃了藥,萬一李逸沒有及時趕來,萬一你出了事,你讓我怎麽辦!”

扯了扯唇,唐小染低聲說著:“你還會遇見別的女人,然後娶妻生子。你現在不後悔,將來看見別人兒孫滿堂,還是會羨慕的。”

緊緊地咬住了唇,唐小染強擠出一絲笑容:“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感到好累。”

側目看著唐小染,許家俊說道:“找個時間,我們多去幾家醫院再看看。”

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唐小染搖搖頭,有些驚慌:“我不要去。萬一,所有的醫生都沒那樣說,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你又在逃避。”伸手攬住了唐小染,許家俊低聲歎了口氣。

家門口,戴著墨鏡的莫婉正徘徊在那兒,看見許家俊回來,莫婉走上前,拉住了許家俊:“家俊,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你了。”

不動聲色地掙脫開莫婉,許家俊慢慢開口:“莫婉,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

“你可知道我為什麽會染上毒品,”瞅著許家俊,莫婉楚楚可憐道,“那時我就想離開瑞恩,可是他不放我走,拿毒品控製著我,後來他一直用這件事威脅我,如果不是我動了點手腳,他的緋聞鬧得厲害,我可能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莫婉忽然間扯開了衣襟,許家俊別過了眼睛,隻是莫婉胸口的傷疤卻是落在了唐小染的眼裏。

“家俊,瑞恩在我的演藝路上是幫助了我,可是他隻喜歡男的,對女的很是變態。他鞭打我,用蠟滴我。在外人眼裏,他將我寵上天,可是隻有我知道我過得是什麽日子。吸毒的事,我一直隱瞞得很好,隻有他知道。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家俊,我真的隻有你了。”

“你不是還有孩子嗎?”冷冷的,許家俊開口。

“沒有你,我和孩子孩子兩個孤苦伶仃的。”低聲哭泣著,莫婉哀求著,“家俊,讓我回到你身邊吧。”

目光落在莫婉身上,看著她胸口觸目驚心的傷痕,許家俊搖搖頭:“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抱歉。”

不再理會莫婉,許家俊拉著唐小染走進了家門。

慢慢地走到沙發上,唐小染坐下,有些悶悶不樂:“為什麽看到莫婉那樣,我會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走至唐小染身邊,許家俊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是眼眸:“為了她賭上性命,你覺得值嗎?”

唐小染撇撇唇:“誰說會賠上性命的。”

輕歎一口氣,許家俊有些頭疼地在唐小染身邊坐下:“出院後你一直不快樂。染兒,心裏不要有那麽多的負擔。”

唐小染垂下了眼臉,望著交握的雙手,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啊,我和平時沒什麽區別,你多想了。”

唐小染的睫毛輕輕地眨動著,唇角強行彎起一個弧度,隻是那握緊的雙手以及那微微顫抖的身子,顯示出了唐小染此刻並不平靜。

“一個月了。”扭頭看向許家俊,唐小染忽然間說道。

“什麽?”

緊抿著唇,唐小染下定決心一般摟住了許家俊,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唇:“我不想聽醫生說什麽,實踐才是最好的。”

明白了唐小染的意思,心中的欲火很容易地就被唐小染引出,隻是眼中的情欲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便被壓製住。拉開了唐小染,許家俊看著她,搖搖頭:“不可以,再等等。”

笑著唐小染站了起來:“你不會在外麵真的有了女人,然後覺得她們比我好,所以嫌棄我了。”

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唐小染,許家俊說道:“染兒,你現在怎麽這麽多疑。”

惱怒地瞪了許家俊一眼,唐小染冷冷地說著:“我一直都是這樣。”

走進臥室,重重地將門關上。

神色有些凝重地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想起唐小染在單獨一個人時經常會拿出之前買的嬰兒的衣服發呆,她心裏還是在意著,如果不是失去了那個孩子,她也不會想到那樣極端的方式。她一直都沒有釋懷,所有的幸福,都隨著那個孩子的離開和醫生的那一句話而消逝了。

有些煩躁的,許家俊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頭的猩紅在許家俊之間忽明忽暗,白色的煙氣升起,模糊了許家俊的視線。將最後一口煙吸完,煙頭按進到煙灰缸裏,許家俊走進了臥室。

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聽著男人窸窸窣窣的脫衣聲,被子被掀開,腰被攬住,身子被拉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有些抗拒的,唐小染掙紮著:“我現在沒有心情。”

耳邊傳來許家俊低沉的笑聲,耳垂被含住,隻感到一股電流在身體裏流竄,很快,唐小染的抗拒在許家俊麵前丟盔棄甲。許家俊的動作很輕柔,唐小染還是忍不住地喊了一聲:“疼。”

看著身下的女人,她嘟囔著嘴,臉上卻是一副樂在其中的神情,雖然知道剛剛她多半是在撒嬌,許家俊還是放緩了動作。歡愛過後,許家俊抱著昏昏欲睡的唐小染去了浴室,幫著她清理了身子。

半睡半醒中,唐小染閉著眼睛:“家俊,我想去國外散散心,在這兒觸景傷情,我怕我會瘋了。”

拿著浴巾裹住唐小染的身子,許家俊遲疑了一下:“想去哪?我陪你去。”

“不,我想一個人靜靜。”

睜開了眼眸,看著許家俊,唐小染猶豫著要不要把前幾日的檢測結果告訴他。因為覺得精神不好,瞞著許家俊唐小染偷偷地去了谘詢了心理醫生,得出的結論是流產後的抑鬱症,醫生的建議是不要總想著這事,保持心情愉悅。

“我不放心。”許家俊勉強笑笑,“一來,你現在不適合一個人外出。二來,我怕你會一去不回。選個地方,定下日子,我陪你去。”

輕咬了下唇,唐小染沒有再說什麽,眼神示意著許家俊抱起她,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想去睡覺。”

早上起來家裏空蕩蕩的,微波爐裏留著許家俊做好的早飯。將煎蛋和牛奶取出,心滿意足地唐小染吃飽了肚子。收拾好屋子,聽見開鎖的聲音。

“染兒,挑個地方。”一進門,許家俊就急匆匆地說著,將手中的一摞東西放在唐小染的麵前。

“這是什麽?”看著這個如同相冊一樣的東西,唐小染問道。

“正好有個朋友是開旅行社的,所以從他那兒拿了一些資料。”

拿起一本,唐小染翻開,是介紹國外景點的。抬眼看了一下許家俊:“你的速度還真快。”

眼眸重新落回到了手中的圖冊上,唐小染慢慢地看著。她看得很仔細,偶爾會蹙下眉,慢慢的眉宇又會舒展開,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眼皮輕垂時,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陰影。慢慢的,一頁一頁地翻動著紙張,在翻到一處時,唐小染的動作頓下來了。

“納瑪吉國家公園,位於澳大利亞阿爾卑斯山脈之中,距離堪培拉45分鍾車程。這個公園是絕佳的叢林健行、騎山地自行車和攀岩的地點,有很多露出地表的花崗岩石可供攀爬。納瑪吉和鄰近的鐵賓比拉自然保護區裏都保留著2萬多年前生活在這裏的努納瓦土著的大量遺跡。”輕輕地讀著,唐小染合上了手中的圖冊,看向許家俊,“家俊,我們去那吧。”

思索了一會,許家俊否決了:“如果是澳大利亞的話,悉尼不好嗎?體力運動太多的話,我怕你吃不消。”

有些悶悶不樂的,唐小染輕咬了下唇:“我隻是想要發泄一下,心裏堵得慌。”

看著許家俊那深邃的眼眸,他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他的眼裏的不讚同之色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唐小染舒了口氣:“也行,順便還能去看場給歌劇。”

“嗯。”重新將桌子上的宣傳圖冊整理好,許家俊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出去。”

“去哪?”

“有場飯局。”

福祿酒樓是a市最新開的一家飯店,走進去是一個偌大的廳子。大廳裏的池水中,假山屹立在那兒,紅色的魚兒圍繞假山在水中嬉戲著。地麵上鋪著黃色的木質地板,長長的走廊兩旁是一個個獨立的包廂,天花板上掛著的宮燈輕輕晃動著。

領著唐小染走進一間包廂,唐小染發現裏麵的人雖然大部分都叫不出名字,但是看起來七分眼熟。環視了一下,唐小染發現除了她這外,再無女眷。

拉著唐小染入席,許家俊解釋道:“這是私人聚會,所以不攜帶女伴。子墨執行任務受了傷,不方便過來。”

“是啊,所以也就隻有你一個女的。”一人嚷嚷道,“其實我還是想不明白,單身一人多好,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那你還一輩子不結婚了?”

“結婚?我們這樣的人,婚姻還不是長輩的利益工具,沒意思。”

聽著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唐小染望向許家俊,動了動口型,無聲地問道:“你為什麽結婚。”

對上唐小染的眼睛,許家俊笑笑,亦無聲地回答著:“無可奉告。”

唐小染眯起了眼睛,未待發作,忽然間聽見一人說道:“家俊,其實以前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莫婉。”

一句大煞風景的話讓整個包廂安靜下來,很快又有人打了圓場:“亂說什麽呢,來來,喝酒。女士的話,喝點紅酒?”

“不。”手擋在唐小染的酒杯上,許家俊笑道,“她酒量不好,現在也不能喝酒。”

“因為流產了?”那人似乎不罷休地又說道,“家俊,莫婉前幾天還和我哭訴,說她有了你的孩子。”

眼底深處有什麽東西哄的一下燃燒起來,許家俊沒有打算搭理那人,而是關照著唐小染:“飲料涼,最好也不要喝。不如,我讓人給你炸點果汁,或者泡點花果茶。”

“我還聽說,關於莫婉的那些資料出於你手,是經你默認的。”

“胡宣,我知道你以前喜歡莫婉,”沉下臉色,許家俊冷冷地說著,“莫婉已經不再是當年你我認識的莫婉,她怎麽說,你便怎麽信。你這麽替她說話,無非是你暗戀過她。”

“我沒想到你是那樣一個不負責的人。”

盯著胡宣看了一會,許家俊忽然間笑道:“原來那上的人是你。你愛一個人也夠糊塗的,她讓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

“你什麽意思?”

“如果莫婉真的有了孩子,我想孩子的父親我也知道是誰了。”意味深長地看了胡宣一眼,許家俊眼裏掠過一道譏諷之色,“需要我去酒店調出錄像嗎?再者,前台也會有你們的開房記錄。你們的協議是那晚開始的,不過我就奇怪了,如果你喜歡她,為什麽還要幫著她得到另一個男人。”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眼裏閃過不自然之色,胡宣慢聲說著。

“不明白?”許家俊似笑非笑,“那張光盤,如果傳播到了網上,你應該知道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什麽光盤?”有人好奇地問道。

許家俊笑著搖搖頭,沒做回答,而是看著胡宣。

“你還要傷害她!”

“傷害誰?”露出了一副困惑的神情,許家俊輕聲問道,眼眸裏漸漸地凝結住了厲色,“既然敢把光盤給我,就不應該害怕什麽。胡軍,是你說還是我說。”

“騰”的一下,胡軍站了起來:“許家俊,我們去外麵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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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家裏人吵了一架,莫名其妙的事,感覺隻要是家長,說的話就一定是對的,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怎麽做都是錯的,心情很糟。平靜下來碼字,又困了,所以先發這麽多字。明早早起,再把後麵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