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黑貓的話後,羅雲一臉狐疑:“這麽巧?不是你給安排的吧?”

“當然不是!”黑貓矢口否認。

這種事情,是能做不能說的

羅雲深表懷疑,但黑貓態度堅決,他也沒深究,轉而問道:“陰司法墨要怎麽用?”

“如果是畫符,隻需取一小撮,用清水將它溶化即可。但要用來重創、削弱玄衣娘娘,就必須得和其它材料一並使用”說到這裏,黑貓張口噴出一團黑霧。

黑霧湧進到了羅雲的眉心之中,頓時讓他的腦海裏,多出了一份藥劑的配方和製法。

這個藥劑的名字叫做血湯,並不是給人用的,而是一種專門用來鎮壓厲鬼凶妖的靈藥,能夠大幅削弱陰邪之物的力量,甚至是將其重創!

除了陰司法墨外,調製這個藥劑,還需要用到童子尿、雄雞的雞冠血,以及黑狗血和處子的天癸血等物

前麵的幾種材料好說,可這天癸血,實在有些麻煩。

羅雲好歹也是醫學世家出身,當然知道這天癸血,指的就是女子的經血!

而且還必須是處子的

這要去哪裏找?

如果隻是天癸,沒帶上後麵那個血字還好說。

因為天癸在男為精,在女為血。如果隻是天癸,那羅雲隻用擼一發就行了。當然,要是夢遺而出的精,就更好了。

可問題是,這天癸後麵,明確的帶了個血字。

難度一下子就被拔高了!

畢竟他是個男人,總不能跑到大街上,拉著個女生問:美女你是處嗎?你來姨媽了嗎?能把你用過的帶血的衛生巾送我嗎?

這不被當成變態才怪!

到時候挨一耳光都算輕的,說不定還會被人報警抓起來

“算了,等回去再頭疼這個事情吧,反正還有幾天的準備時間”

歎了口氣,羅雲暫時將調製藥劑的想法放下,轉而準備繪製掌心雷的符。

他中午就要去玄衣娘娘廟,一探究竟。

雖然黑貓說了,到時候能幫他隱去氣息,讓玄衣娘娘看不出他的底細。可凡事都怕萬一。若是真出了什麽變故,多個掌心雷,他也多了個護身的手段。

羅雲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小硯台,用紙杯接了點清水,從一封打開的黃紙裏,取了一小撮暗紅色的墨垢,放到了硯台,倒進清水。

墨垢一遇水,立刻溶化,顏色也變為鮮紅,仿佛人血一般。

但它散發出來的氣味,卻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種讓人聞了後,精神抖擻的幽香。

這一刻,墨垢已然變成了陰司法墨!

羅雲拿起鬼差筆,蘸了點血紅色的墨汁,開始在自己的手心上,畫起了掌心雷的符。

黑貓的雙眼,在這個時候閃爍出了妖異的血光,一股能量從它身體中釋放出來,為羅雲畫符提供助力。

在黑貓的幫助下,羅雲隻失敗了三次,就成功的在自己雙手掌心裏,各畫出了一道掌心雷的符。

掌心雷畫製失敗時,符會爆發出一團雷火之光。燒在手心,那叫一個灼燙刺痛。

好在有過一次經曆後,羅雲也學乖了,後麵兩次畫符失敗,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喚來勁風,纏繞在自己的手上,化作一隻無形的風力手套,以減輕雷火之光的灼燙。

即便如此,還是很痛。但有收獲,就不算虧。

掌心雷在畫製成功後,會閃爍出道道雷光,但這些雷光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痛。隨即符會隱藏到肌膚之下,消失不見。隻有在用靈力將它激活後,才會再次顯現出來,並且爆發出道道雷光。

“轟!”

羅雲本來隻是想要嚐試下,看靈力激活掌心雷是個什麽樣子,卻因為沒有控製好力度,讓雷光呼嘯而出,一下子擊中了客房裏的桌子,瞬間把它炸的四分五裂不說,還爆發出了一片洶洶火焰。

幸虧羅雲反應快,急忙操控著風,在火焰四周瘋狂盤旋,形成了一個真空帶,才讓那片火焰熄滅。

雖然浪費了一次掌心雷,可羅雲還是很興奮。

因為掌心雷的威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要是用在戰鬥中,絕對能夠起到很強的壓製和殺傷效果。

冷靜下來,看著碎成了渣的桌子,以及本來放在桌子上,或摔壞、或燒爛了的杯子、遙控器等等東西,羅雲呆了片刻,無奈搖頭:“得隻有賠錢了。”

本來打算這就下樓去退房、賠錢的,可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羅雲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是叫掌心雷,那麽它應該不止可以畫在手掌心上吧?腳掌心也是掌心,是不是也能畫這符?”

黑貓都呆了。

腳掌心上畫掌心雷?這是哪門子的騷操作?至少它以前從來沒有見哪個人做過。

不過想想也對,腳掌也是掌,從理論上講,掌心雷,還真能夠畫在腳掌上。

就是不知道,實際行不行得通

羅雲脫去鞋襪,在腳掌上,畫起了掌心雷。

別說,還真行!

隻是這一回失敗的次數稍微有點多,失敗了五次,才在兩隻腳底,各畫了個掌心雷。

“哥們現在手腳都有掌心雷,一旦啟動,拳腳上雷電縱橫,那場麵,不要太拉風!”

羅雲很激動。

當然,拉風還是其次。

腳上有了掌心雷,等於是多了一種攻擊手段,關鍵時刻,能讓敵人吃大虧!而且手腳的掌心雷加起來,能用三十九次,更是讓他的戰力,提升了一大截。

羅雲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現在已經是早上的九點多了。

“出發,去白花村。”

他把硯台裏沒用完的陰司法墨,倒進了一個礦泉水瓶裏裝好。

幸虧昨天拿了一瓶礦泉水放在床頭,要不然這會兒連空瓶子都沒得用跟著桌子一起,被雷給劈了。

收拾好東西,羅雲推門走了出去。

剛好這個時候,隔壁屋裏的那對情侶也走了出來,準備要退房。

“哥們,怎麽一個人?你那朋友呢?”男的問道。

看來他還對昨晚上,看到的青衣女子那霸道的身材念念不忘。同時也很想知道,有那樣一具霸道身材的女人,會是個什麽模樣。

“她有事,先走了。”羅雲信口胡編。

“真可惜”男的剛歎了一口氣,就被他女朋友擰起了耳朵,質問道:“你在可惜什麽?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女人?”

“不,不是”

男的剛想解釋,羅雲對麵那個房間的門,也在這個時候開了。

頓時,一股濃烈的惡臭味,從屋裏麵飄了出來。

不僅刺鼻,還特麽的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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