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基看不出來山口澤園的翻盤點,那是因為他級別不夠,跟山口澤園沒有私下通過話。

蔣先生其實來之前就跟山口澤園通過話。

山口澤園為了盡可能多都地拉攏支持自己的勢力,委婉地跟蔣先生偷漏過一個消息,那就是會有神秘的人幫助他。

蔣先生雖然不知道神秘人是誰,但是他覺得山口澤園一直不慌不忙,這個神秘人的實力一定不俗。

神秘人一直不動手,無非就是想看著山口澤輝跟反對者拚個兩敗俱傷,然後他再出麵掌控大局。

所以,蔣先生便解釋道:“阿基,你不要著急,慢慢看著吧。山口澤園這麽淡定,一定藏有後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遠離戰火,坐觀好戲。”

張浩嵐趕緊接著說道:“阿基,蔣先生看事情不會錯,他說山口澤園藏有後手,那就絕對不會錯。反正我們現在不參與他們的爭鬥,耐心等待著就是。”

陳洛基點點頭,沒再說話。

山口澤輝走到山口澤園麵前,居高臨下,一臉不屑地說道:“我的好堂哥,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嗎?換成是你,你能搞定那反對我們山口家族的人嗎?”

山口澤園倒是非常淡定,低著頭一邊燒紙,一邊輕聲回道:“換成是我,我搞不定他們。”

山口澤輝得意地笑了,也顧不得大伯和堂弟的葬禮了,道:“現在你支持我做新會長了嗎?你還敢跟我爭奪嗎?”

山口澤園不慌不忙,道:“自古以來,皇位隻會傳給皇子。其他人奪了去,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山口澤輝一腳踢開火盆,罵道:“那你來跟我爭啊!來呀!你敢站起來嗎?”

山口澤園愣住了。

因為他不知道楊辰和李智恩的人什麽時候動手。

如果他現在站起來,直接被山口澤輝給幹掉了,那其實不是大結局了?

看到山口澤園不敢站起來,山口澤輝更囂張地吐了一口痰在他頭上,罵道:“你就是個懦夫!你這種人就不配做山口集團的會長,更不配做我們山口家族的人。你等著,等我完全掌控大局,我就把你逐出山口家族,免得你給家族蒙羞。還皇子,你算什麽皇子?你爸爸從來沒把你當兒子看,你算哪門子的皇子?”

這時,鬆下秀男走過來,將火盆收拾好,又放回了山口澤園的麵前。

山口澤輝再次一腳把它給踢到了一旁,道:“不準再撿回來,否則我把你也一塊幹掉!聽到沒有?”

鬆下秀男點點頭,起身的一瞬間,突然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刀,用力刺入了山口澤輝的肚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把現場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山口澤輝的人立刻衝上去要砍鬆下秀男。

這時,牆壁突然打開了,一群人衝了出來,直奔那些支持山口澤輝的人。

東升集團的人被嚇壞了,趕緊全部快速後退到洪星集團旁邊。

趙東升趕緊對蔣先生說道:“哎,蔣先生,咱們可都是老朋友了。待會如果他們打我,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說到底,咱們同是大夏香江的集團,在異國他鄉就應該互幫互助。你說對不對?”

洪星集團的人都大笑起來。

陳洛基嘲笑道:“咦,剛才你們不是很威風的嗎?怎麽這會兒這麽慫了啊?哈哈……”

“哈哈……”眾人大笑。

這可把雷秀陽給氣到了,他指著陳洛基說道:“基仔,你說話給老子小心點。”

陳洛基嗬嗬一笑,道:“老子說話就這樣,你不想聽可以把耳朵堵上。你要是不服氣,老子可以跟你單挑。”

雷秀陽立刻就想衝上去,陳洛基也不示弱,倆人互相指著罵了起來。

雙方把他倆分開,勸他們都冷靜點。

蔣先生還是一副淡定儒雅的樣子,道:“阿基,你不給一些雜碎麵子,要得跟升哥麵子。”

陳洛基點點頭,這才停下來。

雷秀陽一臉憤怒地仇視著蔣先生,心裏暗想:“好你個蔣天增,居然敢罵我雜碎。你等著,老子不讓你付出代價,以後就跟你姓。”

趙東升趕緊訓斥道:“阿陽,現在不是鬧矛盾的時候,不要胡鬧。”

雷秀陽很不服氣地回道:“我們完全可以靠自己,為什麽要跟他們合作啊?”

趙東升板著臉回道:“你給我閉嘴,行嗎?我現在還是東升集團的會長,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嘰嘰歪歪。”

其他人趕緊勸雷秀陽冷靜。

他無可奈何之下,隻能閉嘴不再說話。

“好咯,都不能說話了,這可要把我急死了啊。我一會不說話,渾身就難受。”陳洛基故意嘲諷道。

雷秀陽麵色陰沉,眼神狠毒,死死盯著陳洛基。

在他心裏,蔣天增,張浩嵐,陳洛基,全都該死。

這時,旁邊的戰鬥結束。

從牆壁裏衝出來的人掌控了局麵。

遠在帝國酒店的楊辰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李智恩笑著說道:“看來一切都很簡單嘛。所有的情況都在辰哥哥的預料當中,辰哥哥真是料事如神呢。”

楊辰笑著回道:“這沒什麽,不過是算準了人心罷了。”

金智娜:“老板,那我們現在要過去嗎?”

楊辰搖搖頭,道:“我們不要露麵,至少我不能露麵。智恩若是想去的話也可,畢竟你掌控著七星集團,不怕被人做文章。我不行,我若是跟他們接觸,回國之後肯定不好交代。”

李智恩搖搖頭,道:“辰哥哥不去,我也不去。其實我也很討厭跟這些人接觸。隻要我們能掌控山口澤園就行了,沒必要親自過去。能跟這樣的勢力保持距離是最明智的選擇。”

楊辰笑著點點頭。

回到葬禮現場。

山口澤園燒了最後一張紙,站了起來。

鬆下秀男趕緊上前給他整理衣服,然後扶著他走上台。

山口澤園對著話筒說道:“我現在說話,沒人反對了吧?”

現場一片安靜,就連那些受傷在地的人也都不敢哼唧一聲。

山口澤園點點頭,道:“那就好。我還擔心我說一半,又有人站出來指責我沒資格在這裏說話呢。”

說完,他就看向了山口澤輝。

山口澤輝捂著肚子上的傷口,一臉痛苦地看著堂哥。

山口澤園問道:“堂弟,你知道有句話叫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嗎?”

山口澤輝忍著疼笑了幾聲,回道:“嗬嗬……少裝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無話可說。我隻是有一點不明白,這些都是什麽人?你從哪兒借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