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間諜。
關鍵是他真的有幾次透漏了一些比較敏感的信息給那個人，這就更說不清了。
王誌聰趕緊哀求道：“爸，你趕緊想辦法呀。如果這個罪名成立，我可就完了，我們家和公司都完了。”
王小標罵道：“你踏馬現在知道害怕了？以前幹什麽去了？我不是一次兩次提醒你在外麵玩的時候要留點心眼，你但凡聽一次，現在也不會這樣啊。”
王誌聰：“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你叫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你禁止我做的事情，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行嗎？現在不是責怪我的時候啊，趕緊想辦法應對才是正事。”
王小標沉默了。
雖然他心裏很生氣，恨不得把兒子打個半死。
但是兒子說的對，事情已經發生了，責怪他也沒意義，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麻煩才對。
但是。
這可是間諜罪啊。
怎麽解決？
這根本不是王小標能解決的麻煩。
如果是經濟問題，或者作風問題，這些都好辦。
可是現在涉及到了國家利益，那就完全超出了個人能力範圍了。
想來想去，王小標也沒能想到妥善的解決辦法。
最終，他想到了一個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是去求楊辰高抬貴手。
隻要楊辰把那些證據銷毀，事情就還有轉機。
“走，你現在就跟我去找楊辰，你就是下跪給他磕頭，也得求得他高抬貴手，饒了你這次。以後你千萬不要再糾纏他姐姐了。明白了嗎？”王小標著急地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王誌聰已經不在乎什麽麵子問題了。
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爭個麵子有什麽意義？
“明白，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絕對不會有半點怨言！”王誌聰趕緊回道。
王小標趕緊上樓把自己珍藏的古董拿出來幾件，一起帶著去找楊辰。
如果能用這十幾個億的古董換來兒子一命，那就值了。
很快。
父子倆見到了來到了楊辰家裏。
楊福看到他倆就很不高興，尤其是看到王誌聰，他恨不得上去揍這小子一頓。
“你們來幹什麽？物業怎麽允許你們進來的？等會我得去找他們好好問問。”楊福很不高興地說道。
王小標趕緊賠笑臉，道：“楊哥息怒，是我們讓物業帶我們過來的，跟他們沒什麽關係。楊哥若是生氣，可以打我，罵我，都行，別為難他們了。他們就是混口飯吃，對吧。”
楊福：“混口飯吃就可以沒有底線了？做人要有最起碼的底線，如果連底線都沒有，那就不配做人。王公子，你說對不對？”
顯然，楊福這是拐著彎罵王誌聰沒有底線騷擾楊月。
王小標趕緊給兒子使個眼色。
王誌聰心領神會，當即就跪了下來，咚咚咚給楊福磕了三個響頭，道：“楊伯伯，是我不好，我不對，您有氣就往我身上撒吧。您是打是罵都可以，我絕對沒有半點怨言。”
楊福嗬嗬一笑，道：“你們可拉倒吧。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我兒子說了，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們就別枉費心機了。你們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自首，主動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呢。”
王小標：“楊哥，這事有多嚴重，你也知道。如果我們去自首，我兒子這輩子就毀了。楊哥也是為人父，應該知道我這個時候的心情。還請楊哥高抬貴手，給他一次機會吧。我給您跪下了。”
說完，王小標就要跪下。
王誌聰趕緊就想阻攔。
王小標甩手就是一巴掌，罵道：“給我跪好！敢再動一下，老子先宰了你了，免得你去丟人現眼，給組祖宗蒙羞。”
王誌聰隻好趕緊跪好。
王小標立刻又想下跪，楊福趕緊攔住了他。
“王董，王董，別這樣。你說你年紀比我還大，我哪能讓你跪呢。你們在這裏糾纏我也沒用，我兒子說了沒有商量的餘地。真的，你們還是聽我的權，現在就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吧。如果等警方把你逮捕回去，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這事要麽不存在，一旦坐實，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楊福勸道。
見楊福說的非常真誠，王小標確定求楊辰高抬貴手也沒戲了。
難道真的要去自首？
可是這事一旦坐實，最輕也得三年有期徒刑，還會對集團產生非常惡劣的影響。
到時候他這個董事長也別想做了，一定會被董事會拿下來，還會被逼著賣掉股權，王家可就徹底完蛋了。
這時，秘書給王小標打來了電話。
“董事長，不好了，警方來人了，說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而且他們還明確要求您要帶著王公子一起。隻要你們立刻過去，主動交代問題，會酌情從輕處理。如果你們拖延時間，並且拒不交代，那就從重處理。”
王小標心裏麵咯噔一下，沒想到警方做事效率這麽高，現在就要帶他們去問話了。
“行，我知道了，我會帶著兒子立刻趕去市局自首。”王小標無奈地說道。
聽到這話，王誌聰立馬站了起來。
既然下跪磕頭求饒已經沒有用，那就沒必要在演下去了。
“兒子，走吧，跟我去市局自首……”王小標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誌聰：“什麽情況？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王小標看著楊福，憤怒地說道：“楊辰把這件事做得太絕了，你已經沒有任何希望。警方派人去集團找我，明確要求我帶你去市局交代問題。如果我們主動交代，可以從輕處理。如果我們拒不交代，那就從重處理。嗬嗬……沒希望了，沒希望了……”
看著老爸麵如死灰的樣子，王誌聰當即就哭了出來。
不知道是害怕被處罰，還是心疼老爸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他擔驚受怕。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不用求楊辰了。
如果間諜罪坐實，後果會非常嚴重。
既然後果很嚴重，那也不在乎再加一點不痛不癢的罪名。
王誌聰心裏一狠，上前就棒棒兩拳把楊福幹倒在地。
“草尼瑪！你告訴楊辰，老子隻要不死，他就得死！老子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草！”王誌聰凶狠地說道。
王小標看了兒子一眼，也沒有阻止，隻是“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