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家的呼喚，榜一大哥倒是也很自信。
他立刻就發彈幕安慰張秋雅。
“秋雅，你不要為融資的事情擔心，我明天就去大東海談投資的事情。我是天幕投資的少主，多了不敢說，一百億左右的資金還是能輕鬆搞定的。”
榜一大哥洋洋灑灑發了好幾條彈幕。
直播間裏更加熱鬧起來。
“我曹，這個直播間裏真是藏龍臥虎啊。主播是白富美，榜一大哥是高富帥。”
“一百億，給我姥爺上墳的時候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秋雅，融資的事情解決了，你笑一下啊。”
……
張秋雅敷衍地笑了一下。
直播結束，榜一大哥給張秋雅發來了消息。
“秋雅，什麽時候有空，出來聊聊投資的事情。相信我，一百億之內的投資，我們都能搞定。”
這種套路想騙張秋雅出去見麵，她可沒那麽傻。
“這方麵我也不太了解詳情，你還是去公司跟我媽聊吧。她是董事長，融資這事也是她最清楚。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跟我聊純粹是浪費時間。”
過了一會，榜一大哥回了消息，露出了真麵目。
“秋雅，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直白。但是你也是成年人，做主播之前你也應該了解過這一行。你覺得榜一大哥為什麽要花一千多萬給你打賞？難道是做慈善？你不能隻顧著所求，而不付出啊。你說對不對？”
張秋雅看到這消息就露出了鄙視的笑容。
或許其他主播為了錢，會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但是張秋雅是什麽家庭背景？
她會為了錢做那種事嗎？
她做主播是因為興趣愛好，不是為了錢。
即使將來做不下去了，她還可以回家繼承億萬家產。
想用區區一千萬的打賞就約她，那不是搞笑嗎？
她家裏就她一個孩子，將來大東海的控股權都是她的，那可是幾十億的嫁妝。
區區一千萬，也配？
“如果你覺得我跟其他主播一樣，那你就錯了。我從開播開始就一直強調是為了跟大家分享生活，找人聊聊天，並不是為了賺錢。我不反對粉絲打賞，但是我也強調過很多次，我希望他們是因為跟我聊天開心，真的喜歡我，並且不影響生活的前提下打賞。你說我索取，我可從來沒有主動跟誰要過禮物，何來索取？”
榜一大哥又恢複了。
“你裝什麽啊？這世上就沒有人不愛錢的，你說自己不是為了錢，那你大可以把大家刷的錢退回來啊。你幹嘛收下？”
張秋雅還真要跟他較真了。
“我簽了經紀公司，我直播賬號的所有收入都歸公司支配，公司給我發工資。我怎麽退？我陪大家聊天，然後還要自己搭錢把你們打賞的錢退回去？我閑的沒事幹啊！行了，你也別說了，刪牌離開吧。你還是去找那種可以約出去的主播吧，可別讓你的錢浪費了。至於投資的事情，你願意投資就去公司跟我媽聊。不願意投資，我不勉強，也別拿這個威脅我。就你那三瓜倆棗的錢，還不配要求我做事。”
榜一大哥怒了。
“行，你給我等著。還沒有人敢這麽玩我劉暢呢。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張秋雅立刻針鋒相對。
“我會怕你？你家那投資機構管理的錢又不是你家的錢，你在那裝什麽呢？我老板隨便扔一點零花錢也比你全家的財產多，你威脅我？刪了，別惡心我了，傻缺一個。”
罵完之後，張秋雅立刻把榜一大哥拉黑了。
兩個人對罵，最怕什麽？
最怕自己被罵了，卻沒能罵回去，這樣會覺得血虧，越想越生氣。
榜一大哥編輯了一百多個字，全都是馬張秋雅的話。
結果一發送發現被拉黑了，氣得他當即就把手機給甩了。
此時他心裏就覺得自己血虧，越想越難受。
無論如何，這口惡氣必須得出了。
張秋雅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媽媽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幾下。
李秋華穿著睡衣出來開門，臉上一片暈紅。
“秋雅，怎麽還沒睡啊？這麽晚還有什麽事要說？”李秋華打著嗬欠問道。
張秋雅闖進了媽媽的房間，四周打量了一下，沒見到楊辰。
但是她覺得楊辰可能藏在衛生間或者衣帽間裏麵。
所以她就借口說想借媽媽一件衣服穿，便闖進了衣帽間。
但是，她想多了，裏麵可沒有楊辰的身影。
她隨手選了一件衣服出去，又借口想上廁所，便推門進去了。
但是裏麵也沒有楊辰的身影。
看來，想多了。
張秋雅跟媽媽道一聲晚安，離開了。
李秋華微微一笑，心想：“我是你媽，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秋雅，你別怪媽媽。媽媽才38歲，一個人這麽多年也很苦的……”
既然是休假，也就不用那麽在意時間了。
楊辰一直睡到小中午才起來。
李秋華去上班了，張秋雅去公司培訓去了。
家裏隻有楊辰和兩個保姆。
楊辰拿著王愛華送來的卷宗，去湖邊一邊釣魚，一邊研究案件。
器官丟失案。
一共有四名受害人，分別被摘去了心、肝、脾、肺。
根據傷口判斷，凶手應該是用專業手術到切掉了受害者的器官。
警方初步判斷是偷盜、倒賣器官。
為此，警方將全國的醫院都查了一邊。
所有最近做過相關器官移植手術的病人都被嚴密調查了好幾遍。
他們接受的器官都來路正大光明，完全合法，全都可以追溯道捐獻者。
所以，警方也納悶了。
到底是不是倒賣器官，他們也不敢肯定了。
因為器官切除之後，幾個小時之內必須完成手術，否則就沒用了。
因此，可以排除運輸出國這種可能。
但是國內的醫院又沒有追查到丟失的器官。
這就讓調查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按照原來的猜想調查，沒有任何進展。
不按照原來的設想調查，哪還能往哪個方向查呢？
看了警方的調查報告，楊辰忍不住笑了。
他們把目光都聚集在了最可能的方向，完全忽略了其他的可能。
誰規定摘了別人的器官，一定是要用於給其他人做器官移植呢？
做標本行不行？
做研究行不行？
甚至凶手變態一點，和辣椒放一起炒了吃行不行？
既然最可能的那個方向走不通，那就趕緊換個方向調查。
明知道走不通，還非得往牆上撞，那不是傻嗎？
看完所有照片，楊辰發現一個問題。
這四名死者的手腕上都有一個相同的圖案。
大概就跟一條黑曼巴纏繞在十字架上，那蛇還吐著信子。
警方也注意到了這個共同點，但是他們沒見過這種圖案，完全無從查起。
楊辰覺得與其一條道走到黑，非要去查器官移植，還不如重點查一下這個圖安的真實含義。
四名死者身上同時出現這個圖案，明顯是凶手留下的特殊印記。
隻要能查清楚這個圖案的含義，順藤摸瓜，或許就能找到凶手。
至少也會有個大概的調查方向，總比現在原地踏步撞牆明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