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楊辰跟劉軍的關係之後,現在沒人敢嘲笑楊辰自不量力了。

房似錦有才能,楊辰有錢和關係,倆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楊守雲慌了啊。

毫不誇張地說,他這個門店能賺錢,靠的就是房似錦的“超能力”。

別人做不成的單子,房似錦能做成。

已經跑掉的客戶,房似錦能追回來。

總之一句話,沒有房似錦做不成的客戶,沒有房似錦賣不出去的房子。

如果房似錦離開門店,雲海中介的盈利能力將降低80%以上。

本來楊守雲還能開進口的林肯。

房似錦若是離開了,他也就配開寶馬X1這樣的入門級車子。

張軍一家也猶豫起來。

他們若是托關係搞楊辰家,勢必要跟劉軍硬碰硬。

劉軍能做行長,社會關係肯定夠硬。

這就意味著他們要跟劉軍比拚誰的關係更硬。

張金銀想了想,有點慫了。

朱金萍小聲問道:“怎麽辦?”

張金銀:“讓我想想。”

張軍:“怕什麽?你們是區政府的人,劉軍敢跟你們硬剛嗎?他又不傻,好不容易爬到行長的位置上,怎麽可能為了楊辰而冒險跟我們鬥?”

張金銀和朱金萍覺得兒子說的也有道理。

回頭找機會跟劉軍談談,最好能說服他不要摻和。

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關係敲打劉軍一下。

隻要劉軍不敢插手,再來一百個楊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乖乖見房似錦要走,心裏高興極了。

房似錦一走,她就是雲海中介唯一的女員工,肯定更受大家愛護。

她嗬嗬一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主動離開。你要是不走,這裏也沒有你立足之地。”

沒有後顧之憂,房似錦也不用擔心得罪老板。

她立刻就反擊道:“我走了,你就可以充分發揮你綠茶的本色,把這幫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了是吧?”

張乖乖:“你胡說八道什麽?老板,你看看她,你要為人家做主哦。”

楊守雲很不耐煩地回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張乖乖確實可以滿足男人的各種性幻想。

但是她的智商不如房似錦。

現在什麽局麵她都沒搞清楚,居然還在這裏撒嬌讓楊守雲給她做主。

楊守雲恨不得求房似錦留下呢。

楊守雲:“房似錦,同事之間有點小摩擦是正常現象,沒必要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辭職啊。這樣,我做主,這一單算你的,以後就按照你說的規矩來。怎麽樣?”

房似錦:“用不著!回頭我們就在對麵開一家房產中介公司,我保證讓你的雲海從此以後一個客人都沒有!”

說完,房似錦便進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楊守雲趕緊對員工們說道:“你們趕緊去勸勸她,一定要把她留住啊。咱們店的主要業績都是她做出來的,她若是走了,我們還怎麽做下去啊?”

員工們雖然很不服氣,但是他們都認同楊守雲的說法。

雲海若是沒了房似錦,業績會大跌,他們的待遇也會跟著大跌。

涉及到每個人的切身利益,他們也顧不得什麽麵子問題了,趕緊都去挽留房似錦。

“小錦,你怎麽還真走了呢。我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同事之間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你也知道我們一向很敬重你,對張乖乖那隻是可憐而已。她經常長時間開不了單,我們表麵上關心她,隻是不想讓她灰心罷了。其實在內心深處,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呀。”

“小錦,留下來吧。以後我們絕對站在你這邊,你說什麽規矩,我們就認同什麽規矩。”

……

房似錦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抱著箱子就走了。

她就是這樣做事果斷的人。

既然決定要走,她不會再跟以前的同事有半點瓜葛。

看到房似錦走路帶風的樣子,楊守雲知道大家沒能留住她。

沒辦法,隻能他這個做老板的自己上了。

楊守雲上前一步,擋住房似錦的去路。

房似錦立刻就冷冷地說道:“資料都在桌子上放著,我沒帶走任何客戶。這個月該我的工資,下個月打給我,不然我去勞動局投訴你們。讓開!我要走了!”

楊守雲:“小錦,你看看怎麽還當真了呢?張乖乖能跟你比嗎?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員工,她不過是隻花瓶罷了。”

張乖乖聽不下去了,埋怨道:“老板,你怎麽這麽說人家?”

楊守雲:“你給我閉嘴!全都怪你!要不然小錦也不會走!你什麽能力,小錦是什麽能力,心裏沒點B數嗎?”

張乖乖:“你……”

楊守雲:“你什麽你?還不趕緊給小錦道歉?她要是走了,你也滾吧。”

其他人也趕緊勸說張乖乖給房似錦道歉。

她的作用沒法跟房似錦比。

張乖乖眼淚掉落下來。

她一直以為老板和同事們都喜歡她多一點。

沒想到她在大家心裏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花瓶。

到了關鍵時刻,大家還是向著房似錦。

房似錦嗬嗬一笑,道:“張乖乖,現在知道自己是什麽貨色了嗎?好好做你的花瓶吧。”

說完,房似錦就走向楊辰。

倆人雖然決定聯手,但是還沒有正式互相認識一下。

房似錦便說道:“我叫房似錦,是一名專業的房產中介。在我這裏,沒有賣不出去的房子,沒有我做不成的客戶。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們以後能好好合作。”

楊辰:“我叫楊辰,工種比較複雜,你可以叫我夢想投資人。”

房似錦:“好的,夢想投資人。我們走吧。”

楊辰點點頭。

倆人正要走,楊守雲衝了上來,伸手拉住了房似錦的胳膊。

房似錦用力往回抽,但是沒能抽回來。

楊辰立刻上前用力推開楊守雲,警告道:“她現在是我的合夥人,你別動手動腳的啊。”

楊守雲:“跟我鬧呢!她說辭職就辭職啦,我還沒批準呢。”

房似錦:“怎麽?你是要跟我去勞動局還是去法院?我在這裏工作了三年,你可都沒跟我簽訂正式用工合同。你最好去找一個律師問問,你這種行為一旦鬧到勞動局或者法院,會被怎麽處罰。”

《勞動合同法》第八十二條規定:“用人單位自用工之日起超過一個月不滿一年未與勞動者訂立書麵勞動合同的,應當向勞動者每月支付二倍的工資”。

房似錦比楊守雲懂的多。

楊守雲麵露尷尬之色。

但是他還是不能放走房似錦這棵搖錢樹。

房似錦剛想走,他又上來拉拉扯扯。

雲海的店員們也趕緊上來拉車。

一時間,現場混成一團。

楊辰找準時機,趁著混亂,一腳把楊守雲給踹倒在地。

係統:“恭喜主人完成隨機任務,獎勵張金銀和朱金萍違法犯罪的證據。所有證據都會出現在布加迪的駕駛座上,請注意查收。”

楊守雲摔倒在地,但是沒什麽大礙,甚至疼都沒疼一下。

不過。

為了留住房似錦,他豁出去了。

“哎呀,我的腰椎,哎呀,我的屁股,哎呀,我的胯骨……”

聽到楊守雲的哀嚎聲,眾人停止拉扯。

店員們趕緊回頭要把他扶起來,但是他假裝太疼了,不讓人碰他。

楊守雲:“剛才是誰踹我?是不是你?”

楊辰:“你有證據是我踹的,可以報警抓我。沒有證據就閉嘴,小心我告你誹謗。”

楊守雲:“你以為我沒證據?對比一下腳印就知道了。”

說完,他就起身看看被踹的地方是否有腳印。

但是,很可惜,他的衣服上並沒有腳印。

其實剛才楊辰是脫了鞋踹了他,然後又趁亂快速把鞋子穿上了。

楊辰:“看樣子,你沒法證明是人把你踹到了,還是你自己沒站穩摔倒了。”

楊守雲:“你當我傻啊。是不是人踹我,我能感覺不到嗎?”

楊辰:“警察和法院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你的感覺不能作為證據。”

房似錦:“楊先生,我們走吧,別跟他們浪費時間。”

楊辰點點頭,轉身走了。

房似錦追上去,問道:“楊先生的快遞車呢?”

楊辰拿出車鑰匙,摁了一下。

“丟丟……”

布加迪帥氣的車燈亮起,所有人都看呆了。

房似錦愣在原地,呆萌地看著布加迪,然後又看了看楊辰,眼神裏全是不敢相信,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雲海中介的店員們也都懵了。

“有沒有搞錯?開跑車來送快遞?”

“你們能看清楚那是什麽牌子的跑車嗎?”

“好像是一個一個大寫的B。握草,賓利啊!”

“賓利個毛,布加迪威龍!”

“什麽?布加迪威龍!傳說中五千萬一輛的超級跑車?”

“握草!老板,你怎麽惹了一個富二代啊?你還說人家碰瓷?你確定沒搞錯嗎?”

別說了,楊守雲已經懵了,跟一尊雕塑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任他怎麽想也不可能想到一個送快遞的人居然有一個這麽有錢的兒子啊。

“不對!不對!這布加迪一定不是他的,絕對是租來的,或者借來的,反正絕對不可能是他自己的。他若是這麽有錢,絕對不可能讓老爸去送快遞。”楊守雲心中暗想。

張軍一家也看懵了。

不是說楊辰給楊月準備的那些嫁妝都是租來的嗎?

他又從哪兒弄來一輛布加迪威龍送快遞用?

楊守雲走到張家人麵前,心虛地問道:“張哥,你們確定他隻是農民?”

張金銀:“確定啊!當初我們找人把他家都給調查清楚了,就是圖他家是農民,姑娘身子幹淨。你也知道,現在很多城裏的女孩子都很濫,二十多歲的姑娘肯定得有好幾個男人了。我們不想要這種,所以就托人找了這麽一家。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他家絕對沒錢,那車子不可能是他的。”

楊守雲:“那就好。如果他隻是掛名副行長,拿到也不用怕。張哥,朱姐,你也看到我被他整的有多慘了。你們可一定要發揮所有能量,必須要他一家付出代價。對了,還有那個房似錦,你們也幫我找點關係搞搞她。”

張金銀:“放心,這事包在我們身上。”

楊守雲:“哈哈……走,我們現在就去看房子,保證你們會滿意。”

張家三口人高興地點點頭,跟著楊守雲進店看房子資料去了。

楊辰打開車門,將座位上的資料拿了起來。

這些都是係統獎勵的所有張金銀和朱金萍違法犯罪的證據。

有銀行賬戶和流水,有照片,有視頻,有房產地址,有車牌號……

有了這些東西,天王老子都保不住張金銀和朱金萍。

見房似錦在外麵發愣,楊辰喊道:“房小姐,上來啊。”

房似錦:“哦,哦哦……”

房似錦趕緊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她實在是忍不住,問道:“楊先生,您到底是幹什麽的?開著布加迪來送快遞,有點誇張。”

楊辰:“我爸是快遞員,不是跟楊守雲發生了碰撞嘛,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我替他把快遞送完,現在去快遞網點辭職去。等會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房似錦:“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走吧。”

楊辰點點頭,啟動車子,趕去快遞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