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甄家之人離去。

鍾濃綺當即麵色一冷,關閉府門,重重哼道——

“我不是讓你拒絕掉嗎?”

“我拒絕掉了啊。”

“嗯?”

“我拒絕掉了你的拒絕啊。”

“你!”

鍾濃綺眉頭一挑,粉拳緊攥,直感覺事情脫離了她的預想。

“她是我的女人!”

而甄行隨後的一句話,更是給了她狠狠一擊。

直讓她芳心大亂、不敢置信。

“不……什麽時候?這幾天你明明已經被我……”

甄行這都還有精力去外麵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豈有此理!

看來是她手下留情了!

念及此,鍾濃綺提起一掌,直直朝甄行拍去。

甄行不閃不避。

兩人手掌相接,頓時衣衫碎裂。

淦!

又來?!

甄行扶了扶自己不堪重負的老腰,幹幹的咽了口唾沫。

雖然心下有些發虛,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退縮!

迎難而上!

他的向道之心無比赤誠!

練氣七層的劍丹田,隱隱又要迎來突破!

日日修煉!

日日精進!

這就是鍾……

這就是強者的道路啊!

……

此時,千陰宗另一處。

玉雪峰,喻家。

喻飛文也在邁向他的大道。

喂招於他的是外門出了名的交際花,綠柳。

此時,女孩香汗淋漓、氣息喘喘,想到什麽,掩嘴嬌笑道——

“哥哥,妹妹我今日,聽了些趣聞,不知該不該講。”

“不知該不該講就別講。”

隱隱猜到了對方要說什麽,喻飛文眼睛一眯,已然有些不悅。

然而綠柳偏不。

“我聽說,即將嫁與哥哥你的那個千枕微啊,昨晚於大冥湖畔,和甄行……”

“咯咯~~說是大冥湖畔的湖水,現在都帶著海螺的味道呢~~真想去嚐嚐~~”

“真浪、真浪漫、真有情趣、真會玩啊,哥哥的未婚妻~~現在整個宗門都傳開了,大家都在笑哥哥呢,隻有我,心疼哥哥~~”

媽的,現在就屬這碧池笑得最是開心!

“哥哥,啥時候我們也學學他們,玩一玩湖上泛舟?”

綠柳越講越激動帶勁。

與她過招的喻飛文,招式也愈發大開大合,有如疾風驟雨般。

隻是臉卻越來越綠,怒氣在積攢。

綠柳由不自知,還在那裏激怒對方。

在她被打得連連求饒、難以招架、丟盔棄甲、直欲投降時,發出了最後一道勁氣的喻飛文,聚指成爪,一把掐在了綠柳的脖子上。

喻飛文發泄出積攢的怒氣,青筋暴起,憤然喝到——

“千師妹冰清玉潔!賢良淑德!她沒有綠我!我也沒有被綠!道歉!不然死!”

感受到對方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

綠柳逐漸開始無法呼吸,終於意識到她的好哥哥這次動了真怒。

她兩腿顫顫,急欲求饒。

隻是,對方的手死死掐著他的咽喉,愣是讓她一個字都無法吐出。

她雙手胡亂的抓上對方的手腕,試圖自救,然而……

僅僅片刻,她的素手就再也沒有力氣,僵直地垂落下來,於嬌軀兩側毫無生氣的晃**。

喻飛文鬆開掐綠柳脖子的手,一掌拍向女孩的天靈蓋。

生前嬌媚好看的腦袋,霎時爆開,其中,一道魂魄黑霧嫋嫋的升起,被喻飛文一把抓住,生生的扔進了嘴裏。

他閉目煉化,周身氣勢隱隱強盛,然而麵上的表情,卻還是一陣綠一陣白。

隻殺一個搬弄是非的綠柳,不足以平他怨憤!

“甄行!千枕微!”

他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兩個名字。

他要那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

又過兩日。

喻飛文大婚。

甄憐雲屈尊親自來甄行府上拜會,邀甄行一起出席她徒兒千枕微的婚禮。

甄行一開始是想拒絕的。

隻是係統緊接著來了動靜——

【叮!】

【您有新的拍攝計劃!】

【出席千枕微婚禮,為其送上祝福與賀禮!】

【賀禮由係統傾情讚助!】

【賀禮清單如下——】

看著係統給出的一大串賀禮清單,饒是甄行現在身家頗豐,都不由吃驚得連連咂舌。

好家夥,一個非女主角色,係統都那麽大方?

甄行差點都想把克扣下來,自己吞了。

還是係統獲悉甄行的想法,及時提醒他——

【注意格局!】

……

婚禮在喻家的地盤舉辦,為了甄家的臉麵,甄行今天也是盛裝出席。

上身穿一件藏蘭八搭暈長袍,腰間係橙紅渦紋金帶,頭戴黃色冠冕,他底子本來就好,係統又給他加過魅力,這會兒稍一打扮,立馬俊逸出塵。

端得是翩翩佳公子,濯濯少年郎。

嘴角一抹反派標誌性的邪笑,更是給他增添了幾許別樣的魅力。

一路行來,回頭率高達百分之兩百!

因為很多修行不夠的師妹,總是要忍不住回頭數次!

要是被看一次就能增加一分修為,甄行現在怕是已經可以橫掃整片大陸了。

……

“甄家十三房房主、溫仙子首徒、寒股峰大師兄,甄行到!”

隨著門外小廝的高聲唱名,甄行在甄憐雲和甄家十一房房主甄德臘的作陪下,步入堂中。

眾人聽聞,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齊齊投來既是詫異又是興奮的目光。

他們沒想到,這位近幾日正處於是非漩渦正中心的男主角,居然會堂而皇之的來參加“女主和苦主”的婚禮。

這是欺負上門了啊!

眾人打起精神,準備看好戲。

此時,門口的小廝繼續朗聲宣道:

“甄行送賀禮——”

“我霜鬼霧一朵!紫愛蠱眼三對!碎屍千鋼一箱!渡生毒枕果四枚!迦藍佛泉微量!”

“嘶……”

甄行送的,俱都是天材地寶、價值連城的珍貴東西。

出手甚至比千枕微元嬰期的師傅都還要大方!

小廝每多念出一樣,眾人便又多震驚一分!

“艸!這不是實錘了?!”

“喻飛文還說自己沒被綠?”

“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嗬嗬!”

“沒點關係,會舍得下這血本?”

“你們試試把那些賀禮的名字連起來念!”

“五份賀禮俱拿出一個字,連起來……艸!我愛千枕微?!”

“數字也有講究,一三一四,一三一四啊!”

“淦!不愧是甄行!前幾日才搶了楚南的未婚妻,今天又上門來砸別人的婚禮!”

“天生魔頭也不過如此!”

“牛你的老婆我還要誅你的心?”

……

立於二樓陰影處的喻飛文,聽到底下的這些議論,整張臉難看的可怕。

邊上今日的新娘子千枕微,此時也是麵色鬱鬱,好生委屈。

“喻師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

千枕微急急想要和喻飛文解釋,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喻飛文哪聽得進去。

“賤女人!”

他重重一巴掌,將千枕微扇倒在地。

而後才深吸口氣,擠出笑來,下樓迎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