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心道——

‘好險好險!’

這影像裏,可是有她出鏡的畫麵!

雖然去找主人時,她稍微的改變了下形貌,瞞過了其餘的一眾劍仙宮弟子,但她與茹真間,畢竟存在著“侍劍之契”,這一招,對茹真並不好使。

還是敲悶棍好使!

茹真悶哼一聲,當即栽倒,這次她有了經驗,暈倒前,本能的挑選了一個讓自己最為舒服的姿勢。

茹真沒了動靜,未來看了眼,滿意地拿劍脊拍了拍對方的臉,施展“人劍合一”。

昏迷中的茹真,立時便在未來的操縱下緩緩坐起。

未來借用茹真的身子,將數十個影響陣法全拿出來鼓搗了一遍,她花了一年時間自學成才,如今在陣法一道上已經小有造詣。

這些影像陣法全是些初級留影陣與初級收音陣的結合,想要修改和造假或許還有些耗費時間,但若隻是刪減片段的話,對未來而言卻隻是隨手而為的事。

未來三下五除二刪掉了自己出鏡的畫麵,將證據銷毀,而後,掏出筆來。

她跟隨茹真這麽久,早已洞悉了茹真平日裏的習慣。

她時常寫信!

隻是這丫頭每次寫信都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甚至還背著她寫,像在幹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般,連一把劍都提防著!

‘我可是你的侍奉之劍!’

‘人和劍之間還能不能有一點信任了!’

‘搞得好像我未來堂堂一把循規蹈矩的靈劍,會去做什麽偷看你的信這種不體麵的事一樣?’

未來嚐試偷看過幾次,全都無果而終。

主要是茹真每次寫好信,就會立即塞進她那寶貴得緊的信封裏,信封還被茹真藏在一個加密了的儲物袋中,未來努力了好幾次,都取不出來。

茹真不僅會往信封裏寄信,還會從信封裏取信。

每次取出信,笑得都跟個花癡一樣,大白天也會躲進被子裏看,不給未來一點偷瞄的機會。

‘沒錯了!這丫頭肯定是偷偷的背著恒幼怡、背著我、背著主人,談了個情郎!’

‘身為劍仙宮侍劍之女,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亂動私情、不得沾染人世間情愛!’

‘可以說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她的身與心,全都隻該為劍而存!’

未來有種自己被綠了的感覺,好在她查明了茹真的處子身份,這才心下好受一些。

‘你既然挑選了我,作為你的侍奉之劍,那麽你的身與心,皆該歸我!’

‘而我的身與心又歸屬主人!’

‘如此一來,你自然也是主人的所有之物!’

‘有喜歡的人?’

‘哼!這樣也好,就讓你的情郎,感受被綠的痛苦吧!’

這才是最痛快的報複!

不然,未來是真覺得自己以德報怨在做好事,心裏不太舒坦。

‘你害我短時間內都不能化形,怎麽也得付出點代價!’

‘要不是你,現在人家早已經和主人……’

人劍合一,操縱著茹真身體的未來,忽而香汗淋漓。

薄薄的衣衫,濕漉漉的貼合雪膚香肌。

她用筆,模仿著茹真的字跡,在信紙上、在身體上,密密麻麻寫滿道——

“……”

……

未來隻恨自己道行不夠,沒能破解茹真儲物袋的加密,不然,把寫滿這些下流內容的信,塞進信封裏,寄給她的“情郎”,一定很有趣!

然後再讓恒幼怡也知道!

她要先一點一點,將茹真變成主人的奴隸,再利用茹真,將她的義母恒幼怡也拖下水來!

這就是她們母女膽敢招惹她的下場!

……

時至後半夜,茹真悠悠醒轉,想起昏迷前的記憶,第一時間摸向後腦勺,卻是不見任何的外傷。

‘怎麽回事?’

她心下不禁大為困惑。

與白天一模一樣的經曆,難道這一次,也是有人從後偷襲?

可是……

她人在客棧,劍仙宮的師兄師妹們就在左近。

想要瞞過這麽多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她的房間,何其困難?

而且,潛入進來隻為了將她打暈?

茹真怎麽想怎麽覺得蹊蹺,她下意識的朝自己的手中之劍看去,卻見未來靈光暗淡,劍身幹燥,似是缺水……

她頓時一驚!

未來身為水係靈劍,無論如何不該缺水。

會造成這種現象,隻有一種可能——

自己侍奉她的劍心,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這才連累波及到了她!

念及此,茹真麵色霎時間變得羞紅,染滿愧色。

她最近這段時間,滿腦子都在想著韓千一韓道友,對方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早已遠遠的超過了她所侍奉的靈劍。

“今天我的這兩次昏迷,不是被人偷襲……而是我的劍心,自我保護,給我做出警示……”

想到這,茹真連忙起身,而後,瞬時間便看見了散落滿地的信紙。

她撿起幾張看了看。

信紙上的內容,叫她一忽兒間麵紅耳赤——

“……”

雖然字跡與她有些許不同,但一想到這是她“走火入魔”後癲狂間寫下的內容,她又覺得這樣的字跡合情合理。

‘咦?等等!’

茹真彎腰撿信紙時,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背上竟是也有墨跡!

她連忙撩起自己的廣袖。

白皙的手臂上,不出所料,同樣挨挨擠擠的寫滿了韓千一的名字……

一路往上,直至肩頭。

甚至是大腿間、小腹上,一整個後背……

“我……”

茹真抱住自己的腦袋,不敢相信這是昏迷後的自己做的。

但不是自己的話,又能是誰?

而且她最近確實有做過類似的夢來著……

主要也是剛看了韓韶容《魔門聖子》的最新一卷,裏麵涉及了不少有關“馴化”的攢勁描寫。

給從小便被束縛在條條框框中的茹真,帶來了震撼靈魂的衝擊。

那一段,她翻來覆去欣賞數遍,直至滾瓜爛熟。

有時,甚至會忍不住將其中的甄行替換成韓千一,將自己代入至韓韶容。

很羞恥,但也很刺激。

明知這樣不妥,但每每又都克製不住。

隻是想想,應該沒事吧?

當時她是這麽認為的。

可現在,明顯是出事了啊!

……

看著茹真對著滿紙滿身的字,無限動搖的樣子,未來不禁大感得意。

‘懷疑吧,從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吧!’

‘你根本就不喜歡你那個筆友!’

‘你真正喜歡的,是韓千一!’

‘喜歡到甚至想做他的奴隸做他的**!’

‘哎,雖然我其實是想報複她們母女的,但從結果來看,我最後卻還是幫了她們!’

‘若不是我出手,茹真必然要行差踏錯,她和那什麽筆友再傳幾次信,陷入進去,侍劍之心必將蒙塵,慘遭汙濁!’

‘但現在卻不同,她侍奉主人,就是侍奉我!’

‘她的侍劍之心非但不會出任何問題,反而還將因此獲得無窮盡的好處!’

未來再一次清楚的認知到——

她現在的的確確是在做一件天大的好事!

……

將寫滿了羞人之言的信紙全都拾起,整理好,反複精閱數遍,直至都能倒背如流後,茹真這才終於下定決心,要將它們全部焚毀。

‘不,比起毀去,或許留著才是更好的選擇?’

‘可以時時刻刻用來警醒自己!’

‘我不能再想韓道友了,我的身心,隻屬於劍!’

茹真把所有信紙,一股腦全都丟進了加密的儲物袋中,連帶著那些買來還沒看過的“韓千一大戰新正”的影像陣法一起。

接著,則是擦去自己寫滿全身的“汙言穢語”。

‘隻擦手和脖子上的這些顯眼之處就行。’

‘其他的留著!’

‘大師兄幼年時,有次練劍至夜深,晨課遲到,他就在自己的劍上刻了一個早字,從此以後果然再沒遲到過,我要效仿大師兄!’

她已下定決心,今後再不會因為對方,影響自己無瑕純粹的侍劍之舉!

她現在,就要和對方劃清界限!

茹真含淚掏出筆紙,寫下分手信。

兩人這段時間通過寫信交流,關係進展飛快。

不管聊什麽,都是說不完的共同話題,無敵默契,簡直像是百分百契合的靈魂伴侶!

可惜,這段關係,到此為止了。

“主人,我們分手吧!”

淚水打濕信紙,濡濕墨跡。

茹真每次寫信都是貓在被窩裏,未來進不去,隻能在外麵幹著急。

不過,當她看見茹真從被窩裏出來,看見茹真明顯哭過、濕潤通紅的雙眼時,她立即知曉,自己的第一步作戰計劃,已經大獲成功!

那個筆友,已經被自己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了!

‘哼!和主人搶女人,你也配?’

‘要我說,全天下的女人,都該歸主人一人所有!’

‘然後,她們若是想被主人寵幸,就都得乖乖排隊,來我這報名!’

‘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再看情況把她們的名字送到主人那裏,請主人憑喜好和心情挑選!’

想到激動處,未來不禁劍穗甩動,洋洋得意。

劍尖都一下子翹到了天上去。

……

茹真隔壁房。

楚寧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重複播放著今天甄大哥胖揍自己那不爭氣的哥哥的戰鬥影像。

“哈哈哈,哥哥真沒用!”

“哥哥,放棄吧,你的綠道根本就不行!”

“經此一戰,也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想通,綠道在劍道麵前,不值一提!”

“現在轉修劍道還來得及!”

“綠道孱弱無比、無趣至極,我練了幾次後,現在對它提不起一點興趣,也不知道哥哥為啥會練得這麽起勁……”

楚寧想不通。

她欣賞著影像中甄大哥灼然玉舉、吊打哥哥的英姿的同時,眼角餘光還不忘時不時的瞥幾眼放在桌上的“夫妻家書”。

這是她上次在青萍鎮靈光一閃想出來的玩意兒,沒想到用來修煉綠道,效果拔群。

現在她每和茹師姐通一次信,她的綠道就能向前精進數寸,修煉起來如有神助,跟飛一般。

“等我也開齊十門,結出綠丹,我就能以身示範,告訴哥哥——綠道並非是什麽無可戒除的東西,恰恰相反,隻要真的想戒,簡直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話說,茹真師姐怎麽回事?今晚咋還不給我寫信?”

等著等著,楚寧忽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她現在一天不被茹真綠,渾身就跟有螞蟻在爬一樣的酥麻難忍。

就在楚寧決定去隔壁,敲響師姐房門好好督促一下時,閑置許久了的夫妻家書終於有了動靜!

那一瞬間、那種感覺!

就好比是酷熱難耐的炎暑盛夏,喝下了一碗盛滿碎冰的白瓷梅子,透心清涼。

瞬間就舒坦了!

楚寧迫不及待掏出信封裏的信,熱切看去。

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勁——

“分手?”

“主人?”

“什麽鬼?!”

等等!

楚寧和茹真一樣,同樣的看完了韓韶容寫的《魔門聖子》最新一卷。

裏麵的花樣她自也是熟悉。

結合茹真信中的內容,她立時便懂了!

“好你個師姐,居然玩得這麽大膽!”

“我楚寧今個兒就舍命陪你玩一次!”

楚寧擱胸伏案,奮筆疾書。

腦海中,幻想著自己的師姐當著自己的麵,扭腰搖胯的叫甄大哥主人,乞求甄大哥馴化,不禁麵染紅潮、腿根夾緊、激動不已。

她的綠道喜迎精進,下一個綠門,推開在即。

……

青思行宮。

韓韶容仍未能從“篡奪命數失敗”的沉重打擊中走出。

本來,這一世,她就能撕毀劇本,掌控命運,可惜……

一時間,連往日麵對鍾濃綺時,總愛掛在麵上充斥著些許優越感的笑容,都再維持不住。

“張嘴。”

她麵無表情的掏出一大堆藥,不管不顧塞進鍾濃綺嘴裏,甚至不待後者下咽。

“待會甄大哥來了,記得好好表現……”

說著,韓韶容想到什麽,又是搖頭,

“算了,被剝奪了大道感知的你,就算有心想要表現,也是徒勞,隻能寄希望於身體的本能了。”

韓韶容給鍾濃綺喂下的藥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水濕丹。

可起滋潤大道之功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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