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一小時前,就是葉落和可可剛到女裝店的時候。

真是糟透了,這身打扮

左英非常不自在地貼著牆邊走向公交車站,身上的實驗校女生製服給他帶來的羞恥感絲毫不遜色於前幾天有試過的熱褲和迷你裙。而連假發都沒帶就這樣出門更是帶來了翻倍的羞恥感。

這這也沒辦法,因為那兩個家夥不教給自己在書包裏存放假發的方法,自己試了幾次都弄得亂糟糟,戴上根本不成樣子

但是就這麽把自己放到公交站附近走人也太不地道了吧!

心中在悲鳴著的左英外表上仍舊保持冷靜,隻是隨時準備壓裙角遮臉的雙手和微微顫抖的光滑雙腿還是暴露出他內心的緊張。

公交車站,公交車站換乘的線路是這裏沒錯了。

但有些不妙的一點是,站牌下麵的人群裏有位女生也穿著同校的製服。

不過,不同於自己的短發淑女(??)風格,她是那種凜然而清麗的氣質美女。和自己這種冒牌貨美女不一樣,她連拎著手提式書包的姿勢都顯得很優雅。而且這張臉也很熟悉

這,這不是學生會長嗎喂!

還好她對自己這個同校‘女生’沒有什麽興趣,隻是隨意地瞟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左英自然也不會去作那個死站到她旁邊,隻是隨便在人群的邊緣站著,隻盼下一輛公交車能載自己脫離苦難。

話說倒是有個手持相機的不知是狗仔還是什麽玩意的青年在對著自己拍照,不知道是要拿照片做些什麽嗯就自己這個樣子,還是裝作沒看見為好吧

當那個疑似狗仔把自己和學生會長都拍了一遍,拎著相機去其他地方尋找美女時,自己要等的公交車終於到了。

這個站牌是兩路公交車的停靠地點,學生會長大人不會也和自己走一路吧但那樣也無所謂了,她在車站都不看自己上了車也不會注意到的

本來等車的有十幾名乘客,這輛車過來就載走了大半。然而,當左英隨意地回頭想看一眼學生會長是不是有坐這輛車時,看到的一幕讓他瞪大眼睛。

隻見一個路人模樣打扮的青年從她那纖長的脖頸上拔出已經完成任務的注射器,並在她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倒的瞬間將其扶住,和另一個路人男協力把她攙扶向路邊某輛平平無奇的麵包車。

綁架案!?

左英沒有猶豫,直接大步上前同時甩開拎著的書包,在左側路人男反應過來的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膝彎上。

左側路人男並不像他的外表那般普通,挨了這一腳竟然沒有直接跪倒在地,而是強撐著扶住學生會長往前一步,給右側路人男的反身直拳創造進攻路線。

左英不退反進,用左臂纏住他揮來的右拳,自己的右拳則是順勢狠狠灌在對手的肚子上,再右臂一彎身子一矮,避過對手左臂肘擊。

右側路人男趁這短暫的打鬥之機,拖著他們的目標蹣跚走向麵包車,同時麵包車內跳出兩人奔向不過十數步開外的這邊意圖援手。

居然有這麽多人手!

左英一咬牙,甩開身前失了力氣的路人男,大步流星地對著從車裏跳出的兩人迎上。

打頭的鼻環男沒有一爭高下的意思,張開雙臂意圖擒抱住這個直衝過來的纖細高挑的‘女生’。卻不想左英連續兩個變向,讓他的擒抱落空不說,還在他側肋補了一肘子,給他疼得臉都扭曲起來。

跟這記肘擊幾乎同時施展出的,是另一個黃毛男勢大力沉的擺拳。左英故技重施,整個人像是突然跌倒般壓低身形,趁對方重心不穩之際劃出一招掃堂腿,把這黃毛男撂倒在地。

勉強恢複過來的鼻環男想要撲上來援救同伴,又被左英單手撐地飛起一腳踢在臉上,眼冒金星鼻血長流,兩次試圖站穩都宣告失敗,最後還是栽倒在地。

現在已經不是顧及到走光和偽娘身份暴露的時候了被綁架的同校女生更加重要!

左英小跳避過黃毛男試圖抓住腳踝的左手,飛快地衝向那輛麵包車,和即將被拖進車裏的她。

還差三步!

左英已經在腰部蓄力,準備直接跳進車內開打。可從車內陰影處伸出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

槍!

左英下意識想要轉向規避,但匆忙的閃躲怎能避過槍口的瞄準。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左英覺察到側頸如蚊子叮咬般一痛,下個瞬間,比疼痛嚴重千百倍的昏睡感席卷全身。

不是土槍是麻醉槍

左英心中隻來得及閃過這一個念頭,整個人就栽倒在麵包車的車門前失去了知覺。

“把這丫頭也拖上來。還有那兩個廢物,也抬上來。”

槍口收回,一個麵容粗獷的大漢和另一個馬仔隨即從麵包車中竄出,連同一瘸一拐爬起的黃毛男和同樣一瘸一拐下車的路人男,把失去意識的作興和兩個爬都爬不起來的同伴抬上麵包車。

看到各人都已就位,馬仔吹了個口哨,鑽進司機位發動引擎。數秒後,麵包車揚長而去,隻留下四散的煙塵和躺在路麵上的書包。

整個事件發生得實在太快,這裏又是不怎麽發達的街道。隻有反應最迅速的路人用手機拍下了麵包車的樣子,卻又頹喪地發現它的車牌已經不翼而飛

“喂,不會是死了吧你幹嘛往脖子上打啊”

“這是麻醉槍不是霰彈槍,往胸口紮起效慢不說,致命的幾率也比打脖子高。”

稍微有些脫離日常的對話是媽媽在看電視嗎

嚴亞旭有些茫然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處於最為不妙的情況中。

她被綁在一張高靠背的椅子上,雙手反綁在身後,小腿也被緊緊綁在椅腿上。周圍的光線不怎麽好,能確認到的是肮髒的水泥地麵、四處散落的空啤酒瓶和垃圾袋,還有席地而坐的看著就不是好人的男人們。

“喲,丫頭,醒了啊。”

若無其事地對自己打招呼的,是一個麵容粗獷、身形壯實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