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嗎？真不錯呢。

【居然就這點反應嗎，真是白費了本係統給你持之以恒的訓練了。】

你那是有很多時候都在拿我找開心好嗎

【但提升是貨真價實的。】

啊，這倒是。

【所以你還有什麽意見？】

嗬嗬。

懶得搭理最近不是嚴肅到死就是非常皮的係統，葉落走到另一邊，鼓勵了一番自己手下的大蘿莉們，讓她們不要有害怕或者畏難等情緒，發揮出練習時的水準就可以了。

之所以要這麽做，自然是因為轉播屏幕裏‘公主企劃’一方的表現。

“居然是全員出陣好險啊。還好瀾瀾的決策英明。”

可可臉上帶著點後怕之色。出於體力和保護嗓音的考量，時間較長的演唱會中鮮少有開場就讓全體成員登台的安排，越大的偶像團體越是如此。演唱會中的表現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組合成員的身體。

“她們要搞什麽。”

熙語看到這曲落幕，也皺起了眉頭。理由很簡單：一曲已畢，卻沒有一個成員有要下台的意思。

這倒不是在故意和原先的安排作對，本來就應該是381係負責第一、第四首，‘公主企劃’方負責第二、第三首，第五到八首也是類似的安排，雙方或交替或連續兩曲出陣，但是她所驚訝的，不是‘她們不下台’，而是‘她們沒有一個成員下台’。

“連續兩曲都全員在場嗎？總曲目可是有接近三十首啊！”

可可一臉的驚愕，連手裏的礦泉水瓶都滑到了腿上，彈了一下後又掉到了地麵的瓷磚上。

“那個，前輩”今天也紮著高馬尾的蘿莉研習生有些疑惑：“這種場麵很值得驚訝嗎？”

“連續兩首曲都全員出陣不值得驚訝，但是”葉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如果兩首都是舞曲，舞曲又都在開頭，那就值得驚訝了。”

“哦”高馬尾蘿莉似懂非懂。

“現在不明白不要緊，以後你就明白了”

葉落邊享受著她秀發溫順的手感，把眼神轉到轉播屏幕上。能找到個讓自己也能揉的順手的一米四九也真是不容易咳咳，不對，先把注意力放到對方的演出上。

連續兩首舞曲，水準當然暫時不會下降，但連續消耗的體力，會讓接下來的曲子出問題的原來如此。

看到台上基本清一色的大長腿，葉落突然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對方研究生壓過自己這邊的不止是身材還有曲目的廣度，還有——體力。這方麵的差距，甚至要超過身材的差距

雙方都清楚己方和對方的優劣勢所在，且牌麵都已經揭開，這時候要比拚的，就是成員們的毅力了。

又一次下場後，肖夢嫻已經能看到同伴們臉上、脖頸上、每一處**肌膚上的汗水了。兩名正式成員自不用說，研習生們也在她們兩個的督促下抓緊空檔休息，為下一次上台做準備。

就算把381係九位研習生全數登台就算作是一次全員出陣，己方全員上場的次數也超過了對方的兩倍。但就算如此，381係的那些幼齡少女看樣子也有些吃不住勁了。從觀眾的角度看過去估計還是一場出彩的演出，但即使是近似站樁的曲子也已經有成員保持不住儀態了小孩子的體力還是不能和成年人比啊。

但要說小孩子，自己這邊可是也有

她不著痕跡地攙了一把，才沒有讓程萱一頭栽到地上去。

“站穩等下還能行嗎？”

“呼呼呼沒關係的。”

程萱身形晃了晃，最後還是穩了下來。

肖夢嫻歎了口氣，不去顧及其他人的目光，把她直接扶到座位上去。

這次上台的八名研習生裏程萱是最小的一個，也是唯一沒有成年的那個。這種程度的體力消耗，她能頂住估計都是在咬牙堅持了。

“那個，不然我和領隊那邊”申請一下調換什麽的

“不，沒必要。”程萱麵色有些發白，但還是毫不遲疑地拒絕道：“我們剩下的隻有三首了，需要我上場的隻有兩首，所以能頂過去的一定能頂過去的。”

“這樣啊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

肖夢嫻起身離開了，但眼裏仍是遮不住的擔心。

能頂住一定能頂住。

程萱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再用毛巾輕輕將手上和胳膊上的汗珠擦去。

沒想到動真格的演唱會，對體力的耗費會到這種程度。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藥一直就這樣下去，你的體力還能不能撐得住一整場演出？”

葉落有這樣說過。

“這條路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容易。”

的確是這樣沒錯。

能不加思考就說出這種勸說來，這也是她也是葉瀾在偶像道路上的親身感悟吧。

喝了多少水喉嚨仍然幹得難受，再怎麽深呼吸也調不勻紊亂的氣息，手腳和腹部的肌肉不時有抽搐的錯覺。

切膚之痛，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但沒關係，沒關係葉瀾，如果，你能做到在藥物的副作用下做到我也可以，在付出更多的努力後，也可以

“喂，聽著。”

臨近上場的時候，被TeamB的汪琳前輩按住了肩膀。

“聽著，丫頭。我看到你臉色很差，也知道你很難受，一直在強撐著。但是如果你要倒下，務必在下台後倒下。剩下的我們去想辦法絕對，別倒在台上。知道嗎？”

不是訓練時疾言厲色的嗬斥，不是激勵眾人時的熱情，而是有過切身體會的經曆者的勸誡。

“嗯謝謝。”

程萱回握住了她的手，第一次對這位並不算出類拔萃的前輩報以敬意

聯合演唱會，第二十三曲，《風吹》，原唱：公主企劃，TeamA。

演唱者：宋雨珊，汪琳，程萱，肖夢嫻。

“真是見鬼了成年後體力難道會加倍上升嗎？”

“不不想動了”

平常總是遊刃有餘的熙語現在也和研習生的妹妹們一樣在休息位上東倒西歪，隻有還算銳利的眼神正瞪著轉播屏，更別提在同期的小圈子裏就以台下毫無儀態‘著稱’的可可了。

而唯一像點樣子的葉落，正帶著滿心的擔憂緊盯著轉播屏幕，緊盯著那個35寸的液晶屏幕。

她們四個裏麵，可是有和自己同樣年紀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