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由兩個雙人組合和三個單飛的偶像組成的團體...”陳熙語驚訝地看向台上，“隻覺得是渾然一體的組合，完全沒有不協調感...”

“因為那都是幾年前的事啦。現在的孩子們哪會刻意去了解這些事，知道的大多都是業內人或她們的鐵杆粉絲吧。”謝妍遞過來幾瓶礦泉水：“給，剛剛幫忙的謝禮。”

“也沒幫多少忙...”隻是幫著拿點東西而已，化妝啊服飾啊燈光啊布景啊這些的都有專人來忙活，不用她們這些臨時來幫忙的操心。

“說起來，人數變得更厲害了啊...”葉落瞄了幾眼，此刻台下已經從擁擠變為人擠人了，“隻是一首歌的時間，就能有這麽誇張...”

“這裏是郊區吧...人流量有這麽大嗎？”陳熙語望向仍在不斷聚集的人群。

“有前期宣傳的功勞...”謝妍指了指外圍的宣傳板和自己的手機，“也是借了黃金周的東風。你們一直在合宿營地內所以不太了解，這裏可是A市的風景區之一。這次的街演也有景區方麵的邀請和支持，據說分擔了很大一部分的費用，也算是互惠互利了吧。”

這就是名氣的作用嗎...葉落暗自咋舌了一下。場地的租借費都是小事，這裏的設備怕不是也有不少是景區提供的吧。不愧是大牌啊。

吳可可：“這樣啊...但比起街演來，還是【郊演】更適合一些呢...”因為這一帶隻有樹林和草地，建築物就隻有少數的幾座老別墅（參觀用）。連商鋪都在稍遠些的地方，如果不是街演的話這裏根本不會聚集起人群吧。

“沒錯呢...”謝妍笑了笑，然後轉向葉落：“葉瀾，你覺得街演...應當是什麽樣子的？”

又是這個問題嗎？

葉落無言地看向十數米外的台下。

對於這些興奮的觀眾來說，街演是一場超棒的現場節目，一個可以說上幾天的談資，讓高昂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散場的，或經典或嶄新的歌舞劇。

他注意到了正緊張地調試燈管的工作人員。

若是讓他們說的話，這次街演會是什麽呢？接連而來的小事故？還是時刻繃緊的神經？無論如何，都是艱難的加班工作。

然後，是台上的四位偶像。

完美的舞姿，完美的歌聲，介乎於青澀與成熟間的完美身段，還有——完美的笑容。

就像是充斥著這片區域的高昂情緒的中心一樣。

她們有感到高興嗎？有感到欣慰嗎？有感到滿足嗎？為這發自內心的、連綿不絕的歡呼聲？

不知道。

但葉落知道，如果是自己站在那裏，表演過後站在那裏，會感覺到的。

高興，欣慰，滿足，都會感覺到。

“街演是...能給偶像和觀眾們，都帶來笑容的演出。”沉思一番後，葉落回答道：“因為沒有了距離感，所以氣氛才能更加熱烈。”

“都是些漂亮話...”謝妍移開視線，若有所思：“都是些漂亮話，不過...說的很好。現在更有動力了嗎，三位？”

葉落和陳熙語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

接下來就是兩天的埋頭苦訓。

舞步的練習。

歌唱的練習。

相互配合的練習。

對著鏡子糾正姿勢的練習。

隻要是清醒的時間，基本都是在練習。

——這樣度過了兩天後，結果好到難以置信。雖然不能說和組合裏的前輩們一較高下，但比起兩天前真的是有長足的進步。

“如果隻演這兩首歌的話，上台表演也能看得過去了！”謝妍也給予了這樣的高評價。

於是時隔兩天後，在十月五日的上午，葉落、吳可可、陳熙語，再次與少女音符的成員們一同練習。

一曲終了，其他成員毫不掩飾驚訝之色。

“真的假的...”

“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了...”

“隊長，我要看錄像！”

“嗯...燕姐，幫我接一下投影儀...”

之後的數分鍾，所有成員都在專注地看鏡頭下的自己的舞步。這也是練習中必要的步驟——發現、改正、完善自己的動作，如此重複方能進步。

而葉落看完後的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

還好，和昨晚的水準差不多。看來自己是真的能做好這些動作了。

“嗯，這個轉身的地方果然還得更快...”

“這地方沒跟上節拍...”

這樣的自省並不少，但一般都發生在最開始。然後就是...

“我說過吧！這個地方你該往外麵多站半步的！”

“這裏慢了半拍！而且動作幅度太大了！要不是我前傾了一下你就達到我了！”

“你的前傾一下子就把整體的動作感給整沒了。”

“那又不能怪我！”

類似於這樣的相互指責...倒也不能這麽說，應該用相互糾正更好些吧。畢竟找茬的意思比較少。

“咳咳...這些就先停一下。”謝妍拍了拍手，吸引過大家的注意，“大家覺得新人的三位...表現力還足夠嗎？”

除了謝妍外的九名成員都陷入了思考中。

“我覺得...還不錯啦。我剛學一個月時候比她們差遠了。”

片刻後，第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前兩天的動作還很水的...這兩天特訓了？全天？”成員裏的低雙馬尾的女孩驚訝道。

“是...是的！這兩天除了睡覺和吃飯都在練習！”吳可可很開心地回應道。自己的努力被認同，是最令人高興的事之一了。

“精神可嘉啊...”

“真厲害啊...我可是老了，沒法這麽折騰了...”

成員們也是飽經訓練之苦，一說起這個就都打開了話匣子。

謝妍隻好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轉回正題：“那...她們應該能參加街演了吧？”

葉落和吳可可趕忙露出期待之色，陳熙語也有些關心她們的答複。

“可以了吧...”

“要是就這首的話...”

“等下，我先問個問題。”成員裏最高的女孩問道：“你們這兩天一共練習了幾首歌？”

“兩首...”葉落有些忐忑地答道。要說他還有什麽擔心的地方，那就是掌握的曲目還是太少了。隻憑這兩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