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講到這裏,再無下文,三個人一時無語,各懷心思。過了良久,方媛才開口問道:“那個廟中黑影呢究竟是什麽人他最後怎麽樣了”

鍾伯苦笑:“我哪知道他是什麽人。不過,據師傅說,廟中黑影,手段雖然毒辣,卻也並不見的就是壞人。以他的攝魂術,如果偷盜財物,易如反掌。他卻寧願抵押自己的寶物,來和熊老太爺換取金條,盜亦有道。師傅怪他手段狠毒,話不投機,兩人在廟中交手。那黑影與師傅交手前就已經身負重傷,盡管如此,師傅仍不是他的對手,負傷而退。黑影也沒有追擊,任師傅離去。”

往事如煙,恍然一夢,鍾伯唏噓不已:“我這輩子,玩了一輩子玉器,如果還有機會再能看到那塊千年血玉,也算不枉此生了。”

馮婧不解:“鍾伯,既然千年血玉有魔性,給人帶來噩運,為什麽你還念念不忘”

“小女孩,這你就不懂了。是魔是神,要看在誰手裏。魔神之間,不過是一線之間。”

再聊了會,馮婧看問不出個什麽名堂,與方媛告辭離去。鍾伯送兩人出門,再三叮囑,如果找到那塊千年血玉,告知他一聲。

出門後,馮婧與方媛分手,去南江市公安局找蕭強,一方麵了解案情進展,一方麵匯報有關秦月與血玉的情況。

方媛回到南江醫學院時,差不多是中午,下了課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漫步在校園裏,笑語隨處可聞,似乎沒有人再記起剛剛發生過的事。深秋,天氣卻異樣的悶熱,金黃色的太陽拚命地煥發出它最後的熱情。一點風都沒有,天氣沉悶。這些年,到處在提環保,地球依然越來越熱,天氣也變得反常,忽冷忽熱。

蘇雅不在寢室裏,估計到外麵吃飯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就算回來,她也沒好臉色給方媛看。憑空插進一個馮婧,讓方媛與蘇雅好不容易建起的友誼一下子就出現了裂痕。

天氣太熱,女生宿舍的結構也沒設計好。一般住房都是南北朝向,可女生宿舍卻是東西朝向。這倒好,夏天更熱,冬天更冷,冬冷夏熱,鍛煉她們的忍耐力。

方媛沒有胃口,不想吃飯,坐在房間裏看了會書,終於受不了那種悶熱,仿佛有層油膩覆蓋在皮膚上,遮住了皮膚的毛孔,透不過氣來。方媛幹脆坐到大廳裏,打開吊扇,打到最高檔。

吊扇“呼呼”地轉了起來,方媛正準備把椅子挪到吊扇下麵,寢室電話突然響起來了。伸手去接,電話裏卻沒有聲音,隻聽得到急促的喘氣聲。

“是誰”方媛問了一聲。

還是隻有喘氣聲。

方媛有些奇怪,聲音放大了一些:“找誰再不說話,我可要掛掉。”

電話裏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方媛嗎”

聲音很奇怪,也不知是男是女,很難分辨,打電話的人故意改變了嗓音吧。

“我就是方媛,有什麽事嗎”方媛仔細聆聽,想要記下聲音。

可是,沒有回答,依然是喘氣聲,隻是變得急促了些。

方媛等得有些不耐煩,剛想說話,奇變陡生。

大廳裏的吊扇轉了幾下,突然間發出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從屋頂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扇葉兀自還在轉動,在水泥地板上擦出一陣尖銳之極的聲響,將方媛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