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幹死了”徐天愣住了,“你確定”

“叫你報警就報警,問這麽多做什麽”蘇雅已經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沒好氣地說。

徐天還在沉思,手伸向了電話。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韓軍從校園外巡邏回來,看到辦公室裏突然出現的兩位女生,皺了皺眉:“又是你們兩個這麽晚不回去睡覺,跑這來瞎鬧什麽”

“隊長,她們說梅幹死了。”

“什麽”韓軍一下子就衝到了徐天麵前,“你說什麽梅幹死了”

徐天望向方媛與蘇雅。

韓軍轉臉去看兩位女生,凶神惡煞,仿佛要吃了她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快點說”

蘇雅本來就與韓軍不合,看他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更是不以為然,“哼”了一聲,幹脆扭頭不理他。方媛理解韓軍的感受,畢竟韓軍是梅幹是同寢室的好友,沉聲說:“你別急,梅幹現在被關在實驗大樓的病理學試驗室,我們快點去,說不定還有救。”

話音未落,韓軍已經如激怒的豹子般衝出了校衛隊辦公室。

等徐天打完電話報警,再走出校衛隊辦公室,已經看不到韓軍的人影了。方媛與蘇雅隨後走出來,看到徐天正望著實驗大樓發呆。

方媛心裏有些奇怪,按理說,徐天應該立即趕向實驗大樓,幫韓軍善後。可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去。方媛突然想起,陳安琪神秘死亡時徐天也是現場證人,難道,他也會像梅幹那樣有什麽隱情

蘇雅的性子急,沒想那麽多,催促徐天:“發什麽呆啊,還不快去幫忙”

徐天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雅一眼,沒有回答她,想了想,終於還是不緩不急地走向實驗大樓。方媛與蘇雅對望一眼,手牽著手,默不作聲地尾隨其後。

三人走進實驗大樓,還沒到三樓,遠遠地就聽到韓軍怒吼的狂叫聲,還有鐵門撞擊的巨響。看來,韓軍已經發現了實驗室裏的梅幹。也難怪他,韓軍一直把梅幹當自己的兄弟,現在,梅幹莫名其妙地遭殃,他怎能無動於衷

三人加快腳步,上了三樓樓,韓軍果然正在用腳踹門。徐天上前抱住韓軍:“隊長,冷靜點,這樣不是辦法。”

“梅幹他死了”韓軍的眼淚掉出來,一個大男人,竟然當著方媛與蘇雅的麵哭出聲來。

徐天安慰韓軍幾句。韓軍畢竟是個人物,知道這樣於事無補,走到洗手間,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麵“嘩嘩”直淋,淋得一頭濕漉漉的,頭腦這才清醒一些。

徐天圍著病理學試驗室轉了一圈,確定實驗室是密閉的。

“隊長,你看到了梅幹”徐天用手電筒往病理學實驗室裏麵照射。

一頭濕發的韓軍捋了捋頭發:“是啊,我看到梅幹就躺在實驗室中間,滿頭鮮血,僵臥地上我們要趕緊開門,應許還有救。”

“可是”徐天呻吟了一聲,“我怎麽找不到他。”

“怎麽會你再找找看。”韓軍狐疑地湊過來,拿著自己的手電筒到處照射。

幾條電筒的光柱中,實驗室的地板上空空如也。

“奇怪,我剛才明明看到了。方媛,你們當時看到他在哪裏”韓軍臉色有些發青。

方媛此時心裏奇怪到了極點,她明明看到梅幹躺在實驗室的中央,可是現在她手指的地方,哪裏還有梅幹的影子,甚至連條血跡都看不到。

實驗室是密閉的,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而這道鐵門,是特別製造的,隻有三把隨門配套的鑰匙才能打開。這種鑰匙,結構複雜,要用特殊的機械製造,普通的鎖匠去沒辦法複製。梅幹明明是死在病理學試驗室的,怎麽會突然消失這麽短的時間,不可能有人闖進實驗室,抱著梅幹的屍體隱匿。

蘇雅一臉惶惑,喃喃自語:“飄移實驗室又一個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