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林怒氣衝衝的到了村西頭的張鐵生家。

天色大黑,人又這個時候來,張鐵生都上了炕,又把鋪好的被褥卷到炕裏,張鐵林冷著臉坐到炕頭,張鐵生才開口,“大哥,這麽晚有事?”

“沒事我能來?老二,我當初咋和你說的?這家裏得爺們做主,不然早晚出事,你知不知道你家躍進都幹了啥?”

林慧萍一看張鐵林來,就知道沒好事,不等自家男人開口,先插進話,“大哥,我家躍進咋了?他可整天都照顧自己媳婦,一步也沒離開。”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麽嘴。”張鐵林不給麵子的喝斷林慧萍的話。

西屋裏張秀蘭躺在炕上,不由得抿嘴一笑,向來要麵子的大爺,今天定是氣的不像樣子,一進屋就忍不下去了。

翻了個身,張秀蘭側耳聽著東屋的動靜。

“大哥,你說的這是啥話?我家男人是個嘴笨的,全村都知道,你就這樣說他他能說個啥?還不是你說啥就是啥?沒事也弄的我們一身的錯。”

張鐵林瞪了林慧萍一眼,看向身旁的弟弟,“老二,你就不管管?”

張鐵生憋紅了臉,橫了自家女人一眼,幹笑兩聲,“大哥,躍進到底闖啥禍了?”

張鐵林一副高高在上的麵孔,哼了哼,“什麽事?村裏都傳開了,你還不知道?你家躍進不好好想辦法掙錢,每天隻知道耍那些小心機,為了錢連威脅人的事都做得出來,這也就不說了,拿到錢心裏還有不滿,到處亂說,那種事是能亂說的?讓村裏人咋看我們?還是你們心裏我家誌紅和趙興華的婚事,才故意讓躍進那樣說的?”

張老漢越聽越糊塗,“大哥,你到底在說啥?我咋越聽越糊塗?”

張鐵林越說在氣頭上,看弟弟還一副憨傻的樣子,氣得眉頭直跳,林慧萍在一旁卻忍不下去了,“大哥,這話可不能這麽說,躍進做啥了?哼,我家男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狠,明明是你們誌紅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你不在家裏管自己的閨女,到是到這裏來罵我家躍進的不是,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講理?你知道啥?你知不知道你家張躍進和誌紅借錢,誌紅不借,他就威脅誌紅和趙興華說他們倆單獨在家裏幹見不得人的事,最後還是趙興華給他十塊錢,結果咋樣?就因為給錢的時候誌紅他們不情願,他就在村裏亂傳,現在弄的滿屯子的人都以為誌紅和趙興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這是冤枉他?”張鐵林煩燥的揮揮手,“我也不跟你一個老娘們說話,去把張躍進叫來,我就問問他到底啥意思?為了錢可真是啥事都幹得出來。”

“胡鬧。”張老漢聽了也生氣,“蘭子她媽,你去把人叫來。”

“別人說啥你信啥?要是真沒幹那事,幹啥怕躍進說?還不是心虛?”林慧萍坐在那不動。

張老漢喊道,“還不快去。”

林慧萍嚇了一跳,也惱了,“張鐵生,你別不知好歹,外人都欺負到家裏來了,你不但不吭聲,還緊著自己家的人罵。張鐵生我告訴你,這事別人不清楚我可是清清楚楚的,我回來就問過躍進了,他說親眼撞到張誌紅和趙興華在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兩人正弄的熱火朝天,要不是躍進過去借大醬,還不知道倆人弄到什麽時候呢,趙興華哄著躍進給他十塊錢,還讓他別說出去。兩人幹那事不知道還被人誰看了去,在村裏傳開了,到是怪到我們躍進的身上。”

林慧萍生氣的時候喊的聲音自然大,西屋裏張秀蘭不用仔細聽,就聽得清清楚楚。

張鐵林惱羞成怒,“你還敢在這裏狡辯,別人不好說,你家張躍進遊手好閑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和流*氓沒啥區別,隻要為了錢他啥事幹不出來?”

“哼,我們家是窮,可也不會像人家腦子那樣全是道道會算計別人。大哥,要不你看把全村的和都叫來,讓我家躍進和他們倆個人當麵對質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