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進高興了,拉著葉飛坐下來簡單的吃了早飯,一邊央求著林慧萍中午包餃子,兩口子也沒有回西院,就呆在了東屋。

家裏的事情張老漢做不得主,看著又來氣,吃過早飯就扛起鋤頭上了地,林慧萍一看他又要走,生氣的叫他,“地裏都沒活了,你整日裏往地裏跑什麽?到是把園子收拾收拾,也得挖菜窖了,一堆的活沒幹你到整日裏不在家裏呆著。”

農村冬天除了淹酸菜,就是在園子裏挖個深深的大坑,把大白菜放在裏麵,白菜的最上麵鋪上苞米杆,在埋上土,用土埋實後上麵在散上平日裏灶台裏掏出來的灰,這樣冬天臨近過年的時候,把菜都挖出來,也算是有了新鮮的菜吃。

“那我早點回來。”張老漢悶聲的回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慧萍把刷鍋的水潑到院裏,對著張老漢的背影不滿的罵了幾句,才回了屋裏,不多時就聽剁餡子的聲音,林慧萍包的是白菜和肉的,肉正是昨天焅油剩下的。

葉飛到了這裏到也沒閑著,在廚房裏幫著和麵,張躍進看到媳婦幹活,心裏舍不得,“媽,人多包的快,叫蘭子也起來包吧。”

“哼,我可沒那能耐,人正在要誌氣的絕食呢,我哪能打斷她。”林慧萍頭也沒抬,手裏跺菜的力氣又重了幾分。

似把這火氣都發泄到這上麵來。

葉飛快速的橫了張躍進一眼,張躍進這才閉嘴回了屋裏,葉飛一邊又說著好聽的話和著氣氛,“媽,秀蘭是老小,又被媽寵大的,也有鑽牛角尖的時候,過幾天她就自己回過味來的,跟自己的親閨女你生啥氣。”

“那死丫頭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操這麽多的心。”林慧萍雖然先前對這個兒媳婦是**女兒有些不喜,不過相處下來,見她是個有眼色又會來的事,那點不喜歡也沒了。

“老人都說打是親罵是**,媽這是真心的疼秀蘭妹子,要是外人哪裏會得罪這個人,吃力又不討好,也就是自己的媽才會不在乎這些。”葉飛說的深有感處。

西屋裏張秀蘭聽了卻冷笑,別人不知道,葉飛是什麽人她最了解,再說明明是母親偏心,到了葉飛的嘴裏,反到是成了張秀蘭任性,也難怪葉飛會得人喜歡,就看她這兩麵三刀的處事方法,也難怪會誰也不得罪。

林慧萍隻覺得一肚子的委屈,總算是找到了人,直到坐到東屋的炕上包餃子,還沒有訴完委屈,葉飛一點也不嫌棄煩,不時的附和一聲,張老漢從地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東屋熱熱鬧鬧的,不時傳來的笑聲與西屋的冷淡相比,讓他的心微微一酸。

緊了緊拳頭卻不敢多說,埋頭進屋拿小掃帚就往外走,林慧萍母子三人正說的開心,見到自家男人這副窩囊樣,臉上的笑就淡了下去。

“這一天天的,就沒有讓人高興的時候。”看到自家男人這副無囊樣,林慧萍就覺得胸口堵的慌,“回家連個動靜也沒有,連個屁也不放,像死人一樣。”

葉飛低下頭,全當沒有聽到,手裏包著餃子,一旁的張躍進卻不以為意,從小到大,這事他見的多了,也知道父要根本不敢說什麽。

“死老娘們,你說誰像死人?”張老漢被自家的老娘們當著兒媳婦,臉漲得通紅,再想到西屋裏受氣的閨女,雙目瞪得大如牛,似要吃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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