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城聽了郭震宇的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送他,把人送到門外,郭震宇大步的往院外走去,心卻沉沉的,原本他最後和劉城說出來去找人,要是劉城能有一絲的不怨也會關心一句,可劉城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這說明什麽?說明人家心裏這怨著呢,也記恨上了。

出了大院的門,郭震宇竟不知道往哪裏去,站了一會兒,又回了家裏。

一進來就見母親沉著臉,“鄭衛星才給你打過電話,說一會兒還會打來。”

現在見兒媳婦沒有回來,鄭衛星又來電話,郭母子也猜到兒媳婦是回娘家了,越想臉色越難看,“你看看她這是像什麽樣子,明明她做錯了,還來了脾氣跑回娘家了,扔下這麽一大攤子的事讓咱們給收拾,當初我是怎麽說的?就是不讓你娶個二婚的,要是她真是好女人,哪裏會離婚?一定還是有什麽事在裏麵,你偏不信,現在你也看到了,她嫁進來後咱們家的日子也就她沒有懷孕前還算是消廳,現在呢?”

見兒子不做聲,郭母直搖頭,“平時她有任何錯,我多說過一句沒有?平日裏我又為難過誰?現在我是實在忍無可忍了,今天她不在也好,我把我心裏的話和你說說,你要是不離這個婚,我也不管,你們就搬出去過,省著整日裏在一起,讓我看著她煩。旁的不說,孩子留在我這裏,放在她身邊我也不放心,讓我們家的孩子整日裏與她和前夫留下的孩子做姐妹,我怕被人笑話死。事情也不用商量,等你見了她就和她說吧,讓她自己選擇。要麽離婚,要麽和你搬出去過,孩子留下。”

郭母直接靠進沙發裏,不再多看兒子一眼。

僵持的氣氛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郭震宇站起身去接電話,隻淡淡的應了兩聲就放下電話,並沒有多說。

“他們家什麽意思?難不成還讓你去把人哄回來?就這樣的兒媳婦我打她一巴掌都是輕的。”郭母一點也不覺得打了兒媳婦心虛。到還覺得不解恨。

郭震宇沒有坐下。“媽,我出去一趟,你說的我也會和鄭怡說。要是她同意,晚上我們就回來。”

不同意的話,那就離婚。

郭母見兒子總算正視了自己的態度,語氣也比剛剛好了些。淡淡的嗯了一聲,郭震宇這才出了家門。往外走。

按著電話裏鄭衛星說的旅店找了過去,在那裏果然找到了在房間裏哭得眼睛紅紅的妻子,鄭怡看到郭震宇來,原本已收住的淚又落了下來。

郭震宇坐到她的身邊。良久悠悠的歎了口氣出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去了劉家。和劉家說帶你過去認錯,鄭怡。你也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吧?讓你去劉家道歉,你心裏有旁的想法嗎?如果有你可以說出來,咱們倆好好談談。”

鄭怡原本就後悔起自己的衝動,而且在看清楚前夫和現在的丈夫之後,她也明白了哪個才是真正在乎自己的。

見她不作聲,郭震宇覺得事情往下就好辦了,“你不作聲我就當你同意了,那就說說家裏吧,孩子的名子我怪過你,不過我也沒有去改,哪怕媽天天跟我念叨,我也沒有和你埋怨過,也沒有再說什麽。今天回去,媽和我說了,讓咱們搬出去過,孩子留下她帶。我應下了。”

一聽搬出去過,鄭怡自然是高興,可聽到孩子要留給婆婆,鄭怡急了,“芳圓還那麽小,放在媽那裏怎麽行?我自己就可以帶。”

“就讓媽帶吧,我也到時給你安排個工作,你先上班,你現在就是在家裏呆久了,不接觸人,所以才會多想。”郭震宇並沒有說母親讓他們離婚的事情。

不管如何,這日子還要過下去,那麽婆媳之間就不能鬧得太僵。

鄭怡愣了一下,最後不作聲了。

是啊,要出去上班,哪裏還能帶孩子。

可是她能幹什麽?

郭震宇掃了房間一眼,“走吧,媽還在家等著,既然在搬出去,怎麽也得找個房子,在收拾東西。”

要做的事情也多。

“家裏不是有一套房子嗎?”鄭怡怪丈夫還在怨自己先前的事,這次說起來也是小心翼翼的。

“那套房子爸媽的意思是給大姐的,咱們先租一套吧,或者我申請一套家屬房。”郭震宇到沒有生氣,“走吧,我去退房。”

人先出了房間。

鄭怡站起身子,猶豫不決的出了房間,等回到大院裏的時候,先被郭震宇帶到了劉家,劉家全家正在吃飯,劉雨夫妻也回來了,看到鄭怡進來低頭給張秀蘭認錯,兩人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直到鄭怡夫妻走了,劉雨才問張秀蘭。

劉母瞪了女兒一眼,“有什麽事吃完飯在說。”

他們老兩口都沒有問,怕兒媳婦尷尬,到是女兒當著眾人的麵問出來了。

劉雨一看就明白了,也沒有再多問。

等飯後才鑽到張秀蘭的房裏去說話,劉父帶著兒子和姑爺到大院裏散步,劉母哄著閨閨,所以等張秀蘭把事情前後和劉雨說完後,劉雨錯愕不憶。

“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這麽小。”劉雨隨後又怒其不爭道,“你怎麽就不狠狠的先衝上去給她一巴掌?啥也不說,先把人打了,出出這口惡氣,也省著她覺得你好欺負,都追到咱們家裏來了。”

張秀蘭笑道,“這一動手,明明咱們有理也變成沒理,在說你看看鄭怡現在過來給我道歉,以後她還有臉站在我麵前嗎?隻要我走到哪裏,她都會躲開。”

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自己的名聲還不能壞,這才是硬道理。

劉雨搖了搖頭,“我看也就是你這樣,鄭怡才會覺得你好欺負。”

兩人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情。

郭家那裏,郭母見兩人回來,也沒有多說一句,就像白天她打了鄭怡那件事情跟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女兒被送了回來,白天的時候,鄭怡一下也沒有碰到女兒,心裏明白是婆婆想讓女兒慢慢離開她這個當媽的,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抹了淚。

以前把芳芳扔下的時候,她沒有覺得什麽,到還覺得看到大女兒就煩,如今小女兒要生生被搶走,鄭怡終於明白這個感受了。

郭震宇看到妻子偷偷抹淚,也裝作沒有看到。

第二天,郭震宇去團裏後,就又拖人幫著找房子,不出三天就和鄭怡搬了出去,而孩子則留下陪著郭母。

劉家那邊,在滿月酒的第二天,劉城就走了。

所以並不知道郭震宇夫妻搬出去的事情。

搬到新家之後,鄭怡的工作還沒有下來,又想孩子,偏又沒有臉回去看,鄭怡就總回娘家去看大女兒,慢慢的和大女兒的感情到是近了起來,直到半個月後,在小學找了個代課老師的工作後,鄭怡的生活才慢慢平靜下來。

五月初,張秀蘭從劉城的電話裏,已經知道劉花第一個搬進了家屬樓,前後又有一些家屬已經來了,其間營裏又擴了一下,隨後也有些家屬要搬進來。

聽到那邊那麽熱鬧,張秀蘭的心裏也癢癢,直到五月中旬,天氣暖和了,又聽劉城說家裏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往裏添東西了,張秀蘭就開始準備去部隊那裏探親。

可到底是母**,去一次來回就三天,孩子就不能扔下,隻能帶著,一個人帶三個孩子又費勁,幹脆劉母和劉父說了一聲,直接讓劉父的司機送了他們過去,同時趁著劉父在家的時候,劉母讓其看孩子,自己帶著張秀蘭去了街裏。

“你們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買什麽,隻說等你隨軍再買,正好這次一起買了。”劉母隨後從兜裏掏出二千塊錢遞過去,“這些錢你看著花,喜歡什麽就買什麽。”

張秀蘭現在也沒有錢,所以也就沒有和婆婆客套,就直接收下了錢,兩人到街裏之後,張秀蘭先是挑了一張實木雙人床,又選了一張鐵架子床,家裏的衣櫃她打算找木斤做,過日子生的東西一樣不落,沒有買電視,到是一狠心買了台冰箱。

東西都讓送到大院去,這樣一來要帶著這些東西去,小轎車就不行了,最後又讓劉父找了部隊用的大卡車,張秀蘭和婆婆也坐在前麵的駕駛室裏,帶著三個孩子和置辦的東西,才往**林場而去。

春城早就暖和了,**林場這邊卻氣溫還很低,特別是往山上去的時候,還能感到寒氣。

在路上也遇到幾個大卡車,看上麵拉的東西,明顯也是往部隊裏搬家的,等張秀蘭和劉母到山上營區的時候,已經近四點了,天都大黑下來。

三個孩子到是好辦,吃過了就睡,就是不睡也不哭,在那裏玩,可這一大車的東西要趁著天大黑前搬下去,還要安置好就是個難題。

劉城早就等在了門口,先帶著母親和媳婦,一邊讓戰士幫著往下搬東西,三人抱著孩子進了樓裏,住的正是一樓,也不用往上爬,二室一廳,有八十多平,很寬敞。(未完待續)

ps:感謝水木赧財管師musang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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