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看著劉花走了,這才把抹布摔到鍋台上,什麽人啊。

還忍不住回過頭和劉城報怨,“你也看到我今天說什麽了吧?等著吧,明天她就和又什麽事也沒有一樣,我要是不理她,她就又問我是不是在生她的氣,又解釋我怎麽誤會她。”

劉城笑著走出來,往外走,張秀蘭看了,忙問,“你幹嘛去?”

不會是去吵架吧?

剛升起這個想法,就又馬上否決了。

“我去鎖門。”直到出了門,劉城丟出來的話才傳過來。

鎖門?

再想到剛剛她的埋怨,眼前劉城的作法,張秀蘭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該死的男人,竟然這樣打趣她,鎖門就鎖門,就看看一會兒金國良回來,他出不出去。

收拾好廚房,張秀蘭先進了屋,這時才近午,張秀蘭吃的飽,就犯起-優-優-小-說-更-新-最-快-.uuxs-困來,渾身也酸痛的難受,雖然搬過來有一個多月,可先前一直睡床,再換成硬炕,總要習慣些日。

等她脫了鞋上炕,劉城也回來了。

張秀蘭嗔向他,“鎖上了嗎?”

她從窗戶看著,這男人隻是把門掛上,鎖頭又在屋裏,看他怎麽鎖。

劉城笑著上了炕,“我怕一會兒來人,你臉皮薄,就沒鎖。”

大白天的鎖起來,又兩人在家,不讓人多想才不可能。

張秀蘭瞪他,扔了個枕頭給他,“這陣家裏給你打電話了嗎?家裏怎麽樣?劉雨那裏怎麽樣?”

雙峰隻有鎮裏有電話,想打電話問問家裏,也不可能。

“家裏一切都好。現在冬天,訓練少,爸也在家裏呆的時候多,劉雨回家的時候不多,聽媽的意思是還在跟她生氣,可能要等著日才會好。媽也問你這裏的東西夠不夠用,不夠用就先買著吃。別舍不得花錢。又說要是沒有的東西,告訴她一聲,她給你郵來。還往存折裏打了二百塊錢,有時間你去支出來,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劉城靠在枕頭上,神情也鬆懈下來。

張秀蘭把自己靠的枕頭移到他跟前。就側就手撐著頭對著他躺下,“還是別支了。我這手裏也有錢花,等孩出生氣,花錢的地方也多,那時要用再支也不晚。況且現在我啥也不幹,總花爸媽的錢我也過意不去,等隨了軍家裏不靠你一個人。總得省著用。”

婆婆不讓做生意,張秀蘭也不敢貿然去做。這陣剛安定下來,她也在想著用什麽方法掙點錢,不能總靠劉城一個人養家,況且馬上孩就要出生的,劉城一個月就三十多塊錢,去了平時家裏的花消,以後孩想做個什麽都憋手。

劉城見她擔心這個,心裏難免有愧疚,“生意的事你不用著急,等隨軍後,你先養孕,生下孩又要帶,你總不能離手,等什麽時候能離手,我再幫你在部隊後廚裏先安排個臨時的工作。”

“不用,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重活一世就為了去部隊後廚當臨時工,張秀蘭可不願意。

劉城笑了,隻當她是不願意,也沒有再多說,帶著繭的大手像輕撫著沉睡的孩一樣,纏在張秀蘭的腰上,和尚服的小薄棉衣下麵,原本纖細的身與往日沒有區別,到是前麵原來平平的小腹,現在已想鼓了起來。

屋裏靜悄悄的,待劉城的心思從媳婦的小腹上收回來,才發現眼前的人已經睡了,眼裏湧出寵溺之色,劉城起身拿過薄被蓋好,才又躺了下來。

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可身邊有著媳婦,竟不知不覺也有了睡意,不過他的警惕性很高,剛迷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猛的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坐起身,透過窗看到是金國良回來,這才下了炕。

金國良是跑著回來的,一額頭的汗,一摘下軍帽,板寸的頭上都直冒熱氣,寒冷的天氣裏,他卻一身的汗,劉城出來的時候,他正掏著帕擦汗,看那樣跟本沒有打算先進家門的意思。

劉城打開院門,回過身又多外麵插上,才起身道,“去外麵走走吧。”

金國良原本就是話少的,就又跟著劉城悶不作聲的往外走,劉花坐在炕上,看到家裏的男人回來,還挺高興的,可待看到家門都沒有進,就又走了,還是劉城把人給攔走的,臉上滿是不高興。

外麵,走到村頭,站著望向白茫茫景色的兩人,一直都沒有開口,在電話裏劉城就把事情跟金國良說了,此時劉城也是在等著金國良的決定態度。

“營長,部隊裏給的這些糧,算算多少錢用的工資抵了,我不能占部隊的便宜,這個月馬上也要開工資,就用那個吧,日後後勤那邊也不用再往這邊送口糧。”一路上,金國良想了許多,隻覺得這個辦法最好。

劉城想了一下,也點點頭,“到時你打個報告,隻說不能特殊化,家裏這邊也處理好,好在這件事情不是在家屬大院,不然對你將來提幹影響很大,這一點你該明白。”

金國良重重點頭,“我明白。”

心下卻又羞又惱,都說男人在外麵,盼的不是妻多能掙錢,隻要把家裏弄的好好的就行了,可自己的媳婦呢?打來了之後就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讓他覺得無力,偏他又是個把話憋在心裏的人,也不會多說啥好聽的,隻覺得過日不就是實在的嗎?結果這樣反而讓媳婦不滿意,不管他怎麽努力,都覺得他對不起這個家。

兩人很快就把事情定下來,金國良晚上也不用再趕回部隊,也正好借這個時間和媳婦好好談談。

這些事劉城就不管了,劉城隻要把事情從有化成沒有,大小變小事,畢竟在一個部隊,能幫就幫一下。

劉花看到自家的男人回來,還埋怨道,“回來也不直接進家門,整日裏在部隊,有啥話不能說的,回到家裏還要說。”

在家也就那麽點時間,還不知道多陪陪自己。

金國良沉著臉坐到炕上,“家裏有啥吃的給我弄點。”

急著從部隊裏趕過來,午飯還沒有吃,原本一肚的火氣,一路上也消化沒了,他也看出來了,要像上次一樣的生氣,他氣死也沒有用。

“在部隊裏沒有吃飯?你也是,怎麽不吃完再回來,到知道給部隊裏省糧食,不知道給家裏省。”劉花一臉的不快,還是下了炕去了外屋,嘴裏還碎道著,“我和孩在家裏省吃減用,你也不知道為這個家想想。對了,快開工資了吧?你可不許再往家裏郵,不然到時挨餓的可是我和孩。”

金國良不耐的低聲道,“工資你不用指望了,用來還給部隊送你們的口糧了。”

外屋突然靜了下來,不出二秒,劉花衝進了屋裏,“什麽?給部隊?口糧不是部隊給的嗎?咋還要錢?”

看著自家的女人一提到錢就恨不得與人拚命的樣,金國良扭開臉,“部隊的糧能拿出去賣?你是想讓我犯錯誤是不是?自己家的吃不了你拿出去賣,部隊可管不著你。”

劉花一愣。

先是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

可等反應過來之後,臉都白了,“你……你都知道了?”

這次,卻沒有否認,但是想著要把工資錢拿去頂口糧錢,劉花隻覺得這是在她的心口上挖肉,“這是家裏的口糧吃不了,我想著不如拿出去賣點換些錢,哪裏是拿部隊的口糧出去賣錢,給了我不就是咱們的?幹啥部隊還管這個?”

“你知道你和柱的口糧是哪裏來的?那是從戰士的嘴裏省下來的,你去拿著去換錢,你還有良心嗎?你還有全去麵對戰士們嗎?”金國良想到隔壁,升高的聲音又降了下來,“這件事情好在發生的早,不然我將來提幹這就是一個問題,你要是不想讓我呆在部隊,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就申請退伍,咱們回家啃那幾畝旱田地去。”

金國良知道他在部隊裏,對自家的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眼下隻能拿這件事情威脅她,才能讓她害怕也長記性。

劉花害怕的問道,“不會這麽嚴重吧?我隻賣了幾家,另人也不知道,對了,你是咋知道的?是不是隔壁說的?”

“賣了幾家?全鎮可都知道了,劉嫂也不用告訴我,我就聽說了,還是你想我該不知道,然後等到組織找到我談這個問題?”金國民臉上盡是煩燥和不耐,“劉花,這日再讓你這樣過下去,我也不用在部隊裏呆了,你就鬧騰吧。”

說完,金國良也不想多說,直接就躺到炕上,看著坐在角落裏自己玩著手指的兒,眼裏也盡是失望之色,自己進屋這麽久,兒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更沒有說一句話,這樣的性,長大之後也成不了材。

劉花站在門口低聲哭了起來,“我還不是被家裏窮怕了,想著能攢點錢就攢點,萬一有個啥事也能應應急,這才從和柱的口糧裏省下糧食來賣,哪知道會這麽嚴重,早知道這樣我咋也不能幹。”

飯沒有吃飯,工資也沒有了,這不合適的買賣她哪裏會做。(未完待續)

ps:感謝念念79的桃花扇,落美人yulianxin血濺梅花香的平安符,終於雲起那邊妞妞們的打賞,八八隻能看到有人打賞,去哪裏看誰打的賞,不會啊,所以請原諒吧,不過八八會關注你們的留言的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