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城不管郭靜的麵子上過不過得去,聲色嚴厲,原本就長的冰冷又帶著猙獰疤痕的臉,此時看著更是嚇人。

郭靜卻覺得劉城太不顧及她的感受,在說相處的這幾天裏,就憑她做的這麽好,此時犯了一點的小錯,劉城也不該這樣的說她。

麵對劉城的訓話,郭靜當場就冷下臉來,劉城卻不理會,“你是一個軍人,你麵對的又是軍嫂,你的心態原本就沒有擺正,又怎麽去做好開導軍嫂的工作?你的笑又讓軍嫂怎麽想?這個問題不是小問題,你必須要深刻的反醒你自己在哪裏出現了問題,又要以什麽樣的身份和什麽樣的位置去麵對軍嫂。”

“你若沒有把自己的態度擺正,就不適合做教導員。”劉城的話越說越犀利。

郭靜想不理會都不可能,“隊長,我承認剛剛是我自己沒有嚴格好自己,可是這和我合不合適做教導員有什麽關係?我做了這麽些年的教導員,難不成到了你的眼裏就都變成了不合格?你怎麽可以一巴掌就把別人都打死定了別人的罪?”

劉城目不轉精的看著前麵的路,一路認真的開車,並沒有因為郭靜的話而大怒,仍舊授之以理,“郭靜,你覺得教導員該做的是什麽?開導戰士,觀注他們的心理?如果你認為隻是這些你就錯了。你首先要記住,你是一名軍人,然後才是教導員。一個軍人麵對百姓傷心痛哭的時候會笑出來,你覺得這是軍人做的事嗎?就是普通人都做不出來。”

劉城的眉頭緊鎖,雖然他是在生郭列犯這個錯誤,可讓他真正生氣的是郭靜竟然不虛心的認錯去改證,還在這裏狡辯。這一點讓劉城很不喜歡,對郭靜的人品也打了折扣。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往往會因為一件小事,而給一個人下定評論,特別是劉城是個骨子裏古板的人,他覺得人做錯了就人認錯,而不是去給自己的錯找借口找理由。

這樣隻是推卸責任。這樣的人在品格上就有問題。

郭靜不知道她好好表現了這麽多天。隻因為這一個不起眼的差錯,就已經把在劉城心裏的形象給抹下去了,還在這裏據以力爭。“隊長,你這樣說我承認我是做錯了,可是人無完人,誰沒有做過錯事的時候?我下次改過來就可以了。你卻把問題扯的這麽大,我覺得沒有像你說的那麽嚴重。隻因為我笑一聲,連教導員都做不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你要是有意見可以說出來,以你的為人,不該借這個機會發揮出來才是?”

說到最後。郭靜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她的話,讓劉城側過頭掃了她一眼,隻一眼。冷的郭靜渾身一個機靈,才清醒過來。心下暗暗後悔,她真是糊塗了,剛剛在說些什麽話?

明知道是因為吃醋他的眼裏隻有張秀蘭一個,才會說出任性的話,郭靜還是不願相信她就真的說出來的,這樣一來,兩個人往日還要怎麽相處?

沉默中,劉城低沉的聲音才傳出來,“看來是我對你太嚴格要求,你畢竟是個女孩,今天的事當我沒有說,你不用再多想。”

“劉城,不是的,是我錯了,你說的對,我不該犯了錯還在這裏狡辯,這不是軍人做的事情。”一著急,郭靜直接連名子都叫了出來。

先前她叫著隊長,隻覺得能拉近兩個人的關係,叫名子卻覺得像是在叫自己的男人一般,她不敢叫,怕自己叫了之後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而讓劉城厭惡,甚對像對許雯一樣,遠遠的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比許雯有耐心,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這些年來,把許雯盼走了,又來了個張秀蘭,她相信隻要她忍不住了,一定能守得雲開見霧明。

麵對郭靜的道歉,劉城並沒有多說。

兩個人一路沉默到部隊,直到下車也沒有說一句話。

白鬆看了還奇怪的咦了一聲,郭靜的眼睛卻紅了,不等白鬆問,已經低下頭落起淚來,白鬆慌了手腳,“這怎麽哭了?咱們軍營裏見過血,就沒有見過淚哭,快收起來吧,讓戰士們看到怕要看話你了,怎麽也是教導員。”

心下知道這定是被劉城給訓了。

一邊想著一會兒得找劉城說說,這怎麽也是個女的,不能訓的太凶,不然把人嚇跑了,團裏又要說他們這裏留不住人。

郭靜也聽話的抹掉臉上的淚,“白鬆,我把劉城給惹生氣了。”

隨把在鎮裏的事和路上兩個人的話學了一遍,“……誰知道他會這麽認真,後來連我認錯都不行了。”

白鬆原本就看出來這是被訓了,在聽郭靜的話,更是了然,“這個事你也不用往心裏去,在工作上的事情,劉城不但對別人,對自己更是嚴格,不會犯一點錯誤,這也是為什麽別人叫他活閻王的原因。昨天晚上我就說過,今天你也見識到了,現在明白了吧?在劉城的手下工作是很輕鬆,可是你要明白,輕鬆不代表著放鬆警惕,更要嚴於律己,這才是軍人。”

郭靜原本想讓白鬆安慰一下自己,結果反讓他又過來把自己說教了,臉微微一紅,“我知道了,那劉城那裏怎麽辦?”

“這個你不用多想,做你的事去就行。”麵上白鬆說的輕鬆。

結果等和郭靜一分開,就爭著去找了劉城,見劉城正和金國良說山下的事,金國良一臉的尷尬,“劉城,這事謝謝你。”

“這是我該做的,山下的事你不用擔心,回去訓練吧。”劉城看到白鬆進來,知道他是有話,對著金國良點點頭。

金國良點頭,出去時和白鬆也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沒有了外人,白鬆就不客氣道,“老五,郭靜是個姑娘家,你怎麽能拿著跟咱們這些男人一樣比,下次訓的時候輕點,把人都給嚇哭了。”

沒有外人,白鬆也不客氣的訓著。

劉城坐回椅子裏,看著手裏的文件,頭也沒有抬,“她不適合呆在咱們這,你去和她說說,如果她願意可以寫份報告上來,我讓團裏把她調走。”

“什麽?又要調?你這樣一調,不管是什麽理由,到時傳出去她不合適,你讓她在部隊裏在怎麽呆?”白鬆不讚同,“這才幾天,慢慢的在看看,我看著辦事不錯,辦事能力有,就是態嫩了些,可以好好的在咱們這裏磨磨,不能差了。”

劉城想了想,點點頭,“那就在觀察一陣子。”

白鬆也不多勸,真怕再勸下去,人留不住,反而被送走了。

在自己的宿舍裏,郭靜也想著她到這裏來了之後的一舉一動,直到這一刻才後悔起來,她一直以為劉城娶張秀蘭是因為張秀蘭年輕有活力,所以到了部隊之後,她才一直做些像孩子是的舉動,希望這樣能吸引劉城的目光。

可是錯了。

大錯特錯。

劉城是個穩重的人,而且很嚴格的人。

張秀蘭雖然年輕,可是為人處事都很穩重,超乎出她年歲的穩重,這樣說來劉城相中張秀蘭的並不是年輕,而是她的穩重。

郭靜暗悔不已,她怎麽就把這裏想錯了?好在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讓她注意到了自己的錯誤,現在改還不晚,不然等真的在劉城的心裏留下一個不穩重像孩子一樣的性子,就更沒有機會了。

這邊郭靜反醒著自己的的錯,在春城那邊,劉母終於參加完婚禮回家了,一看到女兒在家,臉上有了笑模樣,馬上問起見家長的事情來。

劉雨也敞亮,一句不合適就算是答複了。

劉母急了,“什麽叫不合適?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都見到家長了,現在又說不合適了?”

這沒有一件事情順心的,好不容易盼著女兒處對象了,結果眼看著要嫁人了,又說不合適,劉母的心情怎麽能好了。

張秀蘭早就把晚飯做了出來,米飯,炒的雞蛋和大蔥,辣白菜炒土豆片,隻等著劉母回來吃飯,結果這就鬧上了。

劉雨轉身往廚房裏走,“媽,你不餓,我和秀蘭就先吃了,等你回來吃飯,我們倆都快餓死了,秀蘭可有著身孕呢。”

一句話,堵的劉母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

陰著臉進了餐廳,“吃飯吧。”

目光觸到辣白菜的時候,眉頭緊了緊。

劉雨卻手快的夾起一塊放到嘴裏,“真好吃。”

劉母瞪了女兒一眼,接過兒媳婦遞來的飯,才和氣道,“秀蘭也坐下吃飯吧。今天怎麽樣?中午吃東西了嗎?”

“吃了,和大姐吃的麵條,到沒有吐。”張秀蘭也很高興。

或許是見到劉雨高興,或許是要搬出去住一個月,今天中午做的麵條,吃了一碗也沒有吐,到真是好現象。

劉母的臉上的笑淡淡的,“好,能吃下東西就好。”

這樣的反應,引了劉雨的注意,劉雨掃了母親一眼,並沒有多說,到是叫著張秀蘭吃飯,張秀蘭知道她是怕自己多想,也願意配和劉雨,又感謝她為自己著急,隻當沒有看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