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靜靜的看著劉城,沒有一點懼怕之意,更沒有一點心虛,“劉城,她可是到咱們家來挑釁來了,我要是再不吱聲,她還不得騎到我頭上來?我這人從來不欺負人,可別人要是欺負了我,我定要還回去,認識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是這樣。”

“我並不是怪你。”劉城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隻是你在大院裏一個朋友都沒有,她去和別人說什麽,別人又不能認證真假,到時吃虧的是你。”

張秀蘭給了他一個算你知趣的眼神,“放心吧,我要真在乎這個,就是在家裏讓她欺負,出去之後她也不會說我什麽好話,與其那樣,還不如讓她知道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在說就沒有見到到人家家裏來還這麽張狂的人,跟以前可不一樣,以前可親切著呢,你們去書房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許是用不著劉家了,所以才敢這樣?

張秀蘭也隻是猜測,畢竟上次因為給郭震宇安排工作的事,公公婆婆吵的厲害,現在郭震宇來了,還和公公在書房裏說話,想來又是與郭震宇這事有關。

劉城點了點頭,“郭震宇的考核沒有過。”

“那就是說他不用再去你那裏了?”這對張秀蘭來說可是個好消化。

劉城看到媳婦臉上的笑,點了點頭,幸災樂禍不是他做的事,可看著媳婦高興,唇角也忍不住翹起來。

張秀蘭難得露出小女人的一麵,撒嬌的靠進他懷裏,“那真是太好了,日後隨軍也不用和鄭怡相處了。”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鄭怡是二婚的?劉雨告訴你的?”劉城手不安份的動了起來。

張秀蘭笑道。“你還要找大姐算帳咋地?”

“以後少和她學,一天天隻知道瞎鬧。”劉城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咱們也得努努力。”

刀削的臉頰,帶著一抹風輕雲淡的從容,那一道嚇人的疤痕也給這張臉增添了一抹男人的陽剛之氣,張秀蘭聽著他曖昧的話,身子像要燒起來一般。呼吸聲也急了起來。

清楚的感受著身下小女人的變化。劉城的喘氣聲也粗了起來,原本就黑而深邃的眸子,越發的幽暗。讓人看不到底,裏麵的情*欲卻是赤*裸*裸的。

“媳婦,我想你了。”低柔的話在耳邊拌著一陣陣傳來的熱氣響起。

轟的一聲,張秀蘭隻覺得整個身體裏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結婚也半年了。兩人聚少離多,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在乎自己。可是突然間聽到這樣一句話,張秀蘭就像那幹柴,這話就像火柴,火柴點上幹柴。就燃燒了起來。

腦子昏天暗地,張秀蘭隻覺得自己像坐在大海裏的一葉獨舟,遇到了狂風暴雨。身體隨著這獨舟在風雨裏搖曳著。

一切歸於平靜,張秀蘭眼皮一沉。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去前還能感受到身邊男人火熱的體溫。

劉城看著懷裏的媳婦,臉上一片柔和的光,想著在他的臉破了相之後,那些看著他便害怕不敢靠近的女人,在想起第一次遇到懷裏這小女人時,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便是平靜,沒有一點懼怕和厭惡,讓他的心裏升起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甚至讓向來不把情緒表在外麵的他,總會因為她的事情不穩定,明明才在一起這麽短的時間,可這小女人就像一粒種子,已經在他的心裏生根芽。

聽到樓下有動靜,劉城起身穿上衣服下了樓。

看到母親回來,臉色不好,又往樓上看,劉城才道,“秀蘭睡覺呢。”

劉母點點頭,跟著兒子坐在沙發上說話,“外麵都傳開了,說秀蘭嘲笑鄭怡是二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才出去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就鬧出這些事來,她是相信秀蘭不會是做這事的孩子,一定又是郭家搞的鬼,現在滿大院誰不知道郭家的兒子考核沒有通過,繼續留在團裏,一定是這樣才會傳出這些流言來。

劉城不願說這些事,可聽到媳婦被這樣中傷,臉色也不好看,“以後還是離郭家遠著點。”

小時候因為父母的事,劉城便不喜歡郭家,哪怕那些隻是流言,所以他與郭震宇也走的並不親近,哪怕郭震宇很親近他,他也一直遠著,現在又媳婦的事又是因郭家而起,劉城更是不待見郭家。

“這事你不用擔心,秀蘭向來不與大院裏的人走動,要不是李梅紅找我我也從來不找她。”不過是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現在傳出這樣的流言,卻讓劉母有些生氣,抬眼正好看到丈夫從書房裏出來,隻覺得郭家敢這樣欺負他們家,還不是因為覺得他在?

故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

劉父在書房裏也聽到了妻子說的事,知道是被記恨上了,也不想惹妻子發火,便忍下沒有多說,坐到沙發裏喝茶。

劉母卻不願看他,丈夫一坐下,她便起身往臥室裏走,一句話也不說直接甩上了門。

劉父麵上過不去,“你媽這麽大歲數,還是這副脾氣。”

劉城不吱聲。

劉父又問,“你什麽時候回部隊?現在震宇不在,部隊裏雖然也有別人,可你現在是隊長,擔的事要多一些。”

“明天早上的車回去。”這次回來是坐送蓋家屬樓材料的卡車回來的,回去就得坐火。

劉父點了點頭,對兒子他向來放心,“你姐姐的事你知道吧?那人我看著不底實,你也幫著打聽一下。”

“她這麽大,自己什麽不知道。”劉城站起身,“我回樓上了。”

明明家裏的人也不少,可此時此刻,看著客廳裏就自己一個人,劉父覺得這家太冷清。

不過很快就被刺耳的電話鈴打破,劉父起身移了個位置接起電話,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隻聽著那頭的人說,然後電話裏傳來空音。

收起電話,劉父臉色也不好看,難怪妻子會怪他,就看李梅紅這事做的,就已經很出格了。

到底怎麽回事,已經對質完了,現在卻直接打電話到家裏來一頓指責,好在這電話是他接的,要是換成是妻子接的,這家裏又要鬧起來了。

這一次,李梅紅給劉父的印象是徹底的壞了。

電話那邊的郭母卻渾然不覺,隻覺得這一個電話還沒有發夠火,她是看不起自己這個二婚的兒媳婦,可是被劉家一個農村嫁進來的指著鼻子說,那就是另一回事,這可是在直直的打郭家的臉。

鄭怡動了胎氣已經從醫院回來了,郭震宇從樓上下來,見母親盯著電話生氣,坐過去勸道,“和誰吵架了?把別自己身子氣壞了。”

“你們也是,怎麽就這樣讓那農村的丫頭給欺負了?”郭母向來高高在上,傲氣的從來都沒有給過張秀蘭好臉色,不想那丫頭卻踩到了她家的頭上來。

郭震宇的臉色一變,“媽,你不會是給劉家打電話吧?”

“打了,可惜是劉宏宇接的,不然我非得再說說。”郭母渾不在意。

郭震宇的臉色卻又黑了些許,語氣裏滿是無奈,“媽,事情到底怎麽回事你也不知道,你怎麽就打電話過去?鄭怡說的你就信?我在跟前呢,事情我最清楚,劉城的媳婦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鄭怡自己多想了。”

事情鬧成這樣,越鬧隻會越丟人,郭震宇縱然心裏明白妻子被算計,也隻能把錯推到妻子身上,把事情壓下去。

“行了,你是從我肚子裏鑽出來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我做事心裏有準。”上被被劉雨一嘲諷,郭母也知道要留此底線。

先不說旁的,都這麽大歲數了,在鬧出那樣的流言來,她這張老臉在大院裏也不用呆了。

郭震宇隻覺得無力,又誇慰了幾句母親才上了樓。

臥室裏,鄭怡白著一張臉。

“不是和你說了,這事要壓著,當過去了,你怎麽還和媽亂說。”郭震宇壓著火氣,“你被算計是委屈,可要不是你自己先挑起來的,能被算計?現在媽知道整個大院也就知道了,到時劉家找上門來我看你怎麽說?”

也不知道給自己留點餘地,女人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

打懷孕之後,鄭怡就很少在打扮自己,一頭燙過的頭發有半年之久沒有動過,早就沒有了型,被她紮了起來,人懷孕又變胖了,冷不盯的打眼一看,隻覺得像三十六七的婦女。

看到妻子這副模樣,郭震宇移開眼,“你也不用在這裏上火,事也出了,日後不來往就是了,左右你們交往也沒有什麽利益關係。”

鄭怡原本傷心寒透的心,最後聽到他說這番話後,才又漸漸的暖了起來,難得沒有了白天的尖銳,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郭震宇點了點頭,兩人相對無語。

考核沒有過去,又鬧了這樣的事,郭震宇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沒有人寬慰他也就算了,還要他去安慰人,隻覺得胸口憋的慌。

“我還要去團裏一下,晚上回來。”丟下話,人就出了家。(未完待續)

ps:感謝yasodhara的平安符,感覺到了妞們的鼓勵,八八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