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總算看到向來隻有一種表情的兒子,突然多了種表情,哪裏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隻覺得這些年來,總算是熬出頭了。

電話那頭劉城可不知道母親在想什麽,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人突然就病了,恨不得長翅膀飛回去,“媽,秀蘭到底怎麽樣了?怎麽突然發燒了?是不是凍到了?”

問完了自己還在心裏想,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這麽暖和也凍不到啊。

劉母這才不急不慢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她吃過早飯就去店裏了,我回來的時候她就躺在屋裏,人燒的都叫不醒,這不是著急給你打電話嗎?一想著你離著那麽遠,給我打電話你也回不來,這才掛了給你爸打回去。按說你以前也沒有打回來過,我也沒想到你會打回來。”

說到最後,劉母還不忘記拿兒子打趣。

劉城卻故不上這些,“吃藥了嗎?把她叫醒,一定要把藥吃下去,不然怎麽退燒?”

而在他身邊的人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原來這是新娶的媳婦生病了,難怪人這麽緊張,再看向劉城的目光時,也帶著打趣。

劉城隻擔心著電話那頭的小媳婦婦,哪裏管別人怎麽看,“我爸說什麽時候時候來?人到醫院了打電話給我。”

“行了行了,這些我都知道。”

“你先上去給她喝點水,別燒壞了。”

“你不給我打電話嘮叨這麽久,我早就上去喂秀蘭喝水了。”劉母是頭一次發現兒子這麽嘮叨,到有些懷念兒子冷冰冰不**說話時的樣子,“先掛了,我上去看看能不能喂她喝點水。再收拾點東西,你爸派的車也快要到了。”

電話那頭劉城連應著好,劉母卻沒有耐心聽完兒子的話就掛了電話,轉身去了廚房,倒了杯涼白開出來,拿著上了樓。

張秀蘭迷糊間隻覺得有人喂自己喝水,渾身像著了一樣。帶著絲絲涼意的水像逃出火海的出路一樣。張秀蘭猛的抱住杯子,大口的灌了下去,涼意從嗓子一路滑到肚子裏。張秀蘭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這孩子,可嚇死人了,燒的這麽厲害,快把藥先吃了。”趁著人醒。劉母也高興,忙拿了藥遞過來。

張秀蘭嗓子仍舊像冒火一樣。心知自己是生病了,這時候也顧不上道謝,接過藥放到嘴裏,又灌了一大口的水。待杯子被婆婆接過去,渾身的力氣像抽走了一般,整個人又灘到床上。

“媽。我沒事,躺一會兒就好了。對不起,嚇到你了。”張秀蘭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來的話,卻像蚊子叫聲一般。

劉母作生氣的樣子道,“你都嫁過來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還謝什麽,到顯得外道。快躺著,我給你爸打電話了,你爸派了車回來,你先躺著,等車到了,咱們就去醫院。”

劉母在床邊坐下來。

都說病來如山倒。

才十九歲,明明還是個孩子,可是做事卻方方麵麵都是顧及到,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那也是吃苦吃出來的,早上看著還像花一樣的小臉,此時卻白的沒有一點生氣,怎麽能不讓人心疼。

“秀蘭,媽看得出來,你是窮人家出來的,所以到這個家裏很不習慣,處處小心翼翼,生怕別人挑出毛病來,總這樣想怎麽能不生病呢。媽也不多說,隻記住了,人無完人,就是聖人也有被人說不好的一麵,你隻管做自己的,不要在意旁人怎麽說,我們家既然接受你做兒媳婦,就不要意你是農村出來的,也想到別人會說什麽,可是我們都是不在意,那些東西都是虛的,兩口子把日子過好了,那才是正經的。”劉母的想法裏認為人突然病了,一定是壓力太大。

十九歲的小姑娘,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雖然沒有與親家那邊接觸幾次,可是結婚那天連改口的紅包都是沒有準備,這事她也聽說了,雖然大院裏的人沒有當著她的麵議論,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她沒有覺得親家做這樣的事情給他們劉家丟臉,到覺得秀蘭很可憐,嫁人這樣的事情,娘家都這樣對待,那平日裏在家裏又是過的什麽什麽樣的日子,她都不敢去想。

也正是這樣,她心裏也想過,要把秀蘭當成自己家的孩子一樣對待,如今看著人發燒臉紅的像熟了一樣,還在道謝的人,心裏越發的難受。

張秀蘭腦子亂的像麵團一樣,聽到婆婆的肺腑之言,再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後怕的同時又為傷心,明明已經重活一世,為何就擺脫不掉這些人?

難道非要逼死她,他們才肯放過她?

再看到婆婆的關心和擔憂,忍不住落起淚來,“媽,我記下了。”

“好孩子,別哭,你這一哭媽看著心裏也難受,劉城那臭小子知道你病了,那著急的樣,都命令上我了,你可不知道,打心我就沒見到他這副著急樣。”劉母猜到兒媳婦是想到了傷心事,忙找讓她開心的事說,“還問是不是凍到了,他也不想想現在是啥時候?就怕熱出一身的痱子,哪裏會凍到,可見他心裏是真的疼你,這樣媽也就放心了,隻等著抱孫子了。”

張秀蘭聽到劉城緊張她,心裏自然是高興,卻又不想讓他擔心,“媽,我沒事,就是感冒,他在部隊裏的事情多,再為我的事分心可就不好了,他是個軍人,我是他妻子,要為他分憂而不能讓他擔憂。媽,我休息一晚就沒事了,也別讓爸派車過來了,你打電話告訴一聲吧。”

劉母可不同意,“你看看你,燒的說話的力氣都是沒有,怎麽能不去醫院,我知道你是怕麻煩,生病了有什麽麻煩的,你別擔心這個,至於劉城那裏,他也說了到醫院打電話給他,你隻管好好休息你的。”

張秀蘭還想說,外麵卻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又傳來叩門聲,“劉阿姨在嗎?我是小周。”

“你爸的警衛員來了。”劉母笑著站起身來,去開門,看到外麵的人笑道,“小周來了?車開來了吧?我們現在就下去。”

小周先敬了軍禮,禮貌的並沒有往屋裏看,“劉阿姨,那我先下去了,有什麽要帶的東西嗎?我拿下去。”

“也沒有啥東西要帶的,你去廚房把暖水瓶帶著,再拿個杯子,先上車就行。”

小周應聲的下了樓。

張秀蘭看到這一幕,從婆婆的舉指間就看得出來,這小周是常來家裏的,首長的警衛員,那就是給首長跑事的,也難怪對這個家裏這樣的熟悉。

而且從婆婆的態度上看得出來,婆婆覺得小周做這些理所當然,並沒有客套。

床上的張秀蘭不好等等婆婆過來再起來,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等腿移到床邊,已經出了一身的渾,渾身像著了一般,張秀蘭難受的也顧不上太多,再想想婆婆先前的話,到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的客套,由著婆婆扶著下了樓,等坐到車上,才鬆了口氣。

結果剛一出大院,眼皮沉的就又迷糊起來,等車停下來也不知道,最後隻記得被人架進去的,便再什麽也不知道了。

送的是部隊醫院,一直來就進了急診室,最後醫生的診斷是感冒,到也不是什麽大病,隻要打針吃藥就行,不過太重了,直接辦了住院手續,人就在醫院住了下來。

好在是部隊醫院又有小周在跑前跑後,劉母隻守在人身邊就行,等針紮上,劉母才抽空起身離開去給兒子打電話。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用飯的時候,劉城卻一直呆在辦公屋裏,聽到電話一響,馬上接了起來,“怎麽樣了?”

劉母到也沒有像上次一樣打趣兒子,“是感冒,不過是燒的太厲害,辦了住院,你放心吧,家裏這邊有我和你爸,還有你姐,能把秀蘭照顧好。”

“怎麽感冒不早點吃藥,弄的這麽嚴重?”劉城聽著人沒事,這才放下心來,“現在燒退了沒有?誰和你在醫院呢?”

“我自己在,還有小周,現在也用不上他,讓他先回去了,不然你爸那裏也擔心,正好讓小周去回個話,你姐不在醫院,也找不到她,許是和朋友出去玩了,一會兒我往家裏打個電話,看她回沒回家。秀蘭這邊你就放心吧,她先前醒了一下,聽說你知道還一直擔心影響你工作,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放心,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你也要放心才是。”

“好,我知道了。”劉城張了張薄唇,“媽,辛苦你了。”

“傻孩子,秀蘭是你媳婦,那也是我兒媳婦,一家人客氣什麽,那沒事我就先掛了,給你姐打個電話。”劉母這才收了電話,又往家裏打一個。

這次電話接了,“秀蘭病了,在醫院呢,你過來換我,我回去給她煮點粥。”

聽到電話那頭女兒急忙的應下,劉母才放一電話回病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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