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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兵就把到了那天忘記告訴寫信,第二天早上又重新去一次的事情說了一遍,“我還問嫂子要不要寫封信給你,嫂子說也沒有什麽事,要是有事就給營長寫信。”

劉城手捏著下巴,暗想到真是那小女人能做出來的事,不過這也才剛剛開始,劉城也不著急,又低聲道,“你去的時候看到她和一個男的在說話?什麽樣的男的?”

楊兵忍不住偷笑,直覺黑暗裏有一道冷劍射來,哪還敢笑,忙收了臉上的笑,把那天看到的仔細說了出來,“那天我去的時候,嫂子家裏的門鎖著,我想著等一會兒,結果看到嫂子在不遠處正在和一個人說話,站的遠也沒有聽到說什麽,那個男的到像是在和嫂子認錯,然後不知道又說了什麽,那人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不等劉城再問,楊兵又道,“嫂子當時背對著我,我也看不到嫂子是高興還是生氣,不過等我叫嫂子的時候,嫂子回過頭看我時,到沒有生氣的樣子。後來我直接和嫂子說你讓我送信的,嫂子就問我著不著急走,我說明天走,然後把信給嫂子就走了。”

楊兵瞞下了他是因為看到清秀的小嫂子,害羞才急著跑開的。

劉城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出不對的地方在哪裏,隨後整腦子的思想都被張秀蘭和另一個男的在一起給吸引了過去。

“營長。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楊兵可還提著一顆心呢。

“嗯。”劉城淡淡的嗯了一聲。

楊兵這才像被赦免了一般,逃一樣的回了寢室。

劉城漫不經心回了自己的房間,張秀蘭剛到春城。剛認識的人不可能和張秀蘭認錯又發脾氣,按這樣的情悅來說,明顯兩個人是認識的。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子麵,冰冷的臉上神情也緊緊的皺了起來,劉城的腦子裏猜到了一個人:趙興華。

趙家也遷回了春城,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張秀蘭與趙家的事情。他也算是一個知情的人,他想過隻要在春城。兩人一定會有見麵的時候,卻沒有料到會這麽快,隻是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

劉城也不知道怎麽了,想到這個。心情就忍不住煩燥起來。

即使躺到了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

昏暗的台燈下,劉城臉上醜陋的疤痕,也變得柔和起來,眸黑清澈,似夜空中那閃亮的監理生,清亮而閃耀。

又似一隻在黑暗中蓄意等待著爆發的黑豹,緊緊的盯著你的時候,讓你無處遁形。

而此時這雙眸子卻透著慵懶。還著一抹淡淡的煩燥。

一整盒的煙不知不覺中抽光,劉城抬手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還有二個小時就要起來訓練。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幹脆從床上坐起來,換好野戰服,出了屋大步的往樹林裏跑去。

一路跑過,驚醒了不少的鳥叫聲,等劉城一身汗回來的時候。營區裏的士兵才開始早練。

郭震宇一手端著臉盆,一手拿著毛巾擦頭。“今天我就回春城去,報告都整理好了。”

“嗯。”劉城淡淡應了一聲,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拿了臉盆出來洗漱。

等吃過早飯,劉城又叫了楊兵單獨說話,把手裏的信遞給他,“今天到春城,拿了回信再回來。”

楊兵愣了一下,隨後馬上接過信,“營長,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把小嫂子的信帶回來。”

小嫂子?

劉城緊了緊眉頭,待想到張秀蘭才十八歲,眼裏也閃過一抹笑意,確實小了點。

楊兵看著先前還明顯黑著臉,轉身又馬上晴天的營長,被弄的一頭的霧水。

春城裏,張秀蘭打手裏隻有三十塊錢之後,是一分也舍不得花,還有上次買了點大米,每天就煮一小把的大米粥吃,也挺過了三天,這幾天除了倒倒醬缸外,平時隻是鎖了門,呆在後院裏繡花,等外麵的天黑了,才挪進後屋來。

卻很少用電,都是幹白天多繡些活來。

這天早上,聽到有人敲門,張秀蘭在後院好半天才聽到,出來一看是楊兵來了,再看他手裏的信就明白了。

楊兵抓頭,“嫂子,這次我等你寫了信再走,不著急。”

人這樣一說,張秀蘭也不好再趕人走。

叫了楊兵進來,開了後屋的燈讓楊兵坐在炕上,“你先坐著,我現在就寫。”

卻還是先打了劉城的信,信裏麵問了她是不是遇到了趙家的人?還問她有沒有什麽事情?

張秀蘭一看,就猜天那天趙興華找她的時候被楊兵說給了劉城,到也沒有覺得意外,家裏有畫花樣子的本,張秀蘭直接用鉛筆給劉城回了信,簡單的說遇到了趙興國的媳婦,然後又碰到了趙興華,並沒有什麽事情,每天都呆在家裏忙要開店的的事情,又讓劉城不要擔心,放心的在部隊裏。

張秀蘭寫完後,掃了一眼,這信哪裏像處對象的人寫的,到像是多年的夫妻之間的話。

折好信,直接裝到劉城來信的信封裏,才遞給楊兵,“麻煩你了,等得了空,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嫂子’二字一說出來,張秀蘭也不像第一次那樣癟嘴了。

楊兵笑著道了謝,這才高興的走了。

等晚上回到了部隊,楊兵把送信過去,還忍不住好奇到,“營長,嫂子可真厲害,我看到她在繡花呢。”

劉城也不說話,挑眉看著他。

楊兵馬上心領神會的把看到的說了出來,“我看小嫂子炕上放了很多的布。有些布上都繡好了花,還有一些沒有繡的,還有繡到一半的。營長,小嫂子還說等有機會給我做好吃的呢。”

劉城勾起唇角,“今天任務完成的不錯,回去吧。”

“營長,你可笑了。”有‘活閻王’名號在外的營長突然笑了,楊兵受寵若驚,笑嘻嘻的跑了。

劉城心情好的拿著信進了屋。迫不急待的打開信,看著上麵簡單的話語。隻有半篇紙,劉城還是看了兩遍,一隻手捏著下巴,就這樣幾句把事情給解釋了一下。也太應付了事,不過想到她能繡花,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看來得找機會回去看看才行,信上寫的不多,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有沒有糊弄飯。

春城那裏,張秀蘭取回了牌匾,布藝家居四個字刻的方方正正,張秀蘭很滿意。高柱幫著送回來的,看張秀蘭一個女的,回家之後又折了回來。手裏拿著錘子還有木頭削成的錐子,釘到前麵的牆裏,把牌匾掛到了門上麵的空處。

張秀蘭原想著自己弄不上去,隻要把東西放在外麵的窗台上,晚上再拿回來,現在能這樣掛起來。自然是好事。

張秀蘭道了謝,高柱還一臉的不好意思。“要說起來還要謝謝妹子呢,要不然我們也做不了這筆生意,我幫這點忙算啥。”

要不是張秀蘭說牌匾的料弄破了她也給錢,高家也不敢接這個活,現在能掙到錢,高柱越想那件事,越覺得不過意不去。

“高大哥客氣了,要是你們不敢接,我還不知道到哪裏辦這事呢。”張秀蘭見他這人忠厚,到也覺得喜歡。

兩人客套幾句,這才送了高柱走,下午的時候,又去了供銷大樓那裏,按約定的時間,張秀蘭定下的整匹布也該到了。

說來也巧,她到的時候,顯枝正在賣布,而且是絛棉細布,顏色都能與張秀蘭要取的布對得上,要說絛棉細布與棉布有什麽區別,就在厚度上,棉布有些小疙瘩,不算太平整,而絛棉細布是由二十二股線織成,平整又光滑,所以價錢也要貴上一倍之多。

看到張秀蘭過來,顯枝明顯一愣,臉上閃過尷尬之色,“妹子過來了,上午見你沒有過來,還以為你會明天來了。”

看出她的神情不對,還有四下幾個床子的看熱鬧的目光,張秀蘭猜到顯枝現在賣的布可能就是自己定的那個。

眼睛也就看了過去,“顯大姐,你幫我進的布也是這樣的吧?”

顯枝尷尬的扯出抹笑,“妹子,是這樣的,你這布到了,我就擺到了床上,哪成想有人買,說隻要三米做件連衣裙就行,我原想等著你來和你商理一下,可又不知道你何時來,這邊又著急,所以就做主賣了三米出去,你不會生大姐的氣吧?”

顯枝還一邊小心翼翼的往那邊正看布的人身上看了一眼,張秀蘭順勢看過去,是一對母女,看著都像文化人,當母親的穿著黑色的羊絨外套,一條青色的褲,而當女兒的則是一身紫紅色的西服,母女倆都穿著皮鞋,這樣的一身裝扮,就知道是有錢人家,也難怪會看上絛棉細布。

張秀蘭再打量她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打量著張秀蘭,隻掃了一眼,心裏就有了計較,而且從顯枝的話裏,母女倆也聽出來了,這布是眼前這個穿著不怎麽地的姑娘訂的。

顯枝的話一說完,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張秀蘭的身上,等著她開口,知道內情的,也想知道張秀蘭會不會同意,畢竟當初訂這匹布的時候,人家說少交點錢,顯枝都不同意,現在收了人家的錢,又把人家的布賣給了外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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