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樂兒高興的點頭。

“少爺你擔心太多了吧,這丫頭哪兒能輕易的被人家欺負,”衛奴在一邊提示著,生怕蔣煥一不小心又被騙了。

蔣煥笑了:“說的也是。”

樂兒不高興的道:“怎麽不會了?不管,我就是要蔣煥哥哥照顧我!”

“自然是要照顧你的,不過,鎮撫司這種地方,天天都是練武練兵,你呆著也很無聊的,你以後還來?”蔣煥其實覺得有些詫異,樂兒這性子完全是放養出來的,想必最受不了這種地方了,還不如找她小夥伴一起去玩兒呢。

不過,她一向是不按套路吃牌的,而且,他似乎也從來沒懂過這個小女孩的世界······

——

“娘親。”

香梨瞧見小竹回來了,笑了:“今天回來這麽早?樂兒呢?”

“她去鎮撫司了。”

香梨愣了愣,樂兒怎麽會喜歡往那兒跑了。

正想問問,便見小竹神色肅然的道:“娘親,我今日在宮裏,看到了一個醜事。”

香梨神色一滯:“什麽醜事?”

小竹看了看左右,香梨便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若蘭這才領著一屋子照顧的丫鬟們下去了。

小竹坐到了香梨的身邊,道:“羅太妃,和人私通。”

香梨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羅太妃,那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女人?她能幹出這種事來?

李香梨怎麽都覺得不信呢。

“羅太妃現在,大概是騎虎難下了,可那個男人卻是糾纏不休,我瞧著也是吃驚。”小竹道:“我想著這事兒非同小可,所以先趕來告訴娘親了。”

香梨沉著臉,沉默了半晌:“你可看清楚那男人的臉了?”

“沒,我隔著牆,隻聽到聲音,那男人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不知道?那可就難辦了,”香梨心裏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羅太妃跟她沒什麽交情,她自然沒那麽多的閑工夫去管她如何,隻是羅太妃此事一旦泄露出來,必然會牽扯到十七,當今皇帝,偷情是多麽不恥的事情,皇帝的母親偷情,世人要怎麽看這個皇帝?

甚至可能會有人惡意才揣測十七是不是野種,事情一旦鬧出來,勢必會各種風波停不下來。

若是知道那男人是誰,還可以先發製人,現在······

香梨起身:“我進宮去一趟。”

香梨前腳出門,若蘭便道:“王妃要進宮?王爺肯定不許的。”

自從香梨懷上了孩子,基本上郭寒是不許她隨便出門兒的。

“就說是母妃請我進宮去了。”

“啊·····”這個借口,好像還不錯。

——

羅太妃幾乎一路倉促的跑回了自己的宮裏,臉色都是煞白一片,額上更是不停的冒虛汗。

宮人們瞧著她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娘娘怎麽了這是?”貼身宮女露珠連忙拿了帕子上來給她擦臉。

羅太妃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沒事。”

都這個樣子了,哪裏是沒事?

露珠連忙上前道:“娘娘到底怎麽了?莫不是誰衝撞了您?”

“沒有。”

“娘娘如今身份不一樣了,不要總是害怕,若是讓皇上知道娘娘受了欺負,恐怕會生氣。”

羅太妃連忙道:“不能告訴他。”

“為什麽?”

“就是不能說!”羅太妃喝斥道。

露珠頭一次見羅太妃說話語氣這麽的差,一時都愣在了這裏,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卻也還算是識相的閉了嘴,給羅太妃端了杯茶給她壓壓驚,自己就安分的站到了一邊。

羅太妃拿著茶杯的手都似乎在抖,強自鎮定的道:“都嫌下去吧。”

“是。”宮人們福了福身,這才全都退下了。

羅太妃渾身都沒了力氣似的,就這麽癱坐著靠在了椅背裏,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幾乎嚇的魂兒都沒了。

那個男人,從前是她最大的執念,如今,卻是她想都不敢多想一次的危險。

因為她知道,一旦被人提及,就會讓她永無翻身之地,甚至,連累十七皇子都要跟著倒黴。

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他怎麽會突然出現?為什麽突然出現?

羅太妃的心裏幾乎平複不下來,臉色都蒼白的很。

忽而見露珠進來:“娘娘,攝政王妃來了。”

羅太妃心裏一緊,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似乎想要強自鎮定下來,深呼吸幾口氣,這才緩緩的道:“請進來。”

“是。”

香梨進來的時候,羅太妃的臉色還有些白,看著香梨也難免有些掩不住的慌張,此時的羅太妃,心裏其實是很心虛的。

“王妃今日怎麽會難得進宮來了?”

自從香梨懷了身子,的確也很少進宮了。

香梨卻沒有回答那個寒暄的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羅太妃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受驚了?”

羅太妃怔住了:“沒,沒有······”

香梨扯出一抹笑來:“站著做什麽?我今日特意來就是想找羅太妃說說話,您坐啊。”

羅太妃愣了愣:“哦。”

心裏卻在疑惑的想著,香梨難得進宮一趟,不去找沁太妃,反而來找自己?

露珠端了茶上來,福了福身自覺的退下。

香梨端起茶杯淺抿一口,才緩緩的道:“羅太妃看樣子今日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了?”

羅太妃幾乎條件反射的就直接搖頭:“沒有!”

香梨看了她一眼,才道:“有些事情,瞞著不一定壓的下去,羅太妃性子溫順,遇事肯定也不會想著怎麽解決,或者想要解決卻想不到什麽好辦法,找不到什麽好幫手,這種時候,羅太妃最該信任的人,應該是我。”

羅太妃眸中染上了恐慌:“你,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香梨定定的看著她:“今日糾纏羅太妃的那個男人,是誰?”

“嘭”的一聲,羅太妃手一抖,便將茶杯摔在地上,好容易強自恢複過來的臉色,此時更是瞬間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嘴唇都哆嗦著:“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