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這些假劍。

後麵的話,七皇子是半點都不願意提的,他現在多看一眼那一地的假劍都覺得刺眼睛!似乎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所承受的羞辱。

皇帝也狐疑的看向了香梨:“這是你運藥草的貨,你為何非要將這些假劍摻雜在這藥草裏?”

七皇子立馬道:“想必是原本立馬藏著的是真劍,隻是臨時換成了假劍吧!”

香梨奇怪的道:“既然有機會換成假劍,為什麽我不直接把這些真劍拿走算了?難道不是換劍更麻煩一些嗎?”

七皇子氣的咬牙切齒,當然是特意換了耍他啊!

可這話他自然不能說,隻好道:“父皇明察,此事疑點重重,為何需要運這麽大一批的假劍,為何假劍非要藏在藥草裏運送,還藏的這麽嚴實,特意用藥草包著,心裏有鬼,做的事情都是鬼鬼祟祟!”

香梨無奈的道:“所以我現在用自己的貨船,運一批自己買的假劍,不偷不搶不犯法,卻依然要給七皇子解釋這麽多嗎?”

“你!”

皇帝沉聲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是老七做的莽撞了,險些讓瑞王妃蒙冤,此事稍後讓老七親自請罪便是,隻是這些東西,你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還是有個解釋的好。”

皇帝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要把鍋甩給七皇子背,但是心裏卻還是留著懷疑的種子,所以不能輕易的放過,皇帝原本就疑心,更何況又是在這麽一個敏感的時期,什麽可疑的事情都得知道的清楚!

香梨這才道:“既然陛下好奇,臣媳自然得說一說了,這些假劍,是戲子用的。”

“什麽戲子要用這麽多的劍!”七皇子氣惱的道:“而且秦州那邊你有什麽認識的戲子?”

“殿下有所不知,我即將準備在秦州開一個香溢樓的分樓,為了開業儀式真是苦惱了很久,不用一個吸引人的法子,恐怕難以讓吸引客人們進來,所以,我就想到劍舞,這段日子瑞王府和龍邵來往密切,最主要的原因也是這個,王爺憐愛我,所以在這件事上也願意幫我,正好龍邵在秦州,我需要大批的戲子一起準備這個巍峨壯觀的劍舞,讓龍邵幫我挑選一些好的戲子。”

皇帝臉色緩和了些許:“那你為何非要將假劍藏在用藥草的貨物裏?”

香梨抱歉的福了福身:“其實臣媳這麽做,也是圖簡單省事兒,若是運一批長的像真劍的假劍去秦州,恐怕一路上都得不斷的被攔下嚴查,到時候不知會耽誤多少工夫,所以臣媳為了方便一些,便幹脆將這些假劍藏在藥草的貨物裏,一起運過去,左右也不是什麽危險物件,卻沒想到七皇子這麽關注我的動向,抓住點線索,就迫不及待的拿來當令箭了,叨擾了陛下,實在是臣媳有罪。”

這話說的,哪裏像是她有罪,分明罪過都推到七皇子身上去了。

皇帝冷眼瞪著七皇子,真是火大!

“看看你幹的好事!”

七皇子跪在地上,深深的垂下了頭,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哪裏還有話可說?

“兒臣······知罪。”七皇子抱拳,磨著牙道,心裏萬般不情願,卻也隻能願賭服輸,否則他現在還有什麽別的退路嗎?

皇帝氣惱的擺了擺手:“都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朕把這些東西搬下去!”看著就來氣,他好歹一朝天子,今兒鬧這麽個笑話,傳出去還怎麽立威?

小太監們連忙誠惶誠恐的上來搬東西,禦林軍們也十分識相的退下了。

整個大殿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

從頭沉默到尾的郭寒,突然上前一步,拱手道:“既然七皇子稟報的事情說完了,兒臣也有事起奏。”

群臣一陣大眼瞪小眼,你這由著自己媳婦兒放肆了這麽久不說話,這會兒一開口你還想啟奏?!

皇帝都是跟著愣了一愣,可到底還是威嚴的輕咳了兩聲,道:“說。”

郭寒冷聲道:“兒臣啟奏七皇子意圖謀反。”

群臣倒吸一口涼氣,我的乖乖哎,有完沒完?

皇帝氣惱的道:“荒唐!謀反這等大事,豈是爾等隨口一說的戲言?”

若非是看著郭寒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皇帝都要以為他這會兒故意這麽說是要諷刺自己了。

郭寒卻毫不退讓,正色道:“兒臣從來不說戲言,謀反事關重大,不是你我隨口一詞,兒臣自然可以給父皇證據。”

七皇子的臉色黑如鍋底,合著戲弄了他一把還不算,這會兒竟然還想直接倒打一耙?

皇帝氣的半死,證據證據,又是證據,這兩手心手背上疼著的兒子就這麽耍他的嗎?

可抬眼,看到郭寒堅定的眼神,皇帝心裏的火氣卻沒有來的消退了不少,郭寒處事一向嚴謹,哪裏是這麽意氣用事的人?京城大小事務但凡經過他手,都可以處理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就這樣一個人,又怎麽會隨口拿一件空口無憑的事情來說呢?

“那你說,你有什麽證據?”

郭寒道:“這個證據,就在七皇子的王府之中,還請父皇允許兒臣查抄七皇子府。”

皇帝還沒來得及說話,七皇子就氣的跳腳了:“荒唐!我那王府哪裏是讓人隨隨便便就能查的!”

香梨眨了眨眼,“天真”的道:“七皇子私自查抄我的貨,是不是就覺得瑞王府的東西就能隨便查了?況且瑞王還提前請求了陛下的意思,比之七皇子的土匪行為,實在好太多了。”

“你!你好大膽子!”七皇子暴怒道。

郭寒周身的氣息驟然冰冷了下來,陰鷙的眸子更是滲人無比,帶著警告的意思。

香梨連忙向皇帝請罪:“臣媳一介女流,實在不懂太多,口無遮攔了些,還請陛下恕罪。”

香梨話雖如此說,但是眸中卻閃過一抹狡黠,方才那話,聽著衝撞,可卻是最在理的,雖然是歪理,可終歸是最有力的道理,隻是這個歪道理郭寒不好說,她一個不懂事兒的小女子,卻是可以說的。

群臣暗暗擦汗,你還不懂太多?你是懂的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