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青自從給嚴勺偷偷用了這藥,嚴勺幾乎越發的喜歡她了,他隻覺得每次和小青親熱,都會更加的刺激興奮。

沒過幾日的功夫,小青便直接從通房丫頭被提為了妾,小青越發的得意,沒想到自己終於還有一日能夠翻身當主子了!

這府裏一堆女人鬧騰的整日不得安寧,沈嬈卻穩坐如山,絲毫沒有受影響的樣子,那些女人如今爭的昏天黑地,可誰又能知道,那個她們爭搶的男人在沈嬈的眼裏早已經成了將死之人。

他不過是個墊腳石罷了。

“小姐,小青現在可得意了,她被提為了姨娘,現在連奴婢都不放在眼裏!”花茶憤憤的道。

沈嬈睨了她一眼:“你一個奴才,她把你放在眼裏幹什麽?”

花茶似乎覺得渾身一陣涼意,連忙道:“奴婢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好歹是小姐您的貼身丫鬟,奴婢的麵子都不給,那就是連小姐您也不放在眼裏啊!這小青絕對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小姐還是別在她身上費心思吧,再這麽下去,恐怕那群女人就要想著將小姐給擠下位了!”

沈嬈冷哼一聲:“擠下位?她們還不配!”

花茶看著沈嬈這個樣子,便覺得她心裏肯定是另有打算的,一時間有些怔怔的道:“小姐,這話什麽意思?”

沈嬈將一個藥瓶遞給了花茶:“我讓你派人盯著小青的,你盯著了沒?她是不是每日都會給少爺吃這個藥?”

這明顯的是**,花茶都有些臉紅:“自然是有的。”

“我吩咐件事兒,你親自去辦,別人我不放心。”

花茶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成就感倍長,連忙道:“小姐盡管吩咐!”

“等著少爺去了小青房裏,趁人不備,將這一瓶子的藥全倒到少爺要喝的茶裏,”沈嬈聲音冰涼徹骨,森森然如同要殺人的厲鬼。

花茶渾身都是一僵,臉色瞬間全白了:“這,這,這是要死人的呀。”

沈嬈冷笑一聲:“死了,不就好了嗎?趕緊去辦。”

花茶的手都似乎在哆嗦,卻還是強自鎮定的握緊了手裏的藥:“是。”

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長一些,沈嬈靜靜的坐在窗前,從黃昏,等到天色全黑,她在等待著,等待著命運的第一次轉折。

直到深夜,忽而一聲淒厲驚恐的女聲劃破了嚴府原本寂靜的夜色。

“啊!”

隨即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瘋了一般的衝出來,尖聲叫著:“來人啊,來人啊!少爺,少爺他······”

府裏上上下下瞬間被驚動,連忙問:“少爺怎麽了?”

小青臉色雪白如紙,嘴唇顫抖著:“少爺······死了。”

——

“哎,你聽說沒?嚴家的那個唯一的兒子嚴勺,昨夜裏死了!死在了女人的床上,聽說是·····精盡人亡!”

“嘖嘖,我就說沉迷女色要不得,這嚴勺是京中出了名的浪蕩子,成天就知道往女人堆裏鑽,一天天的睡這麽多的女人,就算是年輕氣盛,也承受不住啊。”

“誰說不是呢?他這短短一個月的功夫,收到屋裏的女人就有多少?聽說這嚴府的丫鬟他都睡遍了,就是因為沈家小姐隱忍,所以嚴勺才變本加厲,這下可好了,最好還是成了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說出去,都是笑話!”

出來辦事兒的阿文一聽說這事兒,立馬就興衝衝的回去稟報。

“你說嚴勺死了?!”香梨瞪著眼睛道,幾乎覺得不可思議。

“對啊,小的特意去找在嚴府做事兒的奴才問了一句呢,真死了,昨兒半夜,死在了自己的妾室床上!”阿文實在不好意思對著香梨說精盡人亡這種話。

香梨卻狐疑的道:“精盡人亡?”

阿文差點兒被口水給嗆死過去,臉都羞紅了:“聽說是這樣,嚴公子這人多好色,京城誰不知道?如今這麽死了,那也不足為奇。”

香梨卻搖頭道:“不應該吧,他自己若是覺得不舒服,沒精力了,誰還能逼著他睡不成?”

阿文臉紅的要滴血了,王妃,你能不能別這麽剽悍?

“我,我,我不知道······”

若蘭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正色道:“王妃是懷疑,嚴勺的死不正常?”

香梨沉思著道:“恐怕是有**的作用吧,而且,還是大分量的**。”

阿文磕磕巴巴的道:“嚴勺這人,好色的很,成天各種女人堆裏鑽,對於這種東西,恐怕也沒什麽陌生的吧。”

“就是因為沒什麽陌生的,所以他才知道該用的分量,他這麽突然的一夜暴斃,想必是一次性用了太大的分量。”

阿文:“······”王妃你懂的太多了。

若蘭道:“所以,可能是謀殺?”

“去盯著嚴家的動靜,我總覺得這事兒蹊蹺的很。”香梨向來謹慎,之前沈嬈種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加之這次突然出現的事兒,讓香梨不得不去懷疑什麽。

“是!”阿文連聲應下:“小的這就去辦,王妃放心吧!”

——

“我的兒啊!”馮氏從昨夜開始,幾乎哭瞎了眼,守著嚴勺的屍體寸步不離,聲嘶力竭的哭嚎著。

嚴老爺雖然不至於這般,但是那陰沉的幾乎要殺人的臉色,卻能看出他此時心情是多麽的憤恨。

“到底怎麽回事?!”嚴老爺怒吼一聲,青筋都暴起,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不知是嚴德良造孽太多,還是老天爺故意報複他,他就算妻妾成群,卻總也隻有這麽一個兒子,雖然是庶出,他卻也將他視若珍寶,不管他德行多麽的敗壞,卻也一心袒護他,大事小事任由他胡來,可沒想到,就這麽一個自己寶貝了這麽多年的唯一的兒子,竟然就這麽死於非命!

小青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渾身都是鞭子抽出來的血痕,渾身血淋淋的一片,就這麽倒在地上,像個死豬一樣。

一盆冷水潑在了她的臉上,小青這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哆嗦著道:“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