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張大石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跟著倒吸一口涼氣,心裏的第一想法便是,這男人是瘋了吧!竟然說自己的媳婦兒是嚴家大小姐,嚴思安?!

怎麽可能?

且不說嚴家大小姐至今還待字閨中,更是滿京城都知道她有定安侯府那樣一門好婚事了,怎麽會跟莫名其妙的成了這麽一個奴才的媳婦兒?說出來簡直都是個笑話!

嚴老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一把抓起手邊的茶杯便往張大石身上砸過去:“你好大的膽子!我嚴家的千金大小姐,好好兒的黃花大閨女,怎麽可能成了你這種人的媳婦兒?簡直胡說八道,還敢敗壞我女兒的名聲,來人啊,將他拉出去給我砍了去!”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如何都不能逃過這一刀,張大石自然也是豁出去了,指著嚴思安大聲道:“你敢說你不認識我?不認識你自己的相公了嗎?你以為你跑了,我就抓不到你了是不是?!”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張大石的質問落到了嚴思安的身上來,定安候的臉色更是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怎麽自己好不容易物色上的一個準兒媳,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奴才的媳婦兒?!

嚴思安看著這個熟悉又惡心的男人,眸光忽而就冷了,原本僵硬的身形,此時也漸漸的舒緩了開來,冷聲道:“膽大包天的登徒子,誰派你來惡意汙蔑我的?”

馮氏秀眉一蹙,不應該如此啊,嚴思安肯定是認識張大石的,此時驟然看到他,想必會有十分驚恐的神色,她原本還指望著從這上麵做些文章出來的,卻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這般淡定的模樣。

嚴老爺一看嚴思安這問心無愧的神色,心裏倒是跟著踏實了幾分,冷哼一聲:“果然是個騙子,這等無厘頭的事兒都敢亂說,看來是當真以為我嚴家好欺負了的了!”

隨即拱手對著定安候道:“還請定安候見諒,是我管教府中奴才不嚴,才導致了這個下場,讓這等狂妄之徒汙蔑了小女的清白,還請定安候不要放在心上才好,此事,我定當徹查!”

定安候正想說不礙事,便見那張大石突然跳腳了,指著嚴思安的鼻子便破口大罵:“好你個臭娘們兒,現在竟然敢裝起清高不認人了,分明是被老子用過的破鞋,現在竟然還想著一腳踹開老子,巴望著攀上高枝兒了?你想的美!”

馮氏故意陰陽怪氣的煽風點火:“我倒覺得這人似乎不像是在說謊,誰能膽子大到拿嚴家大小姐的名譽說事兒呢?指不定這其中有另有內情也說不準呢,老爺還是三思啊,不然,真讓人鑽了空子,到時候嫁到定安侯府的不是個黃花大閨女,那鬧出來的笑話,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你!”嚴老爺瞪著她。

嚴思安倒是沒有情緒的起伏,淡然的福了福身,才道:“女兒也請父親徹查此事,畢竟女兒清白不能讓這些利欲熏心之人作踐了,女兒空口說不認識此人,可他卻偏偏要賴上女兒,到時候傳揚出去,還不一定會被人怎麽說三道四,女兒受不起這等非議!”

嚴思安字句鏗鏘,言之灼灼,貞潔烈女的模樣,倒是讓在場所有原本心裏有些狐疑了的人,開始相信這是個陰謀了。

“我看也是,嚴小姐分明黃花大閨女,今日卻偏偏被人這般汙蔑,那奴才隨口一說,到時候傳揚出去,嚴小姐的名聲還不一定得壞成什麽樣呢。”

“我看這事兒背後沒準兒就真有人故意使陰招,看不慣嚴小姐有定安侯府那般好的婚事,這才故意這般,嚴小姐的名聲因此莫名其妙的被沾染上了汙名,還不一定誰得意呢!”

“就是,我看啊,還真得找徹查清楚才是!”

馮氏氣的咬了咬牙,這嚴思安三言兩語的功夫,竟然還真讓輿論都偏向了她去了。

嚴老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知道此事現在是怎麽也不能馬虎了去,隻好陰沉著臉對著張大石道:“你今日若是不能說出什麽緣由來,我便讓你千刀萬剮!讓你知道,對付我嚴家的下場是什麽!”

張大石渾身一個哆嗦,轉頭看向了嚴思安,卻見她依然是一臉的淡定,連看著他的眼神都毫無波瀾,似乎真的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張大石眸中閃過一抹戾氣,高聲道:“好啊!你現在翻臉不認人,難道真以為你跑了我就沒辦法抓到你了嗎?你以為你跑了,我就拿你無可奈何了嗎?也未免也太天真!今兒我費勁千辛萬苦既然見到了你了,我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去!”

說罷,便幹脆站起身來,從懷裏拿出了一張契約模樣的有些泛黃的紙張來。

眾人都在疑惑這是什麽的時候,唯有馮姨娘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嚴思安,你完了!

“你不是要證據嗎?我今兒就給你這個證據!你應該還記得,我當初二十兩銀子把你買回家的時候,人販子給我的賣身契吧?”張大石冷笑一聲。

“賣身契?!”定安候幾乎第一個驚呼了出來,差點兒沒暈過去,唐離厲喝一聲:“胡說八道!堂堂嚴家大小姐,怎麽可能會有賣身契??”

“到底有沒有,你自己看看便是了,上麵按了手印兒的就是她!”張大石洋洋得意的甩了甩手上的賣身契,看著唐離的眼神都似乎帶著挑釁,他拿著這個賣身契,便能夠向所有人宣告主權。

唐離自然猜到了這賣身契的來曆,一時間心裏也為嚴思安慌了起來,有些不安的看向了嚴思安,似乎是在問:怎麽辦?

嚴思安卻堅決的道:“我從來不曾被賣身,更別提賣身契一說,這賣身契若非就是偽造的,有人故意要害我,若非,就不是我的!”

香梨輕笑一聲,走前了幾步:“既然嚴小姐說她不曾被賣身,可這膽大包天的奴才又妄言說是嚴小姐的,不妨咱們看一看,就知道真假了。”說罷,便衝著若蘭揚了揚頭,示意她去把賣身契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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