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戶人家?”嚴思琪急忙問。

“小的也不大清楚,貌似是姓張的,小的這就去查一查,肯定能查的出來。”

馮姨娘立即道:“立刻去查!查到了之後,你就去將那戶人家給帶到京城來。”

“是!”得貴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退下。

馮姨娘眸中都閃現著惡毒的光芒,咬牙切齒的道:“隻管等著瞧吧!該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

香梨今兒正好閑在府裏,便拿起了女工打算給小竹和樂兒做氈帽,郭寒一大早去上朝,恐怕又去工部忙了,莫名其妙的,過漢子和一回京來,京中各大部門啥事兒都離不了他了,似乎少了他地球就不能轉了似的,大理寺和刑部斷案要他管,工部修水壩要他管,兵部C兵演練也要他管,戶部的那老頭兒嚴德良倒是一般不求郭寒,因為他背後的主子是三皇子,怕得罪了自己的主子。

但就算如此,郭寒也是一天天的各種事情纏身,也的虧他能忙的過來,還能每天準時回家吃飯,要是自己,估摸著早就暈頭轉向了。

香梨想到這裏,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妃,嚴小姐來了。”

秋水突然進來通報,香梨倒是一愣:“請進來。”

自從上次定安候親自去嚴家說了婚事之後,嚴思安在嚴家的境況似乎好了不少,況且如今段氏的病情也控製住了,按理是說是沒什麽大事兒了,怎麽還會突然來了呢?

嚴思安一身鵝黃色水裙,妝容清新又精致,可見是用心打扮過的,臉上神采奕奕的樣子,可見是心情不錯。

香梨笑了:“難得看你來找我能這般好心情。”

嚴思安笑著坐下,香梨便給親自倒了茶。

“應該說,自從回京之後,我難得能有這般好日子了。”嚴思安笑道。

“怎麽你現在還能隨便出門兒了不成?馮氏不盯著你了?”

“現在我爹可把我當寶貝供著了,畢竟如今是有重要利用價值的女兒了,他一心想著現在好好兒討好我,等著我嫁入定安侯府,憑借著定安世子的喜歡,好好兒的控製住定安侯府,讓定安侯府為嚴家所用呢,馮氏就算心裏再不滿,又還能如何呢?我都跟她撕破臉了,如今自然是能隨意來了。”

香梨自然是明白嚴思安的話的,嚴德良這種人,唯利是圖,當初不把嚴思安放在眼裏,不過是因為沒有利用價值,雖然有所謂的定安侯府的結親,但是其實定安世子似乎並沒有把這門姻親放在眼裏,還不時的傳出想要退婚的消息。

現在看到定安侯府突然間對嚴思安這般重視,嚴德良就在嚴思安的身上看到了利益,有了利益價值的女兒,自然就應該供著了。

香梨原本還怕嚴思安對於這樣的一個爹心裏難受,可現在看著她這般釋然的說出來,想必心裏早已經有了明確的判斷。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你爹的庇護,不論他出於什麽目的,你在嚴家的地位都高了不少,現在也的確是時候跟馮氏撕破臉了,不拿出些顏色給她看看,她隻當你是軟包子,背地裏整死你都有的,現在你有你爹撐腰呢,可別膽怯了。”

嚴思安笑著點頭:“嗯,我心裏明白的!如今我總算能有些舒心日子了,沒事兒我就常來找你好了,省的我總在府裏悶的慌。”

香梨這才稍稍放心了,笑道:“說起來,我還有事兒想跟你說呢,正好今兒你來了。”

思安眨了眨眼:“什麽事兒?”

“你娘的病,其實還未痊愈,因為體內還有一些長期性的毒素,浸入骨髓,難以去除,單單用解藥也不怎麽管用,得讓大夫施針排毒,我特意請了莊先生過來,估摸著再兩個月的功夫,就能到了。”

思安微微歎了口氣,卻還是謝道:“謝謝你了,香梨姐。”

“我倒是沒什麽,隻是莊先生年紀畢竟大了,我也怕他這長途跋涉的累著,不過幸好汪清秋也要進京趕考,就是馬上要舉辦的科考,彩雲也會跟著,他們便和莊先生一起了,到時候路上也有個照應,我也放心些。”香梨笑道。

“這樣啊,那就好。”嚴思安也滿是欣慰。

“你娘的病怎麽樣了?最近可好些了?”

說到這裏,嚴思安眸光都跟著柔和了:“嗯,好多了,我娘還特意讓我轉告謝謝你了。”

“好些了就好,如今你在嚴家正風光的時候,馮氏又受到沈嬈的打壓,她們兩掐的正厲害,你娘身子也好了許多,所以,現在就是你最好的機會,一定不要輕易錯過了,幫著你娘,把府中當家主母的大權給搶回來,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定安候府的婚約不能保你一輩子的。”香梨道。

嚴思安重重的點頭:“我明白的。”

正說著,便見秋水進來通報道:“王妃,袁大人家的千金,袁小姐來了。”

香梨愣了一愣,袁夢?

嚴思安笑道:“你什麽時候跟她也好上的?正好省去了我介紹呢,她可是我在京中除了你之外唯一的朋友了。”

香梨搖了搖頭:“我倒是沒跟她有什麽交情,隻是這幾日······”

香梨想著也覺得說不清楚,幹脆搖了搖頭懶得說什麽了:“罷了,先請進來吧。”

袁夢一進來,瞧見嚴思安也在,倒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思安,你怎麽會在這兒呢?”

思安正想直說,香梨便輕聲笑道:“自然是跟袁小姐先前一樣的心思了,怕之前對我的冷淡讓我心存芥蒂,特意上門請罪呢。”

嚴思安有些詫異的看了香梨一眼,心裏便知道她並不是很想讓旁人知道她們之間的真正關係,便也沒多說什麽。

袁夢笑道:“原來如此,思安你也真是,來也不叫我,上次請罪,讓芳菲給鬧砸了,我心裏還不好意思呢,今日便想著親自登門,怎麽也得讓瑞王妃不要太介懷了才好。”

香梨十分和氣的笑了:“沒什麽的,我這人不記仇,袁小姐能有這麽好的誠意特意又親自來一趟,我自然是不能拂了你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