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一口氣梗在心口,幾乎沒憋死過去!

李香梨現在是拿自己看不起她的地方開始反擊她了嗎?

什麽叫不懂管家之道,所以幹脆就沒管過?她安插在瑞王府的人,盡數都被拔了!

“你滿口胡言!”元妃尖聲道:“本宮在瑞王府的人你都已經全部清理了,現在你跟我說,其他的人你一個都沒動過?”

瑞王府裏肯定被很多人安插了眼線進來,當初李香梨果決的把元妃的人都清理掉了,元妃便本能的覺得她應該把府中其他人的眼線也一並拔出了,可誰知,她竟然一個都沒掃,還在這兒挖了這麽大一個坑等著她跳!

香梨詫異的道:“那些人是母妃的人嗎?我清理掉的那些,都是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的人,誰知道正好就是母妃的。”

“你!”

香梨無奈的道:“早知道那些下人的嘴巴這麽碎,我肯定不會留著他們的,現在倒好,反而將咱們家宅的醜事給傳出去了,唉。”

元妃氣的直哆嗦,李香梨這一派胡言,簡直是撒謊都完全不願意多費心思想想的,完全就是對她**裸的侮辱!

李香梨的話自然是完全不能信的,她分明就是故意留著那些人,昨日的事情,現在看來,也肯定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一出戲,借著那麽多人的嘴把事情給傳出去,好狠的一招!

這女人這般城府,元妃此時唯一悔恨的就是當初小看了她了,什麽小門小戶之女就好對付?元妃在宮裏屹立不倒這麽多年,連皇後都沒有放在眼裏過,現在卻栽在了這麽個女人手裏,她如何甘心?!

香梨給元妃送了一杯茶過去:“母妃若是生氣,改日我親自出麵澄清便是,何必這麽大動肝火?這杯茶,就當是我給母妃賠罪的了。”

元妃狠狠的瞪著她,看著李香梨這一臉的笑意,似乎就帶著奚落的嘲諷一般,此時就算李香梨出去澄清,也是越描越黑,旁人肯定得說李香梨是迫於她的淫威才不得已去認罪,元妃才沒那麽傻,李香梨這種精明的人,自然也不會這麽傻,她此時故意這麽說,無非是想要刺激她罷了!

元妃氣的一巴掌就想拍掉李香梨送過來的茶,卻見李香梨忽而笑意涼薄了幾分:“母妃可當心些,我這府裏的下人們還沒換呢,沒準兒這屋裏屋外多少雙眼睛盯著,今日母妃特意前來看望我,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兒,若是傳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動靜,落入了有心人的耳裏,這傳出去,恐怕又得被人誤會了。”

元妃懸在空中的手,又給硬生生的給收了回去,李香梨這自然不是善意的提醒,反而是一種警告,如今滿府的別人家的眼線,元妃的一舉一動都無疑是在監視之中,若是住在瑞王府的日子裏不能安分點兒,外麵那些風言風語便一日也不會停歇。

也就是說,元妃如今就算是再看不來李香梨,也是半點下馬威都給不得了,否則消息一旦傳出去,隻會將她的名聲越傳越黑,名聲對於她而言,重要性目前恐怕還不是很大,真正重要的,是萬一傳到了皇帝的耳裏。

皇帝聽一次,也許半信半疑,多聽幾次,那可就假的也要成真的了,元妃如今還沒完全拉攏到郭寒,一旦讓皇帝寒了心,失去了寵愛,這輩子估計也就毀了。

香梨勾了勾唇:“若是母妃覺得瑞王府住著憋屈了,也大可以回宮去,母妃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閨秀,想必對於管教下人很有一套,玉明殿的奴才們應該是半句碎嘴的話都不會說的,您回去怎麽發脾氣,都不會出半點兒風聲。”

元妃渾身都氣的哆嗦,指著李香梨恨恨的冷笑著:“你想讓我走?本宮不大目的,便一日不出這瑞王府!你就做夢去吧!”

香梨笑容裏多了一抹輕嘲:“母妃錯怪我了,我自然是隨意母妃住多久,甚至希望母妃能多住些日子,隻是怕母妃在我們瑞王府住著難免憋屈,才好心提醒,母妃好歹是來養病的,這成天生悶氣,連發泄出來都不成,日後積鬱成疾,難免病情更重了,別好端端的來,反而病怏怏的回去,到時候旁人還得說,是瑞王府照顧的不周了。”

元妃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麽幾個字:“李香梨,咱們走著瞧!”

香梨福了福身:“母妃慢走不送。”

元妃狠狠的瞪了李香梨一眼,才憤憤的轉身出去。

若蘭看著元妃裏去的身影,輕哼一聲:“她還能住的下去?奴婢還以為這次一氣,元妃就怎麽也得回宮了呢。”

香梨閑散的坐下,端起茶杯給自己喂了一口:“住不住的下去也用不著咱們來說什麽,她願意受這個氣,咱們攔著幹什麽?讓她在這兒憋屈一陣子吧,反正也不跟咱們睡,眼不見心不煩的,怕什麽?”

“可元妃繼續在瑞王府住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王妃有很多事情也不能讓元妃發現倪端,行事很不方便,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個沈嬈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奴婢看她已經要坐不住了,恐怕就盼著勾引王爺呢,再這麽下去,萬一被那女人給·····”

香梨冷哼一聲:“我自然知道其中厲害,元妃想一直在這兒住下去,我還不樂意呢!放心吧,她熬不了多久的,要是她到時候真的熬的下去,我倒是也不介意多給她一劑猛藥。”

若蘭一聽這話,就知道香梨已經有盤算了,這才放心了。

“倒是那個沈嬈,你給我盯緊點兒,我不放心她。”香梨冷聲道。

“是。”

元妃回到了凝翠閣,舉起手裏的花瓶要砸,卻突然想起李香梨的話,硬生生又將花瓶給放下了。

憤憤的罵道:“本宮絕不輕饒了這個女人!”

真兒連忙道:“娘娘,奴婢方才讓人去查了一下,這瑞王府上上下下一半都是宮裏的人安插過來的眼線,裏麵風吹草動都能被人看到,咱們繼續住下去,也實在是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