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郭寒對她熟悉,而且反應迅速,立馬反守為攻,大手製住了她的動作,卻還是免不得被這小野貓一樣的女人給擰到了手指,郭寒倒吸一口涼氣:“謀殺親夫?”

香梨這才意識到是郭寒,連忙心疼的掰著他的手看:“怎麽樣了?傷到沒有?快些給我瞧瞧。”

郭寒好笑的道:“方才對我下手的時候怎麽沒這麽關心我的樣子?”

香梨瞧著他的手也沒什麽大礙,才沒好氣的甩開了他的手,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誰讓你偷偷解我衣裳的!我感覺到不對勁就條件反射,還以為是哪個淫賊呢。”

郭寒捏了捏她的小臉:“你這腦子裏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麽?你自己這麽睡過去,我總得給你洗個澡再睡吧?你還以為怎麽地?”

香梨這才注意到他們是在浴室,臉一下子就紅了,合著是自己思想太複雜了······

香梨梗著脖子道:“你就不知道叫醒我啊!非得讓人家誤會!”

郭寒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湊近了香梨:“都是兩口子,能有什麽誤會?既然夫人都這麽想了,為夫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夫人對為夫的一片期盼。”

香梨連忙道:“你這麽晚回來,是不是累著了?吃了沒?不然我給你做點兒吃的去?”

“你就夠了,還吃什麽別的?”

香梨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沒臉皮了!

“你別給我耍賴皮,我還有正事兒跟你說呢!”

郭寒摟住了香梨的腰身,附身便是一個吻落了下去:“什麽事兒比你還重要?”

香梨連忙推開了一小段距離,往後仰著身子急忙道:“元妃娘娘今兒來了!”

郭寒動作一頓,周身的氣息冷了幾分:“她來找你麻煩了?”

這女人,可真是不省心,他各種借口推辭,就是不讓香梨進宮見她,她倒好,竟然還敢出宮來找她來了!

香梨搖了搖頭:“倒不是來找我麻煩,隻是跟我說起,上次進宮之事,純屬誤會,當然我沒這麽好騙,她的來意,主要還是為了你。

“我?”郭寒蹙眉道。

“她想拉攏你,你似乎很不領情,如今你在朝中的地位,眾人皆知,若非你們之間有二十年的空白,其實她也應該母憑子貴的得到該有的尊榮,可是你因為我跟她疏遠了,她自然著急,所以,想讓我幫忙搭線,讓你們母子冰釋前嫌,”香梨淡聲道。

郭寒眸光微涼:“這女人招數還真是多。”

說句不好聽的,在郭寒的眼裏,所謂的血親關係其實並不那麽的重要,真正重要的還是身邊實實在在帶給自己溫暖的人,元妃跟自己所謂的母子親情,出了生育之恩,再無其他半點關係,在他眼裏原本就很不占分量,尤其是元妃對香梨的態度,自然讓他更是反感。

他向來我行我素,跟朝中那些皇子有著很大的區別,跟元妃這種功利之人更是格格不入。

所以,對於元妃拋出的橄欖枝,他是理會都懶得理的。

可偏偏,這個女人似乎很執著的覺得他應該跟她一起,甚至不惜代價的找到了香梨這裏。

香梨能夠感受到郭寒對於元妃的不滿,卻還是問:“你打算如何?我沒有給她確切的答複,我隻說一切聽你的,所以,你也不必特別的有負擔。”

郭寒沉思了片刻,才道:“先穩住她吧。

香梨奇怪的道:“這話什麽意思?”

“她這次特意找你,恐怕也不單單存了讓你搭線幫忙的意思,恐怕還有試探的意味。”

“試探我?”香梨瞪著眼睛道。

郭寒語氣涼了幾分:“你覺得她那種女人,會給留下對於她來說沒有半點用處的廢物嗎?你需要在她眼裏有價值。”

香梨心跟著顫了一顫,她的確是沒想到這一點,或許是她的心腸還真的是不如這些人歹毒。

“所以你要應和她?”香梨有些悶悶的道,不知為何,一想到郭寒要為了自己去對著這種女人曲意逢迎,心裏就不自在了。

郭寒捧著香梨的小臉正色道:“麵和心不和,其實也就表麵功夫罷了,她畢竟是我親生母親,我對她太冷淡,反而也會引起朝臣們的爭議,所以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香梨咬了咬唇,道:“非要如此嗎?”

“若是我從前的作風,我可能會傾向於除之而後快。”

香梨愣了一愣,除掉?她可是他親生母親!

郭寒扯了扯唇角:“可她死了,我在朝中也會受到很多影響,袁大人請我回朝,希望的是我能壓製住大周朝如今一切的風波,一個沒有母妃的皇子,很難有強大的勢力,況且,她畢竟是我親生母親??我繼續跟她疏遠,反而會讓她遷怒於你,背後捅刀子這種事情她恐怕早已得心應手,外人看來也會趁機找空子挑撥離間,所以,這種時候,也是該權衡一下關係了。”

香梨不禁歎惋,這帝王之家,連骨肉親情都關係都需要用到權衡一詞。

“可元妃跟你的想法背道而馳,你跟她從此同謀,恐怕以後心裏也會憋屈。

郭寒勾了勾唇,才道:“你以為我這麽容易任人掌控?元妃還沒那麽大出息,明裏暗裏的事兒罷了,表麵功夫差不多就得了,她自以為掌控了我,自然會更加覺得你是有所用處的,也不會想著對你有什麽歪心思了,這樣我也放心一點。”

香梨窩進了郭寒的懷裏,癟癟嘴道:“可我還是覺得委屈你了。”

對於這個男人,她是再了解不過的,有自己的傲氣和心懷,如今他口中所說的表麵功夫,在他從前都是不屑於去做的。

郭寒輕聲道:“當一個男人能護著自己女人的時候,什麽都不會覺得委屈,如果我需要付出的代價就隻是這些,我也覺得值了。”

香梨小手抱緊了他,唇角不可抑製的上揚:“嗯。”

“對了,這些天你忙活酒樓的事情怎麽樣了?在京中做生意,門道比青山鎮多很多,若是有什麽事,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