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二連忙跪著爬到龍君堯的跟前:“您放心,我一定聽話,我比誰都聽話,您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龍君堯冷哼一聲:“明日一早,就到鎮上的沉香苑來。”

郭老二呆呆的問:“去,去哪兒幹什麽?”

龍君堯睨著他:“如今你這個香餑餑,可多的是人想殺呢,你留在這裏等死嗎?就元展那麽一個人,你以為他能管用?本宮隨便一個調虎離山他就不知跑哪兒去了。”

郭老二連忙點頭:“是是是,您怎麽說就怎麽來,我一定聽話,一定聽話!”

龍君堯懶得再多說一句,轉身便走。

直到屋裏恢複了平靜,郭老二才癱坐到了床上,似乎是死過了一次似的。

元展匆匆衝進來,慌忙的看了一圈,看到郭老二沒事兒,才稍稍放心:“你沒事兒吧,方才······”

郭老二連忙搖頭:“沒,沒事兒啊。”

元展方才被龍君堯的人引開了,發現不對勁要回來,卻被纏住,他一人之力,完全鬥不過,原本以為回來了郭老二都已經遭殃了,心裏著急的要命,誰知,竟然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反倒讓元展都大吃一驚。

郭老二不敢去看元展的眼神,不耐煩的道:“都大半夜的,你讓不讓人睡覺了,別吵吵我了,我先睡了。”

說罷,便自顧自的卷了被子睡過去了。

元展疑惑的蹙了蹙眉,到底沒多問什麽,心裏預感他肯定跟哪個皇子見麵了,或者有了什麽交易。

可他隻負責郭老二的安全,至於其他,他不用管,也管不著,更是沒興趣管,隻等著皇帝的人來了,將這草包給帶走就是了,他可不想跟這種人再有任何牽扯。

龍君堯離開了郭家,外麵早有馬車等著,他身邊的侍從不解的道:“就那麽一個廢物,殿下留著他做什麽?當棋子都嫌礙手,還不如殺了痛快。”

龍君堯冷笑一聲:“留著他占著郭寒的位置,總比郭寒當皇子來的好。”

那侍從瞬間就明白了,皇帝本來就對失蹤多年的九皇子有憐愛之心,若是他發現,那個九皇子是郭寒那樣的一個能力超群的人,肯定會有變動儲君的心思,可若是將錯就錯,讓九皇子就成為郭福這個廢物,皇帝也不可能傻到將大好的江山交給一個廢物,最多養著他,讓他衣食無憂罷了,這樣的話,對於龍君堯,可真是半點威脅都沒了。

“殿下此舉真是妙哉!”那侍從拱手笑道。

“這廢物也不一定是白養,將他變成我身邊的走狗,為我辦事,陛下對他有憐愛之心,就算是個廢物,他的話也能頂用幾分,如今隻有我能保他的命,他自然得一心攀附著我,自然得在陛下麵前多多為我說話,站在我的黨派之中,這可是一個大籌碼。”

那侍從卻狐疑的道:“可殿下就不怕養了一隻狼心賊子,等著他以後胃口大了······”

龍君堯冷笑一聲:“狼心賊子也是要有資本的,他就算有那個膽子,一個冒牌貨,也敢跟本宮鬥?”

侍從眸光一亮:“的確!殿下手裏還捏著他的把柄呢,他就是個傀儡罷了,一旦有了想要反抗的心思,殿下揭穿他的身世,輕輕鬆鬆就能拿下他!”

龍君堯勾了勾唇:“等著本宮榮登大寶,就弄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他從來不養閑人,一個廢物,他的利用價值隻到皇帝駕崩的那一刻,那他的命,也隻能到那一刻。

——

因為謝長君的事兒,香梨得去酒樓交代一番,還得安排一些細則,便早早的起了個大早,晚了的話,酒樓就得忙活的熱火朝天的了,到時候恐怕沒功夫。

正要出門,便見郭寒也跟上來了。

香梨詫異道:“你這幾日閑的發慌啊,還真沒事兒可做了?”

“嗯,以後媳婦兒記得養著我,”郭寒玩笑的說了一句,便摟著香梨的腰身,腳尖輕點,兩人飛身進了馬車。

一旁的下人們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麵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的從容臉。

進了馬車,香梨才沒好氣的推開他,道:“你少來,到底咋了?莫不是那些皇子都殺過來了?”

“昨晚就來了,”郭寒淡聲道。

香梨驚道:“那郭老二咋還活蹦亂跳的呢?”

郭寒眸光幽幽的:“這事兒,恐怕得問他們了,想必是達成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嗬,龍君堯這人現在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跟這種草包都能站同一線。”

香梨有些擔憂的道:“不會對你有影響吧。”

“他們倒是想,也得有這個能力,”郭寒眸光沉了幾分。

兩人到了鎮上,馬車停在了香溢酒樓的大門口。

香梨和郭寒一進去,便見柱子迎上來道:“有人要找郭寒,已經在樓上的雅間裏等著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找郭寒?

香梨立馬察覺到了什麽,警惕的問:“什麽樣的人?”

“模樣倒是還挺好,通身的貴氣,我看他似乎是京城來的人,穿著打扮都很不俗呢。

”柱子一五一十的道,隨即,臉上又染上了些許厭惡的神色:“那個人竟然還帶著郭老二,我當時真想把他攔在外麵!”

香梨聽著前麵的話,心裏都忍不住咯噔一下,可一聽到郭老二竟然也有膽子跟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了。

“嗬!他這還真是膽子肥了,偷了別人的東西,這會兒還來別人這兒炫耀不成?”香梨嗤笑一聲。

郭寒神色未變:“有人撐腰了,膽子自然就肥了,我去看看。”

香梨卻有些擔憂的道:“那些人會不會對你不利?”

郭寒捏了捏她的手心:“沒事兒,你未免太小看你夫君了。”

香梨卻道:“我跟你一起。”香梨總覺得不放心,這些狼子野心的人,自己爭皇位就算了,怎麽總把郭寒扯著不放?

郭寒也是知道香梨的倔脾氣的,這會兒心裏擔心,肯定不放心他一個人去,便道:“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