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笑著點了點頭:“自然不會的,您就放心吧,給我幾天的時間,肯定讓您滿意。”

張大人經過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香梨的實力了,便放心的點了點頭:“好。”

送走了張大人,若蘭才忍不住笑了起來:“張大人原本還打算上門來坑夫人一把的,這下可好,這醉霄樓反而低價就給了,咱們飯館兒到時候搬進了大酒樓裏,肯定能成為咱們鎮上最大的酒樓。”

柱子也湊了上來:“那可不!我看,整個錦羅城都得是最大的!”

香梨笑了笑:“得了得了,還沒搬進去呢,就開始做夢了,還是先把正經事兒辦好了再說吧。”

香梨這話一出,柱子也精神了起來:“那你打算如何?不如直接去告訴別人,那宅子裏有寶藏!”

香梨搖了搖頭:“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啊?你說人家就信?”

柱子撓了撓頭:“那不說,人家更是知都不知道啊!”

“自然得讓他們知道,但是告訴的人,得是正確的人。”

“那該如何?”柱子連忙湊上去。

香梨輕笑一聲:“我聽說趙大人落馬之後,他們家的家仆都是發賣的發賣,打發的打發了,那管家,應該不算小人物,不至於被發賣了吧。”

若蘭便道:“奴婢聽說過消息,那趙府的管家,並非是賣身在趙府的,所以趙府一倒,便劃清了界限,獨善其身了,他在外麵有房子,有妻兒,還就在青山鎮呢。”

香梨點了點頭:“嗯,你去打聽清楚他家在哪兒,我到時候親自去一趟。”

若蘭機靈,似乎已經明白了香梨的舉措,興奮的點了點頭,連忙應下了:“奴婢這就去辦。

次日,阿文便將消息給打探來了:“那人叫趙全,原本是趙家的家生子奴才,但是為人十分討喜,趙大人提了他當官家,還給他除了奴籍,如今自立門戶,卻還是這個名字,他現在就住在井巷裏頭,夫人去找也是容易的。”

“那咱們立即出發吧。”香梨應了一聲。

一路上,香梨還不忘問:“這人的性情如何?”

阿文是小廝,自然不能跟在車裏坐著,而是陪著阿德在外麵趕車,便應聲道:“我打聽了,聽說這人性格貪婪,慣於阿諛奉承,是個很精明的人。”

意料之中,能夠入的了趙大人那種人的眼的,能正直到哪兒去?自然是物以類聚。

“愛財?”

“對。”

香梨微微笑了:“這就好辦了。”

香梨到了那趙全家門口,是個尋常的房子,沒有恨窮酸,也沒有很闊綽的樣子,看來趙老爺對於自己能入眼的人,也是不怎麽大方呢。

阿文上前扣了扣門,便傳來懶懶散散的聲音:“誰啊。”

阿文便道:“請問這是趙全家嗎?”

那邊頓了一頓,香梨猜想估摸著他就是了。

趙全微微開了門,有些警惕:“你誰啊?什麽事兒?”

阿文便道:“聽說你是前任知縣趙大人的管事?”

趙全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二話不說,便直接要關門。

想來他也是怕因為趙大人,而受到牽連,所以如今對於這個稱呼格外的敏感。

幸好阿文眼疾手快,擋住了門:“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趙全一邊推門,還一邊道:“你們找錯人了。”

阿文使勁兒的抵著門,才讓門還算是留了一點兒縫隙出來,為難的看向了香梨:“夫人?”

香梨上前一步,聲音清脆:“我們找從前的趙家管事,並非想要找麻煩,而是想問,有個好生意,你願不願意賺點兒錢?”

趙全有些半信半疑,還是不願意開門:“什麽生意?找我,啊不,找他有什麽用?趙大人都落馬了!”

香梨便道:“趙大人落馬了,可他偏偏就有用,我這次生意,你若是願意做,我願意給你一百兩銀子的酬勞,這可比你如今在這兒混吃等死強多了。”

趙全一聽這話,耳朵都豎起來了:“當真?”

香梨嗤笑一聲:“好好兒一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女人把你怎麽著不成?膽小如鼠的,有錢也不要?”

不知是被香梨刺激到了,還是真的貪念太大,趙全“唰”的一下子就打開了門,原本打算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臭罵上幾句,卻在看到香梨傾城的容顏的時候,傻了眼,原本湧上心頭的罵詞都在呆愣之際,忘幹淨了。

趙全愣了半晌,才道:“什麽生意?”

“在這兒說?”

趙全有些後知後覺,連忙道:“裏麵請。”

進了屋裏,香梨便直接道:“我要你做的事兒很簡單,你從前跟青山鎮上的一些富貴人家裏的小廝奴才啥的,都熟識不?”

“自然是熟的。

趙全當初是趙家管家,鎮上的富貴人家都想討好他,那些主子身邊得寵的奴才啥的,自然也跟他走的近。

“這就好說了,我要你做的,就是挨個兒找上門去,隨便找他們叨磕叨磕,說說你們家趙大人從前其實在宅子裏藏了一大筆金銀。”

趙全傻眼了:“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香梨一邊說著,便將五十兩的荷包給扔到他懷裏:“這是五十兩,權當定金,等你辦完了事兒,我再來找你說其他的。”

趙全連忙應下:“哎!”

“不過,你得按著我的套路說·······”香梨細細的跟趙全說了一遍,才道:“聽明白了?”

趙全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要幹啥,但是有錢賺的好事兒,他哪兒有不答應的道理?畢竟都是錢啊!

當日送走了李香梨,趙全便直接去找了從前比較熟識的一個“兄弟”,在鎮上一個很富有的人家當小廝,很得他們老爺的歡喜。

那人原本也是不想跟趙全這條落水狗接觸的,但是一聽趙全說,要請客喝酒,心裏詫異他哪兒來的錢,也是貪小便宜,這就應下了。

酒過三巡,趙全就開始“口無遮攔”了:“你知不知道趙大人被查封的宅子,要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