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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隻有女人盯著他看的兩眼發直,沈三跟小竹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了,還真是沒想到竟然也有讓他看的兩眼發直的女人。

還是在看不到臉的情況下!

就盯著一輛馬車,至於嗎?

沈三抬手在小竹的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兒吧?茶都要涼了,你喝不喝啊?端這麽久手不酸啊?”

馬車已經路過了茶樓,順著街道繼續往前,一個轉角,馬車便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小竹眸中閃過一抹黯然,直接放下茶杯,“噌”的一聲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即身形一閃,便鬼魅似的消失不見。

沈三目瞪口呆,他可是為了他舍下老婆孩子來陪他在這裏等了半天喝了半天茶!他竟然就為了個女人,瞬間將自己兄弟給扔這兒了!?

沈三再次感受到一萬點的傷害。

再說了,按著規矩,成親前不能見麵啊!

——

路上舟車勞頓這麽久,自然不可能一進京就直接送到攝政王府拜堂成親去的,香梨也早就為她在京城準備好了安置的宅院,到了京城,先住進去休整一下,距離婚期,還有幾日的功夫。

車隊到了大宅的門口,上麵寫著青蓮苑,看來就是個雅致的別莊。

車外的五品帶刀侍衛翻身下馬,便恭敬的道:“還請明小姐下車。”

秋鳳連忙扶著她下去。

明宜纖坐馬車坐的有些久了,這會兒下來,腿都有些發軟,抬眼看了一眼這高高掛在門前的牌匾,上麵三個大字“青蓮苑”。

門口也已經有好些個丫鬟婆子恭敬的候著了,秋水為首站著,瞧見明宜纖下車來了,便連忙恭敬的行禮:“奴婢見過明小姐。”

還未正式進門,嚴謹些自然隻能喊明小姐。

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個稱呼而已,眼前的這位,就是她們的正經主子,平江世子妃,所以誰都不敢隨意怠慢。

明宜纖點點頭,秋水便笑著上前,迎著明宜纖進去;“明小姐裏麵請。”

“嗯。”

秋水悄悄打量了一下這位明小姐,這性子還真是沉靜的很,舉手投足也都是溫婉得體,如同一汪秋水,真真的讓人瞧著舒服。

聽說才十六歲,卻有這般沉靜的性子,也是個難得的女子了,難怪世子爺這麽喜歡了。

秋水笑著道:“奴婢叫秋水,從前是跟在王妃身邊伺候的,王妃特意吩咐了,明姑娘剛剛進京,生怕住不慣,所以安排奴婢來小心伺候著,距離婚期也還有三日的功夫,明姑娘先在這裏委屈幾日。”

明宜纖一邊聽著,一邊抬眼掃過自己走過的景致,這青蓮苑,看上去似乎比明府還要大了,比之她從前的那一方小院子,更是不知大了多少倍,怎麽算的上是委屈呢?

王妃對她真的是用心了。

明宜纖輕輕一笑:“多謝王妃美意。”

秋水笑道:“這算不得什麽,王妃性子和善,明姑娘是王妃第一個兒媳,王妃自然上心的很,明姑娘也不用太緊張,就當在家一樣就是了,左右不會苛待了明姑娘就是了。”

這麽一番話,便是讓明宜纖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也跟著稍稍落下了,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嗯。”

秋水忍不住笑道:“此前奴婢也聽小郡主說起過明小姐,說是個性子沉靜又聰慧的姑娘,之前奴婢還覺得好奇,到底是怎樣人兒,讓我們那挑剔的小郡主也難得有這樣的好評,今日一見,真真的是玉一樣的人兒。”

明宜纖麵上微紅,她很少聽別人誇她。

秋水心裏暗笑,世子爺倒真是好眼光,一眼挑中這麽個絕色不說,性子還是難得的溫潤似水,真是叫人一瞧就覺得喜歡。

秋水這些年跟在香梨身邊,見識的人自然也不少,什麽人,披著什麽樣的皮,她一眼就能瞧出來,今日瞧著這明姑娘覺得好,自然是她當真好。

倒是此時瞧著她麵色有些白,秋水便道:“明姑娘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奴婢請大夫來瞧瞧?”

明宜纖卻搖搖頭:“不必了,我隻是身子一直都弱一點,這次一個月的車程,在路上走的有些熬不住,現在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秋水引著明宜纖到了住處,這才道:“那奴婢先伺候明姑娘歇息吧。”

“嗯。”

秋水給她挑開了裏間的簾子,一張軟塌塌的大床擺在裏麵,明宜纖實在是覺得有些困了,這一個月來,她都沒怎麽休息好,坐馬車也是很辛苦的,尤其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等到給明宜纖安置好了一切,秋水便退下了。

因為明宜纖睡覺的時候一般不留人伺候,秋鳳也直覺的退出去了。

明宜纖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眼皮子越發沉重,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安然入睡。

分明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可卻莫名的讓她覺得安逸,沾著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做的格外不安穩,因為太混亂,她也不記得到底是做了什麽夢,隻是覺得臉上似乎蹭到了什麽軟綿綿的東西,她翻個身,便又碰到她的唇上,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拿手去摸,想阻止那莫名其妙的東西打擾她的好夢,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裏,按在了床上。

嬌唇也被撬開,那軟綿綿的東西越發霸道了起來,似乎想完全侵占她的嬌唇,惹的她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明宜纖秀眉微蹙,有些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入目便是一張放大的俊顏:“唔······”

察覺到她醒了,小竹才放過了已經被他吻的紅腫的嬌唇,聲音都帶著嘶啞:“醒了?”

明宜纖瞪圓了眼睛,盯著小竹的臉看了半晌,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臉上“噌”的一下就紅了:“你,你······”

“我怎麽了?”小竹沒有起身,一隻手依然將她的小手捏在手心壓在床上,一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有些貪戀的看著她。

三個月未見,他想的要瘋了。

“你流氓!”明宜纖白皙的臉漲的通紅,立即就要掙開他,卻無奈自己力氣實在太小,根本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