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誰肚兜兒?

“香梨嬸嬸!我把東西給你拿來了,喏!”栓子一來就歡喜的把東西塞到了李香梨的懷裏。

李香梨笑了笑:“栓子可真機靈啊,這麽快就拿來了。”

栓子嘿嘿的笑了起來:“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這種小事兒對我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隨即希翼的看著李香梨:“香梨嬸嬸,那個······”

李香梨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麽,倒是爽快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剛剛拖郭貴做好的鋼鐵俠來:“喏,我自然言而有信,這個拿去吧,不過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秘密,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放心吧,那是自然的,”栓子這孩子從小沒心沒肺慣了的,這會兒自己想要的東西到手了,別說這點兒事兒了,就是把他爹娘賣了他也做的出來。

李香梨笑笑:“嗯,去吧。”

栓子飛快的跑遠了,李香梨挑起栓子拿來的小包袱裏的一件紅豔豔的肚兜兒,勾唇笑了起來,這馬氏的品位還真是難捉摸啊,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還偏好姑娘家家們的顏色,看來馬氏還有顆少女心呢。

佟氏說馬氏有最起碼的自知之明,李香梨倒覺得,那女人臉都不要,哪兒有什麽自知之明?鬼知道她心裏是不是覺得她跟馮安也挺配?

光是想想,李香梨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得,成全她去!

打聽到了馮安常常去的那個酒肆,李香梨去鎮上的時候便往那兒去了一趟。

馮安還真在那兒,他又是個無所事事的主兒,不能去花樓,不想回家麵對母老虎,自然隻有這兒能呆著了。

李香梨一進去,便笑著跟馮安打招呼:“喲,馮公子好雅興啊,竟然在這兒喝酒呢,可真是巧。”

馮安原本一碗酒要灌下去了,乍的聽到李香梨的聲音,嚇的直接嗆出來,抬眼一瞧見李香梨那巧笑嫣然的臉,隻感覺無比的滲人,和森森的蛋疼。

馮安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捂住了自己的襠部,警惕的看著李香梨:“你,你,你想幹嘛?!”

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還想接著找他算賬的!

“馮公子怎麽這緊張?遇到老朋友高興嘛,前些天不是還一副親熱的很的樣子?”李香梨冷哼一聲。

馮安腿軟的差點兒沒跪在地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咋的還找上我來了?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李香梨眨了眨眼:“那這麽說,馮公子是不好欺負的?那咱們今兒再比試比試,讓大家夥兒看看馮公子的威風?”

李香梨一邊說著,便閃身到了馮安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勒的他脖子都疼了,馮安上次就見識到了李香梨的身手,哪兒還敢招惹她?一個哆嗦就跪在地上了:“姑奶奶,我錯了還不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李香梨冷嗤一聲,這等不中用的男人,跟他過手才真是損了她的身段兒!直接鬆開了手,馮安倉惶的就跑了。

李香梨輕輕的拍了拍手,笑了起來,好戲就要開場了。

就在方才拉扯之之際,李香梨早已經將那紅彤彤的肚兜兒給塞到了馮安的懷裏,也不知道馮安的那婆娘,該怎麽樣呢?

馮安被李香梨都要嚇死了,這會兒自然沒什麽心思再去別處晃悠啥的,嚇的緊趕慢趕的跑家裏去了。

誰知這一回去,吳氏便已經在院子裏守著了,一見馮安就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好你個不要臉的混賬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四處鬼混不知道照看一下家裏的生意,我怎麽嫁了你這麽個窩囊廢!”

馮安被罵的都習慣了,心裏憤憤的,要不是窩囊廢,我早休了你這個母老虎了!

但是麵上還是腆著臉笑:“夫人何必這麽大動肝火?我不過是出去隨便走走,真的沒去鬼混,夫人別生氣了,來,我給夫人你捏捏肩。”

他可不敢惹她,吳家比馮家高了不止一個門檻兒,她如今就是馮家的天王老爺,馮安爹娘都得讓著她,更何況他了!

吳氏冷哼一聲,反倒沒說什麽了,馮安這招對她還是挺管用的。

誰知就在馮安長籲一口氣,以為安然無恙了的時候,吳氏卻突然變了臉色,一個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好你個混賬!竟然敢騙我!”

馮安被扇懵了:“我,我,我咋了?”

吳氏擰著他的耳朵就罵:“說!是不是出去找女人了?我聞到女人的脂粉味兒了!”

馮安真是冤枉啊,啥脂粉味兒啊?難不成是李香梨的?不可能啊,她就隻是揪了一下他的衣襟,咋的能這麽輕易的就染上脂粉味兒?況且李香梨身上似乎從來沒有那種脂粉味兒,那是哪兒來的?

馮安直呼冤枉:“夫人,你真的錯怪我了啊,我真沒碰過什麽女人,肯定是你弄錯了!沒準兒,沒準兒是你身上的呢!”

“放屁!我身上什麽味兒我不知道?這種劣質的脂粉嗆鼻又惡心,我一個大家閨秀會用這種劣質品?!”

馮安簡直要哭了:“我真沒有啊!”

吳氏擰著他的耳朵就給拽院子裏去了:“沒有?我倒要搜搜看到底有沒有!”

誰知吳氏隻是一扯馮安的衣服,便看到一個鮮紅的物什掉落了出來。

紅豔豔的肚兜兒!

吳氏眼睛都要冒火了,抬手又一個嘴巴子抽到了馮安的臉上:“說!這是誰的?!”

馮安傻了,連忙擺手:“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

吳氏又一個嘴巴子抽到了他臉上:“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我問是哪個小賤人的!”

“夫人啊,我真的沒有找女人啊!”可馮安抬眼看著吳氏那要殺人的眼神,顯然是絕對不信的,他哪兒知道這肚兜兒什麽時候到自己身上的!

難不成是李香梨?

馮安一拍大腿!肯定是她!這個賤人,果然就是想害他!好,既然這髒水你往我身上潑,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馮安畏畏縮縮的道:“我,我,我今兒就去了一趟鎮上新開的那個香溢飯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