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誰啊,馮安你連這種人都認識?”黃光明顯是一臉的不屑。
馮安嗤笑一聲:“他啊,你們之前不是還說郭曉梅那丫頭嘛,她哥。”
黃光樂了:“原來如此啊,哎你妹子咋樣了?你妹子手段挺不錯呐,嫁出去沒有?嫁不出去讓她來找小爺我,小爺沒準兒勉為其難收她當個通房,哈哈。”
馮安哼了一聲:“得了吧,黃光破鞋你都撿,真是越過越沒出息。”
郭貴給他們倒茶的手抖了好幾下,臉色黑的跟什麽似的,卻還是生生忍住。
馮安將郭貴的動作盡收眼底,卻也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哎,把你們店的招牌菜都上上來,動作麻利些,聽著沒?”
郭貴忍著脾氣道:“是。”
等著郭貴走了,那一眾公子哥兒們哄堂大笑:“我以為他多能耐呢,也就是個慫貨,自己妹子活該被人白白睡了,哈哈哈!”
郭貴去廚房報了菜單,李香梨瞧著他臉色有些不好,還問了一路:“大哥,咋了?怎麽臉色這麽差?”
郭貴支支吾吾:“沒啥。”
孟氏笑了一聲:“想必是在外麵受客人氣了吧,他這性子就這樣。”
郭貴隻好點了點頭。
果真是夫妻,這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思來,李香梨心裏不禁有些難受,郭寒和她之間何時才能有這種默契?
看著郭貴臉上有些受挫的樣子,香梨便寬慰了幾句:“大哥也別往心裏去,這外麵的世道啊,什麽樣的人沒有?認真就輸了,別理他們。”
郭貴點了點頭,便出去了,也沒打算說馮安他們來了的事情,免得香梨跟著生氣。
沒多久的功夫,菜便上齊了,馮安幾個人嚐了嚐味道,還真不錯。
這些公子哥兒們平日裏也不是沒吃過好的,山珍海味也都嚐試過的,但是今兒這小飯館的菜色還真是稀奇又美味。
“嘿這地方的菜還不錯啊,這些菜色我從前都沒見過,這什麽雞蛋布丁是啥啊,還挺有彈性,真是新奇!”馮安忍不住讚道。
“嘿,稀奇吧,我之前來的時候也覺得稀奇呐,但是這飯館最稀奇的地方還不是這個。”其中一個少爺低聲笑了起來。
黃光來了興趣:“那是啥啊?”
“你們不知道,這飯館兒的菜色一絕,就連女人,也是一絕!”那人笑容裏都帶著淫,蕩。
一眾公子哥兒們一聽到女人二字,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真的?什麽女人?”
那人卻賣起關子賣起關子來了:“你們猜猜唄!”
黃光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飯館很小,幾乎一目了然,哪兒什麽絕色啊!
當即沒好氣的道:“你別扯瞎話了,這飯館裏女人都沒幾個,有的也是歪瓜裂棗,哪兒來的什麽絕色,吹牛吹過頭了吧!”
“嘿!你還不信我是不是?”
馮安連忙道:“行了行了,你別賣關子了,什麽女人趕緊說!”
那人調侃的看著馮安:“哎喲喂,你這還急眼了,多久沒沾過葷腥了?哈哈哈!”
馮安一眼瞪過去,那人這才不賣關子了,低聲笑道:“你們是不知道。這家飯館兒的老板娘啊,那才叫漂亮!”
“編瞎話吧,我還當是黃花大閨女呢,原來就是個嫁了人的黃臉婆!”馮安因為對自己的媳婦兒格外不滿意,所以看著別的為人婦的女人也是連帶著討厭。
“我的眼光啥時候差勁過?你以為誰都是你婆娘那種德行呢,這女人我無意間看過,且不說那模樣漂亮,單說那通身的氣質,我差點兒還以為是哪個名媛閨秀呢。”
馮安被說的有幾分心動了:“那讓她出來看看。”
“這菜也都是她做的,在廚房忙活呢。”
黃光嬉笑道:“美人做的美食,真是絕佳啊!趕緊讓人把她叫出來!”
一邊說著就衝著郭貴招手:“哎,你過來!”
郭貴真不想搭理這群人的,態度也淡:“客官有什麽吩咐?”
“這菜是誰做的?”
“我們老板娘。”
“讓做菜的廚子出來,爺要給打賞。”
郭貴下意識的拒絕:“打賞就算了,幾位爺能照顧我們店的生意就不錯了。”
黃光兩眼一瞪:“讓你叫就叫,屁話什麽啊,小爺的事兒還輪得到你插手?”
郭貴咬了咬牙,想說什麽,但是瞧著這一群人自己真的得罪不起,還是應了聲,去廚房找李香梨。
“外麵有客人想見主廚,說是要打賞。”郭貴這次的臉色更不好了。
李香梨忙的腳不沾地:“我沒工夫,也不見外麵的客人,你去打發了他們就是了。”
郭貴這次得了李香梨的吩咐,立馬就有底氣了:“哎!好咧!”
瞧著郭貴輕鬆的背影,李香梨還真是摸不清頭腦呢,怎麽突然就好了?李香梨忍不住笑了,這個大哥傻呆傻待也挺萌。
馮安一群人瞧著郭貴出來了,連忙往他身後瞧,一副想要一睹為快的樣子,然而,空空如也。
郭貴昂著頭,淡聲道:“我們老板娘說不見外人。”
“什麽?”黃光叫了起來:“不見人?你耍我們呢!”
郭貴也忍夠了,徑直道:“我人微言輕的,惹不起幾位爺,我們老板娘就是不見,這也沒辦法的事,為難我也沒用。”說罷,便決然轉身走了。
這一眾公子哥兒們氣的半死。
“什麽破玩意兒,竟然敢這麽撂我們臉子!”
“那打雜的小廝膽子可真肥啊!方才什麽臉色,以為我們好打發的是不是?老子今兒還非得見著了!”
馮安冷哼一聲:“不知輕重的王八羔子,老子帶人來把這破飯館兒掀了去!”說著,便“啪”的一聲站起身來。
黃光卻拉住了他,眼中閃著精光:“何必這麽麻煩,我自然有辦法讓她乖乖出來,順便……”
餘光掃了一眼忙碌的馮安,冷哼一聲:“整治一下這不知輕重的臭小子!”
“什麽辦法?”馮安重新坐下了。
黃光嘿嘿的笑了兩聲,從袖中拿出了個精致的小罐子,蓋子一開,一隻肥大的蛐蛐就順著桌子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