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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除掉趙氏沒那麽簡單,就算她沒有老爺的寵愛,你覺得老爺會在一個月之內連續休棄兩任夫人嗎?這傳出去,外人得怎麽非議他?老爺是要麵子的人,所以,趙氏輕易是休不掉的。”明宜纖淡聲道。

其實也沒必要休掉,對於明宜纖來說,趙氏的存在或許也不算一件壞事,因為除掉一個,總會有新的進來,若是這樣,還不如留著一個能拿捏的住的。

秋鳳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那就好,想想這新夫人也不是好得罪的呀,且不說別的,單單她身邊的彩蓮,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次若非小姐早有算盤,恐怕真得讓彩蓮接著春喜來反咬一口,那可就遭了!”

明宜纖沉吟著道:“彩蓮相當於趙氏的左膀右臂,這次就算禍不及趙氏,彩蓮卻是怎麽也保不住的,輕則趕出府,重則杖斃,趙氏卸了個心腹,也是損傷慘重了。”

更重要的是,明宜羽日後恐怕要跟趙氏更加水火不容了,這次的事情就算沒有實際證據證明趙氏謀害她,但是趙氏的“心虛”表現的這麽明顯,明宜羽怎麽能輕易放過她?

趙氏讓她回來就是想看她和明宜羽鬥,然後保持自己當家主母的風範,可沒想到,最後看戲的人,到底還是成了她明宜纖。

明宜纖想著,便不禁輕輕勾唇笑了:“經過這事兒,咱的日子也算能好過些了。”

前些日子提心吊膽,坐防狼右防虎,連春喜都不敢輕易動她,如今看著明宜羽和趙氏這兩個麻煩總算甩開,她心裏自然輕鬆。

正想著,便見外麵小丫鬟進來道:“小姐,五小姐來了。”

“請進來。”

明宜笑匆匆進來,臉上還有些白,一進來眸子裏便溢出了淚水,直接跪在了地上:“四姐。”

明宜纖連忙將她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麽?快些起來。”

明宜笑卻哭著搖頭:“是四姐救了我的命,我怎麽能不好生感謝?理所應當給四姐賠罪,多謝四姐救命之恩,這次若非是四姐,恐怕被查出來的人就是我,父親不看重我,一怒之下讓我的命都有可能,多虧了四姐,四姐······”

“起來吧。”明宜纖歎了口氣:“既然現在知道了後果的嚴重,日後也不要在犯蠢了。”

明宜笑這才抽抽搭搭的起來,眼睛還是紅腫的,看來是這些日子沒少哭。

明宜纖遞了快帕子過去:“我這次幫你,不代表下次還能幫你,這次也是運氣好,有現成的趙氏給你頂罪了,若是有下次,還不知道會是什麽局麵,你自己也該學會控製,明白了嗎?”

明宜笑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四姐。”

明宜笑拿著帕子擦了擦淚,過了好一會兒才總算平靜了下來,抽抽噎噎的道:“四姐可知道這次老爺對新夫人的處置?”

“嗯,我知道的,也不算太意外,畢竟是新夫人。”

所謂新寵,老爺心裏自然還是割舍不下的。

“這次的事情讓我後怕不已,發誓下次不會再做這樣的事兒了,這次,讓四姐替我擔心了。”

“你能長教訓,自然比什麽都好。”明宜纖扯了扯唇角。

“對了,四姐可知道,二姐她·······”明宜笑說著,卻又咬著唇不知該說不該說的樣子。

明宜纖倒是有了些好奇:“二姐怎麽了?”

“老爺說,二姐雖說落水,但是好歹沒大礙,身體如常,便說,二姐和李大人的婚事照常,現在,府裏已經開始操辦起來了。”明宜笑一邊說著,還不忘抬眼偷偷看明宜纖,似乎想要打量她的神色。

明宜纖眸光微微一閃,卻還是平靜的道:“她出嫁了,也就不會像從前在家裏這般欺負你了,你大概也能好過些。”

忽而又想起什麽似的,道:“說起來,上次大夫人似乎提及過你跟羅家少爺的親事,你······”

明宜纖說到這裏,明宜笑卻突然哭了起來:“四姐別提那親事了。”

“怎麽了?”

“四姐以為,我為什麽突然發狠要將她推入池塘?”明宜笑憤恨的道:“二姐聽說了大夫人要給我安排好親事,便多番阻攔,她就是半點見不得我好,大夫人也鬥不過她,最後這親事也就罷了!”

明宜纖微微蹙眉,原來如此。

其實此前明宜笑說,因為對明宜羽積壓了多年的情緒爆發,才做出蠢事的時候,她是半信半疑的,總覺得一個人既然已經隱忍了這麽久,就不應該這麽突然的半途而廢。

可現在看來,明宜笑真正爆發的原因,是在於羅家這門親事。

嫁到羅家旁支嫡子當正妻,這切切實實的高攀了,明宜笑在明家就是身份卑微的庶女,嫁給那樣的人家當正妻,肯定比在明家日子好過,算是人生的轉折點了,可明宜羽毀了她的未來,難怪······

明宜纖沉吟了半晌,這才道:“你也不必這麽心灰意冷的,這親事沒了,日後自然還有別的,等明宜羽出嫁了,她便也插手不到你的親事了。”

明宜笑卻傷心的道:“我也隻能這麽盼著了。”

明宜笑又拉著明宜纖說了好些體己話,這才走了。

送走了明宜笑,秋鳳都忍不住歎氣道:“五小姐也是個沒福氣的,這輩子都過的慘淡,如今眼瞧著一樁好親事,也偏偏被這樣攪和沒了。”

明宜纖卻反而沒太大的情緒,隻是淡聲道:“這些東西,說好聽點是命中注定,說不好聽點,卻也是要看自己,五妹事事不懂的爭取,隻任由宰割,這樣隱忍不發,其實也的確難有好日子的。”

這個弱肉強食的規矩,暗地裏擺的明明了了。

她甘心當一個弱者,誰不欺負她?

——

明宜笑從明宜羽的院子裏出來,麵上的淚水便盡數擦幹淨了,低著頭一路回去,分明是主子的身份,卻是奴才的行事作風,哪個主子走路喜歡垂著頭的?

似乎生怕抬個頭都能讓人欺負一般。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這懸起來的心,才總算落下來一般,有些無力的癱在了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