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秋桂差點兒沒嚇傻了,這要是退親了她還怎麽活?

柱子硬氣的道:“香梨將這件事兒交給我,那是信任我,我將這事兒交給你們,那是我信任你們,可你們不但利用我的信任送來了爛菜,還想利用所謂的‘自家人’的說辭,讓香梨認下這筆爛賬,這種事兒,我柱子做不出來!越是親近的人,我柱子越是不能欺騙,這菜,別說香梨了,我都接受不了,這菜絕對不收,你們收回去吧,也別提什麽訂單的事兒!”

“可······”趙氏還想再說,柱子卻直接打斷了她,道:“別拿親家的來說事兒,秋桂日後若是真的嫁進了我趙家,我自然不會虧待她,我娘,我媳婦兒都不會刻薄她,所謂的委屈我趙家不認。”

秋桂頓時氣急了,指著柱子就罵:“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我無理取鬧不成?如今我爹娘都被這個女人羞辱成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覺得我的委屈不值一提!趙柱子!你不過就是個鄉村漢,我王秋桂嫁給你當正妻都算是委屈了,更何況是個妾,你應該知道自己是積了多大的福氣才能娶我!現在竟然還衝著我甩臉子了,我王秋桂還沒下賤到這個地步。”

李香梨心裏嗤笑一聲,說的好像柱子多麽榮幸的娶到王秋桂一樣,若非是看到柱子發達了,王秋桂至於寧願當妾也要巴巴的嫁進來?王秋桂心裏的這點兒小算盤路人皆知!她還在這兒裝什麽清高?

柱子也知道自己條件多麽不好,能夠有女人願意給自己當妾已經算是抬舉自己了,所以之前才會在秋桂說“委屈”的時候覺得情理之中,可若是她的委屈的隻是要損害他的利益,他無話可說,現在,她的委屈是為了從李香梨身上得利,柱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他向來重義氣,朋友的利益是如何都不能碰。

“既然如此,我柱子的確配不上你,我們兩家的親事也就此作廢掉好了,幸好這婚書也沒下,秋桂你也能再次尋個好人家,我也不耽誤你了,”柱子直接道。

秋桂一下子傻眼了,這柱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他竟然就這麽爽快的說婚事作廢了!

這被人當眾退親,是多難堪的事兒啊,秋桂心裏氣急,捂著臉哭著跑了。

趙氏連忙要去追,這一堆爛菜葉子都不管了,想來也是不在乎的。

瞧著秋桂這一家子走了,柱子這才向李香梨道歉:“郭寒,香梨,這事兒真的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我以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這種事兒來了,可·····唉。”

李香梨方才看了那麽一場好戲,原本心裏的氣反而舒坦了!能逼著柱子將秋桂這個小婊砸給解決掉了,今兒這事兒也算是沒白鬧騰不是?

“罷了,也不是你的錯,你們在飯館兒收拾收拾,我還是趕回村去找村裏人將蔬菜的供應問題解決了,不然影響明兒開張也不好。”

“那要不要我跟你們一起?”柱子連忙道,這簍子也算是他捅出來的,真的挺良心不安的。

“我和郭寒去就成了,飯館兒還沒收拾好呢,你留著收拾吧,對了,這些爛菜,記得給王家送回去,不然他們沒準兒還得來訛我們,說我們扣了他們的菜不給錢。”

柱子臉一紅,這種事兒應該做不出來吧,但是這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香梨一向看的比別人都透徹,這秋桂一家子做的事兒也的確是·····

佟氏心裏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這家人連這種事兒都做出來,以後那秋桂真嫁進來沒準兒鬧出多大的亂子呢,幸好這婚事給吹了!

回村的路上,李香梨才真是犯愁了:“你說咱們這飯館兒開張怎麽這麽不容易啊,總是出事兒,眼看著一切都準備好了,明兒就可以開張了吧,這蔬菜供應又出問題了,唉。”

“找村裏人幫幫忙應該不會很大問題。”

香梨笑了起來:“我倒也沒怎麽犯愁,今兒能把秋桂那小娘子及給解決掉,也算是不白折騰一場,要是那樣的人嫁給柱子,那他們家可真是不得安寧了!”

郭寒幽幽的道:“你也知道他們家是什麽樣的人,你還能這麽確定秋桂解決掉了?”

李香梨心裏“咯噔”一下,傻眼的看著郭寒,不會吧!

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當天晚上,趙氏就領著秋桂去柱子家“負荊請罪”,趙氏狠狠扇了秋桂兩個巴掌,說她不守婦道,竟然敢忤逆柱子的話,還敢頂嘴,甚至說出那樣失德的話,這扇的陳嬸兒看著都心疼了,母女兩個又是一場博同情戲碼,賠罪道歉,啥都做了,反正就是一句話,這婚事,不能退!

陳嬸兒是個心軟的人,瞧著都這樣了,自然不好多說什麽,便點頭了。

次日佟氏跟香梨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手裏的帕子都快要揉碎了:“香梨,你說這母女兩個氣人不氣人!咋這麽不要臉啊,竟然還回來請罪來了,你真是沒瞧見他們兩虛偽做作的嘴臉,我真是一刻都受不了他們!”

香梨道:“你也別太在意她們了,這肯定是趙氏的主意,秋桂年紀輕,意氣用事逼的柱子把婚事作廢,可趙氏卻是死死的盯著你們家呢,她哪兒能放過柱子這麽一個搖錢樹女婿?現如今咱們也別的法子,最好的法子,還是你這肚子有點兒動靜。”

李香梨一邊說著,便拍了拍佟氏的肚子。

佟氏也是無奈:“這事兒怎麽說的準呢?況且我婆婆如今也接受秋桂······”

“陳嬸兒願意接受秋桂,完全是為了趙家的後嗣考慮,你肚子裏要是有貨了,陳嬸兒哪裏還想要那個媳婦兒?”

香梨壓低了聲音:“最近有好好兒吃藥嗎?”

“我自然是按時吃的。”

“我說柱子。”

佟氏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卻還是害羞的道:“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