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菱簡直要氣死了。

她的貼身侍女蘭兒,正在給她的新主人抹身子。

井上春舒服地背靠床壁,叉開大腿,蘭兒正認真地為他抹洗。

南宮菱狠狠地在心裏呸了一口,蘭兒這個賤奴婢還真不怕害臊!

幫井上春抹洗完,蘭兒這才幫南宮菱抹。

南宮菱憋了一肚子氣,不敢發作。

蘭兒出去後,南宮菱迫不及待地問井上春:“你要我怎樣做,你才肯給我萬年人參?”

井上春沉思一會說:“隻怕你不肯做。”

南宮菱說:“你先說說看!”

井上春說:“讓南宮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南宮菱不解:“什麽意思?”

井上春拿了一包藥粉給她:“把這下在他的吃食裏。”

南宮菱驚道:“你想要我毒死他?”

井上春拍拍她的香肩:“我說過,不是要毒死他,而是讓他休息一段時間。”

南宮菱哭喪著臉問:“這麽做的目的?”

井上春毫不掩飾地說:“我是為你們滄月國好,南宮澈太優柔寡斷,怕這怕哪不敢攻打天盛,讓他好好休息,南宮騰完全可以代替他。”

南宮騰是南宮菱的小叔。

他勾結井上春,這是要奪父王的王位了?

南宮菱越聽越心驚,連連搖頭:“不做,要我下毒害哥哥,我做不出來……會天打雷劈的!”

“給你一個晚上時間考慮。”井上春很好說話的樣子,穿好衣服出去了。

大約一柱香時間,蘭兒和穿著宮女服的井上春又回來了,像回到了他自己的寢殿。

井上春由蘭兒寬衣解帶,然後上床拉過被子蓋好,抱著光溜溜的南宮菱放心地睡著了。

南宮菱卻一個晚上都沒睡。

她現在是恨死自己了,恨自己異想天開,恨自己嘴賤,求哥哥救了井上春,現在害人又害己。

第二天,頂著一雙熊貓眼的南宮菱,痛定思痛,決定將這消息告訴哥哥和爹爹。

如果被南宮騰奪位,她和哥哥爹爹母妃,統統都會死,井上春的話信不過。

她慢慢地爬起身坐在床上,扶著酸痛的腰欲哭無淚,拿起床頭的衣服自己穿。

她一動,井上春就醒了,見了她的黑眼圈像見了鬼一樣,嫌棄地說:“好醜!”

南宮菱平靜地說:“我現在就去太子府下藥。”

井上春大笑,嘲諷她:“果然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南宮菱麵紅耳赤起來,咬著嘴唇不說話。

她心裏想,她又不是真的要去害哥哥。

這時蘭兒進來了,端著洗漱的水,她從懷裏拿了一張紙條給井上春。

南宮菱這才知道,井上春是要利用蘭兒為他傳信。

她在心裏冷笑,井上春利用完蘭兒,蘭兒的死期就到了。

井上春看完紙條,開心大笑。

蘭兒照例是先幫井上春洗臉,然後才幫南宮菱洗。

南宮菱恨不得一腳踢死蘭兒。

她冷冷地對蘭兒說:“給我更衣,我要出去!”

蘭兒沒答她的話,站著不動,顯然在等井上春的指示。

井上春看起來心情很好,對蘭兒揮手:“你先出去。”

“是!”蘭兒端著水退了出去。

南宮菱心裏七上八下地問:“你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