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通敵的猜測,一傳十,十傳百,京城街頭人心惶惶,將過年的喜氣都衝沒了。

晚上的時候,勇皇將孫府和烈王府那些人的口供和一封密信送到了安王府。

他的意思是告訴安王妃和李逸,李烈和孫將軍勾結外敵的罪名已經成立,證據確鑿。

密信是單獨給安王妃的,安王妃示意李逸拆開看。

信中是勇皇和安王妃做的交易。

*

第二天一早,安王府門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據說姚斌已經在這裏跪了一個晚上,他的身後,跟著跪了幾百名城防將士。

而且,越來越多的城防將士,自覺地加入了跪求安王妃的隊伍。

遠遠地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

“這麽多城防將士跪求,可見姚統領是一個好統領。”

“誰說不是呢,沒了姚統領,京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不知道姚公子他們能不能感動逸王?”

“肯定不能,誰願意去救一個仇人。”

“感動逸王沒用,要感動安王妃,聽說是安王妃不準逸王去救姚統領。”

“最後一天了,你們還下不下注?”

“下!安王府遲遲不開門,看來姚公子他們是白跪了。”

“那咱們趕快去下注,聽說下午要截止了。”

越來越多的城防將士跪了下來,從幾百一下子增加到幾千,場麵好壯觀。

幾個男人剛要離開去賭場下注,安王府的大門打開了。

男人們連忙停住了腳步。

隻見穿著一身雪白衣袍的逸王走了出來,他身後的侍衛牽著他的馬,他這是要出門的節奏?

圍觀的人們躁動起來,猜測著逸王會不會搭理姚斌他們。

逸王看了一眼跪著的姚斌,收回了視線,側身和老管家耳語了一句。

人們隔得遠,沒有人聽到逸王說了什麽。

直到逸王和他的侍衛們翻身上馬,五匹馬從側邊飛馳而去,圍觀的人們才回過神來。

一窩蜂的跑著去賭場下注。

不用說,逸王是不給姚統領解毒了!

姚斌絕望地閉上眼睛,兩滴男兒淚掉了下來。

他已經在這裏跪了一整晚,雙腿酸痛沒有了知覺,可他的心更痛。

養育他視他如親孫子的爺爺,今天要死了!

老管家走到了他身邊,伸手去拉他:“姚公子請起吧!”

姚斌卻紋絲不動。

還有一天時間,他還要跪。

逸王雖然出去了,逸王妃還在府裏。

他別無選擇,現在隻有這個笨方法,還有救爺爺的一線希望。

姚斌繼續跪,那些城防將士也繼續陪著他跪。

老管家隻得告訴他:“姚公子,不必再跪,逸王已經去救姚統領了。”

“您說什麽?逸王他……他去救爺爺了?”姚斌大喜過望,語無倫次起來。

繼而,他又泄氣地說:“您老是騙我離開吧……”

老管家歎了一口氣:“我騙你做什麽!”

姚斌這才信了,猛地想站起身,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跪了一晚,雙腿實在是又麻又酸又痛。

不過,他是練武之人,第二次爬起來的時候,雙腿便恢複了知覺。

跪在他身後的兩名城防兵馬上起身扶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他們跪得近,老管家的話,他們聽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