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景王的屍骨呢?”勇皇冷颼颼的話語飄到安王妃耳中。

“你想拿景王的屍骨如何?”安王妃嚇了一跳。

但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她可不是嚇大的!

“本來不想如何的,那要看景王的後人怎麽做了!”勇皇的話語,依然是冷颼颼的。

安王妃微怒:“你敢!大凡入了皇陵的李氏先人,從來就沒有再去動的先例!難道你想違背祖訓,做那天打雷劈,遺臭萬年的第一人!你就不怕死後無臉見李氏列祖列宗!”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點,她也不會同意,那麽快就讓景王和景王妃葬入皇陵。

她才不會相信,勇皇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做挖先人屍骨的事,他多半是在嚇唬她。

就算勇皇真是喪心病狂,文武百官也會死諫阻攔。

要是勇皇真敢做這種事,不僅會讓其他三個國家嗤笑,還可能會拿這原因宣布和天盛開戰。

到時候,也必然會讓民眾寒心,讓他們不得不反,他的皇位也就不用再坐了。

安王妃微怒,勇皇反而收起了冷颼颼的話語:“沒錯,李氏有祖訓,死人為大,凡入了皇陵的李氏先人,就沒有再挖出去的道理,不過,小嬸嬸是否還記得,祖訓裏還有一條,子不教父之過!”

安王妃定了定心神,她覺得要是被勇皇激怒,還正中他的下懷。

現在是他急她不急,現在是他有求於她!

她幹嗎要發怒。

所以,她重新平靜下來,淡定地說:“那又如何?逸兒行得正站得直,循規蹈矩,宅心仁厚,這是全天盛都知道的事,至於姚統領,他已年老,早就該讓位,他根本就不值得逸兒耗費功力救。”

勇皇接著她的話說:“那你敢不敢發誓,景王的後人隻有逸王和靜玉郡主!”

安王妃怔了一下,他會這樣說,肯定知道了所有事。

勇皇就陰沉著臉說:“戰神王爺李烈!一直在騙取朕的信任,小嬸嬸和孫將軍,還有景王,則一直在暗中算計朕!圖謀皇位!”

安王妃回敬他:“是又怎樣?算計又如何?這些全是你曾經做過的事,當時你殘忍暴虐,搶奪皇位,掀起腥風血雨,眼看你攻到了皇宮,先皇也沒有下令將你父王挖出來!”

勇皇已沒有了耐心,但他還是忍著火氣說:“先皇是沒有做這樣的事,這也是我敬重他,沒有當場殺了你們一家的原因!我雖然做了搶奪皇位,大逆不道的事,但是,我沒有勾結外敵賣國求榮!

李氏祖訓,後代子孫若有賣國求榮者,五馬分屍,父子同罪!就憑這一條,子不教父之過,景王就該挖出來受鞭撻!”

安王妃暗暗心驚,她記得祖訓裏是有這麽一條,她沒想到勇皇會斷章取義,會完全無視“死人為大”那一條祖訓。

不過,他這樣說,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到時候,隻怕文武百官也不敢再說什麽。

李烈起事之日,景王的屍骸就有可能被……

安王妃心裏開始亂起來,硬著頭皮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