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在李逸炙熱的懷抱裏睡著了,寒冬臘月,李逸的懷抱就像一個電熱爐,她不自覺的往裏鑽了又鑽。

睡了一小覺,她睜開眼睛天亮了,李逸已經離去,被窩裏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和淡淡的茉莉花香。

秋秋一骨碌起床,心裏嘀咕,怎麽要走也不說一聲。

她下床整理身上被弄皺的衣服,一眼看見了留在桌子上的信。

信是李逸留給她的,他說,這段時間他沒空陪她,她要是無聊,可以自己找節目,也可以去“逸秋樓”。

秋秋微笑,一掃昨日鬱悶的心情。

她知道墨師兄說的沒空陪她,其實是不方便,她還得陪著他演戲,爺爺才能徹底沒有危險。

墨師兄永遠把她擺在了第一位,昨晚上,他為了避開耳目來找她,肯定費了不少心機。

還有十多天,就是傳統的過大年。

京城街頭到處喜氣洋洋,一幅繁忙興旺的景象,一般民眾,沒人知道戰亂即將來臨。

早飯後,秋秋淡定地帶著黑鯊和黃牛去姚統領府。

姚斌有點詫異,看著秋秋身後不俗的少年侍衛,心裏猜測著秋秋是不是真的和安王府決裂了。

不僅姚斌詫異,守在姚彥宏房裏的禦醫也詫異,今天鬼手張三沒過來,將人命關天的大事全然交給了小徒弟。

別人怎麽看,秋秋沒空去理。

房裏的兩名禦醫,她知道他們其實是勇皇派來監視爺爺的。

這一次,姚彥宏沒有閉眼睛,京城街頭的那些傳聞,姚斌隻字不漏的告訴了他。

“姚統領,紮針了。”秋秋臉上平靜的無波。

“逸王妃,何必要這樣,其實你完全可以拒絕的。”姚彥宏心情複雜,說這麽長的話,他有點累。

他弄不懂秋秋,既然打算了嫁給逸王,又何必為了紮針這一件小事和安王妃鬧僵?

逸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之前對他的秘密查探,特意將他隔壁的房子買下,後來又送給了秋秋,就說明了一切。

他現在不知道,也沒有機會問,秋秋有沒有將他是她親爺爺的事告訴逸王,或者是告訴了鬼手張三。

如果知道了,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秋秋明白爺爺的意思,她依舊平靜地答:“要想學到真本事,要想更上一層樓,就要有各種疑難雜症的實踐機會,這是我師父說的,姚統領,拿你做實踐對象,得罪了!”

“沒事,反正我也活不長。”姚彥宏閉上眼睛,心情平靜下來,他在秋秋眼裏讀到了讓他放心的意思。

姚斌親自為爺爺扒開了前胸的衣服,秋秋目不斜視,很認真很嚴肅的幫爺爺紮針。

在等待取針的空隙時間裏,姚斌將秋秋請到了爺爺的書房。

姚斌口氣不善:“逸王妃,真的是像你所說,你隻是需要一個疑難雜症的實踐機會嗎?”

秋秋對上他的眼:“你以為我有什麽目的?”

看樣子,爺爺並沒有將她是他親孫女的事,告訴姚斌,姚斌才會是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姚斌口氣放緩:“我沒說你有目的,隻是有點奇怪,逸王妃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