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抱著秋秋跳到墨閣的船上,秋秋催他快去換衣服,又冷又濕的衣服貼在身上,身體再好,時間久了也會受不住。

南宮澈的侍衛已經取下了所有船艙門,釘在一起做了一個木板船,快速推了下去,其中一個侍衛想抱著南宮菱跳下去。

南宮菱一把推開他,看見李逸抱著秋秋到了墨閣的船上,她神情有點失控,衝著準備去換衣服的李逸大聲控訴:“逸哥哥!你騙人,你說你的船不載惡毒的女人,你看看這些被毒死的魚,你身邊的女人比我惡毒一百倍!

你就是一個混蛋!敢做不敢當!你當時救我的時候,抱了我的身子,難道不該對我負責嗎?你學了滄月王室世代相傳的炙陽功,難道不該娶我嗎?”

李逸頭也不回,進了船艙換衣服,懶得搭理這個皮厚的女人。

南宮菱抹幹了眼淚,兩眼向秋秋射出惡毒的光芒。

南宮澈的侍衛抱著南宮菱跳到了木板船上,濺起的水花,不可避免地弄濕了她的衣裙。

木板太小,尊貴的公主站在上麵,侍衛們不敢擠站在一起,隻留兩名侍衛劃船,一名侍衛護著她,其餘侍衛全部下水推著木板船前進,木板船快速離開了即將沉沒的豪華大船。

秋秋盯著水裏的侍衛,心情複雜。

毒藥早已被海水稀釋,但多多少少的藥效還在,水裏的侍衛功力一般,難免會中招,甚至南宮菱剛才被濺了一頭一臉的海水,應該也中了微毒。

這是她和師父調研出來的特製毒藥,藥性霸道,如果沒有她的獨門解藥,到時候,死的人隻怕會有點多。

南宮菱死了,秋秋肯定會拍手加拍腳,那些無辜的侍衛,卻要陪著南宮菱一起死。

這也怪南宮菱自己作死,誰讓她掉轉船頭看什麽熱鬧!

李逸換了衣服出來,依然是一身雪白衣裳,俊美無雙。

秋秋主動伸手抱著他的腰,昂頭對他說:“如果南宮菱死了,肯定會影響你和南宮澈的關係,我們是不是救一下她?”

“幹嘛要救她?你怕別人說你是惡毒的女人?”李逸低頭寵溺地看著她。

肯顧全大局的秋秋,讓他感覺格外暖心。

“我才不在意別人怎麽說,我隻在乎你怎麽看!”秋秋撇撇小嘴巴,說實話,如果李逸要顧全大局,真的去救南宮菱,她心裏肯定會不舒服。

秋秋紅紅的小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嘟起,惹得李逸好想親她一下,礙於船板上人多,他好不容易忍住了。

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東南西北,包紮好了傷口出來。

船板上擺出了吃食,李逸下令返航。

“真的不救她?她如果死了,南宮澈會不會因此出兵攻打天盛?”秋秋不放心地再問一次李逸。

李逸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一絲淺笑,他很平靜地對秋秋解釋說:“不用擔心,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好了,一個人或者一件事,隻會是引發戰爭的導火索,不會是引發戰亂的根源。

天盛王朝到了這個地步,早就成了好多人眼裏的肉,弱肉強食,戰爭,或者是動亂,遲早都會發生,南宮菱死不死,根本就與出兵攻打天盛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