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春眼神微暗,有點心痛地說:“浪費了……半碗水是十個人一天的供給。”

秋秋好想笑,說什麽半碗水是十個人一天的供給,一個人還分不到一小口,井上春以為別人是傻瓜。

他的侍衛們一個個嘴唇濕潤,一點都不像缺水的樣子,其實秋秋他們也不像,雖然裝得很像。

“不好意思。”李逸站起身,秋秋的裙子濕了,得回船艙換。

“沒事,我再讓她們端一點水過來。”井上春揮手讓侍女去端水。

“三皇子,不要再麻煩了,靠岸還要好幾天,淡水這麽珍貴,還是先留著吧。”李逸抱著秋秋徑直回船艙換衣服。

井上春看著兩人的背影,臉色陰沉下來,周旋了這麽久,原來,他在演戲,逸王他們同樣在演戲。

那個小丫頭戲演得真好,他差點就被她蒙過去。

嘿嘿,上了他的船,就沒那麽容易脫身!

別以為不吃東西不喝水,就會沒事,等本皇子辦完事後,再慢慢炮製你們!

井上春陰沉著臉回船艙,兩個侍女馬上跟在他身後,主子喝了加料的淡水,正是需要她們的時候,侍候得好就能從侍女升為侍妾。

李逸將秋秋抱回船艙,烘幹了她的裙子,小西和小北守在門口,阿東和阿南向李逸稟報船上的情況。

井上春和秋秋李逸互相演戲的時候,東南西北已將整條船的大慨結構弄清楚,船上有多少侍衛,分有多少個小房間,井上春住在哪個房間。

他們說,井上春讓人送過來的食物,全部下了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連銀針都不容易探測出來,吃下去暫時沒事,過幾天就會發作,先是周身無力,沒有解藥就隻有等死。

而且,這條船明顯沒有另一條船豪華,估計另一條船才是真正屬於井上春,這條船隻是他手下的。

秋秋接口說:“墨師兄,井上春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他肯定是想在這條船上做手腳,燒了這條船或者弄沉這條船,然後他再偷偷溜到另一條船上。”

李逸點頭,囑咐阿東和阿南:“你們看好井上春,不要讓他有機會離開這條船,得盡快想辦法抓住他作人質。”

阿東和阿南領命出去,遠遠盯著井上春進去的船艙,船艙門口站著兩個剽悍的侍衛。

“抓他作人質?幸虧我的**藥沒有被海水弄濕!”秋秋兩眼放光。

李逸微笑點頭,秋秋和他想到一塊了。

井上春人多勢眾,船上不知道還藏有什麽機關,為了不打草驚蛇,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迷藥。

先藥倒他的侍衛,再來抓他就容易得多。

秋秋打開了她的包袱,裏麵藏有一個個小藥瓶,還有一包包藥粉,那是她準備好闖蕩江湖用的。

珍貴的具有劇毒的,自然是裝在小瓶裏,像**藥粉之類的用量大,便用油紙包了好幾層。

她有點小興奮,終於輪到她出手了。

她特製的**藥,可以有好幾種用法,可以迎麵灑過去,隻要吸入一點就可以將人弄昏,適合對付沒有武功的人。

可以灑在帕子上捂住對方的鼻子,隻要兩秒就行,非常適合在對方背後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