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卻說:“我不用洗,用幹布抹一下就可。”

秋秋心裏打了一個突,墨師兄說他不用洗澡,用幹布抹一抹就可以了?

墨師兄是最愛幹淨的人,他這樣說,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疲累虛弱到了極點,到了不可以洗澡的地步。

可他還像沒事人一樣,不動聲色。

秋秋怔怔地看著李逸,她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李逸撲哧一聲笑了:“真是傻瓜!怎麽突然多愁善感起來?快去洗澡,洗完睡覺。”

他現在隻是太過疲累了一點,身子並沒有受損,秋秋要不要一副如此感天動地的表情?

她是他媳婦,他是她相公,他助她練功,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外間的人已經退了出去,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秋秋取過床頭的幹淨棉布,就要給墨師兄抹身子。

一不小心,裹在身上的薄被子滑了下來,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李逸背靠著床壁,靜靜地欣賞著。

秋秋臉紅了,將棉布遞給李逸,裹著薄被子下了床。

她終究厚不起臉皮。

要她光著身子為墨師兄抹汗,她還不能淡定地做到。

當秋秋泡洗幹淨身上的汗液後,她換上了幹淨的褻衣褻褲。

當她進入內室後,發現墨師兄已經沉沉睡著了。

秋秋輕輕地從他身上爬過去,爬到了床裏邊。

她側身躺在墨師兄身邊,看著他的俊顏,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她毫無睡意。

她感覺自己全身都是勁,睡不睡覺無所謂,她甚至有好想找人打一架的感覺。

她知道,應該是練成了炙陽體的原因,她的功力,又上一個台階了。

她雖然還不能像墨師兄一樣一掌打出火焰,但南宮菱的寒毒掌,她是一點都不怕了,甚至井上春,她也有了和他過招的資本。

哼哼!南宮菱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如果還敢來惹她,就等著她將她虐成渣渣,再踩在泥裏,讓她徹底變成土!

秋秋一時之間睡不著,但她不敢弄出一點動靜,她怕吵醒了墨師兄。

許久後,秋秋才將嘴巴湊前墨師兄,輕輕在他嘴唇上印了一個晚安吻,墨師兄的嘴唇好像動了一下,但他並沒有醒,可見他有多疲累。

*

第二天,秋秋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一看墨師兄還沒醒,還在呼吸均勻地酣睡,她依然不忍心叫醒他。

但今天是新弟子受訓的第一天,秋秋不可以睡懶覺。

她隻得輕輕地起床,輕輕地越過墨師兄的身子,再輕輕地下床。

回頭一看,臉上便溢滿了笑了,墨師兄竟然沒被她吵醒。

穿好衣服鞋子,秋秋又輕輕打開房門。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秋秋嚇了一大跳。

房門外,守著起碼二十多名侍衛,其中有墨閣的人,也有秋閣的人。

他們各自站的方位還有點像一個陣法。

秋秋走到最近的黑鯊身邊,悄悄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黑鯊古怪地看著她,確定她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看一眼墨閣的人,小聲問她:“昨晚上,逸王助你練體成功了是不是?”

秋秋臉兒一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