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做你的遮陽傘。

兩個人又在工地轉了很久,四周連一棵可遮蔽的村都沒有,太陽直曬。加上剛才活動過度,吳所畏襯衣的前襟金被汗打濕了,池騁見狀讓工作人員去買把傘。

吳所畏立刻板起臉, “買什麽買?你看哪個爺們兒晴天出門還打傘啊? ”

“哪個爺們兒睡覺還攥著別人JB啊?你不是也天天這麽幹? ”

吳所畏俊臉一紅,使勁在池騁小腹砸了兩拳,怒道:“這兩件事能一樣麽?一件是在被窩裏偷偷摸摸幹的,一件是光天化日之下。剛才你抱我那麽遠,人家就樂半天了。我要再打一把傘,以後公司的人還不都管我叫娘炮? ”

池騁用大手擦了一把吳所畏腦門上的汗珠,說: “本來就不白,再曬黑點兒還有法看麽? ”

吳所畏沒好氣地說: “薑小帥白,你跟他搞去啊! ”

引抱怨沒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眼神波光蕩漾,嘴角梢上一抹風流的壞笑。

“嘿,你整我師父沒啊? ”

吳所畏還惦記著薑小帥把暗號破解錯誤,又挑撥離間的惡劣行徑,不給點兒教幣是不成的。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慣薑小帥了,衣服有人給洗,飯有人給做,一天到晚啥都不幹,還總是挑三揀四,吆五喝六的。

“整了。 ”池騁說。

吳所畏立馬來了興致,胳膊肘戳著池騁的胸口,興衝衝地問: “怎麽整的?快說,快說。 ”

“整一個小**還不簡單?直接給他下點兒藥,再把他男人支到一百裏開外,你看他長不長記性。 ”

吳所畏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用手狠擰池騁的後脖梗,連誇帶罵的,‘你太壞了,你丫這招兒太損了,哈哈哈…… ”

池騁倒沒注意吳所畏說了什麽,光盯著他笑了。兩排小板牙一呲,邪惡、得瑟、囂張、狡猾……各種壞集一臉,撓得人心肝癢癢。池騁直想把這隻小惡狼抓回窩裏,好好調教一番,收斂收斂他身上的妖氣。

吳所畏被池騁盯得有點兒不好意思,試探性地問: “我是不是特壞? ”

“你倆不相上下。 ”池騁指的是薑小帥。

吳所畏這下心理平衡了,又厚著臉皮打聽。

“哎,小帥被下藥之後的情況你看見了麽? ”

池騁說: “沒看現場,但有錄像。 ”

“靠! ”吳所畏非但不吃醋還抱怨池騁, “你丫有這種好東西咋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看過了?我也要看!’

池騁說: “我還沒看過。 ”

“扯淡,蒙誰啊?有那好東西你會留著不看? ”吳所畏氣哼哼的。

池騁說: “我拿回來不是為了自個看的,是為了給你看。 ”

“那你趕緊給我啊! ”吳所畏急切地追問, “在哪呢?在哪呢? ”

池騁冷著臉說: “不告訴你。 ”

吳所畏恨恨的磨牙,實在抵擋不住誘惑,隻好軟語哀求池騁: “給我看看吧。 ”

池騁依舊麵不改色,巋然不動。

吳所畏軟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兩條劍眉擰巴成一團。

“大哥,痛快點兒。 ”

池騁還是無動於衷。

吳所畏又是軟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喪眉搭眼的,好不可恰。

真男撒嬌就是和純小受不一樣,人家撒嬌都是用屁股去蹭小攻的褲襠。吳所畏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大笨拳,動作磨嘰又無賴。

可池騁偏偏愛看,他偷拍不是為了看薑小帥,就是為了看吳所畏現在這副德行。

礙於眾人眼皮底下,吳所畏施展空間不足,池騁便穩住他的肩膀說: “另鬧了,人家都瞅著你呢,回家再說! ”

吳所畏隻好作罷。

剛才這麽一折騰,吳所畏又出了六身熱汗,不停地用手扇著。眼睛依舊盯著不遠處的施工地看,眼中滿滿的期待和自豪感。

“這片產業園區到年底就要建成了,到時候我就在對麵買一套房。每天晚上打開窗戶,就能看到我們公司大樓上的標牌和LOGO。”

池騁沒說話,把吳所畏的手拿下來,自個伸手給他扇風。池騁的手掌堅硬有力,五指合得密不透風,在吳所畏臉側規律掃動著,涼風習習。

吳所畏又說: “等明年正式投產,預計年產值能達到十億,十億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俟,你有什麽感覺? ”

池騁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

吳所畏一副掃興樣兒, “你咋一點兒都不激動啊?跟你說話真沒勁! ”說完一扭頭,目望遠方,歎一聲: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

許久過後,池騁才淡淡開口。

“我有什麽可激動的?你就是年銷售百億,不是還給我十塊零花錢麽? ”

吳所畏被人戳中心思,沒羞沒臊地笑了好半天。

池騁扇著風的大手故意掃到吳所畏臉蛋兒上。

吳所畏吃痛,扭頭怒視池騁。

池騁給他揉了揉臉,問: “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

吳所畏一副淫賤的表情, “我要過酒池肉林的生活。 ”

池騁把他的五官全都橋到一起,吳所畏疼得嗷嗷叫喚。

然後撇著嘴把頭轉過去,繼續看著他即將建成的產業園。這裏不光有他的事業,還有他對未來的幢憬。

“你不知道。 ”吳所畏說, “我這種人窮怕了,掙多少錢都沒有安全感。

其實池騁知道,他不遺餘力地給吳所畏拉項目搞投資,並非想借著他的手去斂財,就是想給他創建一種安全感。

他知道吳所畏好強、認死理兒,所以他不送吳所畏錢財,也不把他圈養在家。他用這樣一種方式默默地看著他事業有成,看著他辛苦奮鬥雖心疼卻從不阻止。因為他知道,吳所畏總有一天要和他平起平坐的。

而吳所畏的想法卻很簡單,池騁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怕將來養不起池騁。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吳所畏突然發現每次和池騁說話都很別扭。後來找到原因了,池騁一直站在他身後,他每次和池騁說話都得轉頭。

“你幹嘛站我後麵? ”

池騁沒說話,又把吳所畏的腦袋轉了回去。

吳所畏這才發現,兩個人的影子重合成了一道。

回去的路上,池騁看到烤羊腿,扭頭朝吳所畏說: “我想吃這個。 ”

吳所畏威瞪雙目幣斥道: “吃什麽?!一條羊腿好幾十,啃幾口就沒了。”

池騁撂狠話。

“現在你不給我吃這個,回家我就不給你吃那個。 ”

吳所畏臉上的肌肉六抽一抽的,嘴上罵罵咧咧,腳下卻飛快繞到燒烤攤,朝老板說: “給我來倆羊腿。 ”

“要大的還是小的? ”

“大的! ”語氣特別堅定。

回去遞給池騁,倆人坐到車上吃。池騁這邊大口吞肉,吳所畏那邊小口咽吐沫。

池騁納悶地瞧著他, “你怎麽不吃? ”

吳所畏一臉殷勤樣兒, “給你留著呢。 ”

池騁一摸,吳所畏的手都讓羊腿捂熱了,便朝他說: “你吃吧。 ”

吳所畏略顯別扭地問: “我要是把這根羊腿吃了,影響回家那頓‘飯’麽?”

池騁獰笑一聲,大手蹭得吳所畏臉上都是油。

“不影響。 ”

吳所畏這回放心了,拿起羊腿就啃。一邊啃還一邊不放心地用餘光瞄著池騁,生怕池騁瞧出他犯饞了似的,那副小樣兒別提多可人疼了。

洗澡的時候,吳所畏發現池騁的脖子和肩膀那一片曬紅了,便把自個的曬後修複霜拿出來給池騁塗抹。由於那瓶修複霜很貴,而池騁被曬的麵積又有點兒大,於是肉疼的吳所畏便擠一些大寶混進去濫芋充數。

盡管池騁什麽都瞧見了,但依舊覺得吳所畏給他塗護膚品的感覺很溫暖。

“我對你好吧? ”吳所畏問。

池騁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吳所畏清清嗓子, “那我師父的錄像…… ”

池騁不予回應。

現在房間裏就他們兩個人,吳所畏便拿臉去蹭池騁的肩膀和脖頸,哀求道: “老池同誌,給我瞧瞧唄。 ”

池騁讓吳所畏硬生生氣笑了,好不容易往他身上塗了點東西,還都讓吳所畏蹭回去了。全國首屈一指的磁鐵公雞王,愣讓自己給逮回來了。

池騁還是沒應。

吳所畏軟磨硬泡皆不抵用後,趴在池騁耳邊說了一句話。

池騁唇角微揚,回屋就把U盤給了吳所畏。

吳所畏一個人在房間偷偷看,看得鼻血四濺,想入非非。

我的個娘啊!太尼瑪性感了!太尼瑪誘惑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完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砸了U盤,刪除都不行,刪除都怕池騁給修複。這麽香豔的場景,絕不能讓池騁那個老淫賊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