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這是要造反麽?

汪碩隻睡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了,側身盯著薑小帥看。

薑小帥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撓了撓腦門兒,側過身背朝著汪碩。躺了沒一會兒,覺得不舒服又轉了回來,順帶著朝汪碩的臉上給了一巴掌。

薑小帥不是故意的,他夢見郭城宇金屋藏“嬌”。

汪碩磨了磨後槽牙,起身下床。

薑小帥聽到衛生間傳來水聲,立刻就醒了。

草,我昨晚沒關水麽?

薑小帥睡得迷迷瞪瞪,把某人深夜私闖民宅的事忘了。

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看到汪碩的身影,當即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回徹底睡不著了,倚在門口看著汪碩用牙膏水漱口。

“我說你這個人腦子有點兒毛病吧?”薑小帥問。

汪碩不解,“怎麽了?”

“你說怎麽?你來我這幹嘛?滿大街的酒店和賓館,非得來我這省那幾百塊錢!”相當不客氣的口吻。

汪碩打開水龍頭洗手。

“我告訴你啊,我討厭別人用我的護膚品。”

薑小帥還窮講究起來了,其實他那半瓶洗麵奶都是吳所畏擠出去的。

“放心,我隻是洗洗手。”汪碩不痛不癢的說,“我一三五洗臉,二四六歇著,周日看心情,今兒是周四,算你好運。”

薑小帥反諷。“池騁當年好眼光。”

“你怎麽不說郭子好眼光?”汪碩故意提醒。

薑小帥倒是一派輕鬆,“因為郭子喜歡的不是你。”

“這就是我來你這蹭一宿的原因。”汪碩走到薑小帥門口說道,“這麽多人裏麵,就你一個聰明人。”

說著往門口走,剛一拽開門,郭城宇站在外麵。

兩人齊齊愣住。

郭城宇的臉瞬間陰了下來,鐮姆朝裏麵看去,薑小帥就穿一身睡衣在玄關處晃蕩。八竿子打不著的倆人,竟然一齊出現在他的視野裏,而且都那麽自然,沒有一點兒違和感。

“Good monning”汪碩說。

說完徑直地走進電梯。

郭城宇凶悍猙獰的目光掃了過去。

汪碩又來了句,“Bye!”

我草,這是要造反麽?

郭城宇黑著臉朝薑小帥問:“他怎麽會睡在你這?”

薑小帥翹著兩撮小卷毛反問:“你是氣他和我一起睡,還是氣我和他一起睡啊?”

“你說呢?”郭城宇聲音中隱含著幾分怒氣。

“要我說你都不該氣,你該高興,你情敵跑到我這來睡,證明你的情人不要他啊!”

話音剛落,薑小帥被郭城宇抵到牆角,兩撮小卷毛被大手壓平,後腦勺在牆上印出雜亂的紋路。一股濃重的雄性氣息嗆到了薑小帥嘴邊,躲避不及時已被人撬開牙關,濕漉漉的舌頭闖了進來,瞬間亂了薑小帥的呼吸。

電流從小腹漫到指尖,郭城宇突然伸手朝薑小帥的胸膛抹撫上去。

薑小帥瞬間像觸勒電般的抖動,指甲差點兒在郭城宇的後脖頸上挖下一塊肉來。

“這麽敏感?”郭城宇戲謔道。

薑小帥五指張開,直接將手貼在郭城宇的臉上,狠狠往外推。

郭城宇又要吻上去,薑小帥突然冒出一句。

“連汪碩都誇我聰明,你還不承認你喜歡池騁。”

以往薑小帥和郭城宇說這件事,郭城宇無非就是惱怒,無奈,憤恨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結果今兒薑小帥再提起這事,郭城宇的臉色明顯變了。

“你說什麽?”

薑小帥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汪碩說,這麽多人裏,隻有我一個聰明人。”

說完這句話,郭城宇突然鬆開了薑小帥。

僵愣了片刻,二話沒說,鏜鏜鏜幾大步邁出門外

池騁回到家已經快一點了,吳所畏還沒回來,打他的電話沒人接,診所和公司都去了,全不見吳所畏的影兒。池騁的眉宇間滲出密密的汗珠,眼神一定,開車直奔薑小帥的家。

薑小帥剛送走了二位爺,第三位又上門了。

我草!薑小帥心裏直罵,你們丫的能不能一塊來啊?這一個一個的,鍛煉我的心理素質呢?

“吳所畏呢?”池騁問。

薑小帥納悶,“你的人,你來我這找幹嘛?”

這句就往池騁的心上狠狠鑿了兩錘子。

他還算鎮定地朝薑小帥說:“他昨晚不是來找你聊天麽?”

“是啊,可是十點多就走了。”薑小帥說。

池騁臉上的肌肉陷入僵死的狀態。

薑小帥突然意識到什麽,目露慌張之色。

“大畏不會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去吧?”

池騁強擠出幾分耐性朝薑小帥問:“你昨天和他說了些什麽?”

“他就說他要灌尿回去,然後尿不夠,他就喝了兩大瓶啤酒,再接著”

再接著薑小帥就不敢往下說了,因為這涉及到偷窺的問題,萬一吳所畏沒什麽事,他這一個口不擇言,可能會往他們感情裏紮進一根刺。

而且薑小帥很了解吳所畏,他肯定不會出什麽事,一定貓在哪呼呼大睡呢。

強大的氣壓籠罩在頭頂,池騁沉沉的問:“再接著什麽?”

薑小帥很巧妙地轉移了矛盾,“再接著他還是沒攢夠,於是就讓我往瓶裏尿了一泡咳咳”一大早說這個真尷尬。

池騁轉身,大步飛快地往樓下走。

薑小帥也下了樓,但他是坐電梯下去的,可等他到了一樓的時候,池騁已經駕車揚長而去。看得出來,他是真著急了。

薑小帥也挺著急的,雖說吳所畏不會想不開,但一宿未歸,肯定也除了不小的事,他得去看看。

問題是去哪?

假如吳所畏在郊區受了刺激,他很可能就停在那或者停在半路不走了。即便他回來了,那裏肯定也會殘留一些他離開前的痕跡。

於是薑小帥果斷開車去了郊區。

池騁駕車而去就是個幌子,事實上他一直在暗處盯著薑小帥,他知道薑小帥肯定瞞著他什麽。與其耗費時間直接問,還不如尾隨著他,看看他到底去哪。

薑小帥的車剛開到半路,池騁就明白他要去哪了,一腳油門猛提車速,直奔郊區而去。

可憐了薑小帥,給人家指出一條明路,自個兒反倒迷路了。池騁已經到了目的地,薑小帥還在半路一個勁地繞。

從平房到池塘,觸目驚心的十二排腳印。

吳所畏腳上穿的那雙鞋就是池騁給買的,上麵的花紋池騁再清楚不過,即便吳所畏沒穿鞋,赤著腳走,池騁也能辨認出吳所畏的腳紋。

這一來一回四排鞋印,與其餘的八排如此不協調,那八排都是穩穩當當,深淺一致。這四排卻是歪歪扭扭,深淺不一。有一個幹涸的泥坑,正反方向好幾個腳印,池騁甚至能想象到吳所畏往回走那踉蹌的腳步,和踩進同一個泥坑時的狼狽模樣。

正想著,剛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池少,你趕緊回來一趟,吳所畏出了點兒狀況。”

一聽這話,池騁臉色瞬變,十萬火急地趕了回去。

要問這事為什麽是剛子通知池騁的,說來也巧,一大早李旺來找郭城宇,遲遲不見其蹤影,於是直接進了他的臥室。這一進不要緊,吳所畏就跟那餓狼一樣撲了過來,拽著李旺的衣服就往下扒。

一看是這位活祖宗,李旺也不敢惹啊!趕緊鑽了出去,把門掩的死死的。然後他又給剛子打電話,剛子本想幫池騁把人接走,結果一進屋遭遇了同樣的狀況,無奈之下隻好給池騁打電話。

池騁趕到的時候,吳所畏就像得了狂犬病的小瘋狗一樣被人圈在屋裏不讓出來。池騁一腳踹門進去,吳所畏正在床上倒氣呢。

薑小帥這個催情精油真是好東西,噴一滴就能管一宿,何況一整瓶都灑地上了。別說吳所畏這不禁挑逗的,就是池騁這種老油條進去都有點兒暈乎。

“熱啊熱啊”

從郭城宇走到現在,足足有五六個小時了,吳所畏剛才還能躥到門口扒人家衣服,現在已經徹底沒勁了,隻能在床上打滾。

池騁把吳所畏抱起來的時候,吳所畏已經意識不清了。

剛子開車,池騁抱著吳所畏坐在後車座上。

吳所畏臉色潮紅,胸口滾燙滾燙的,不停地往外冒汗,池騁怒不可遏,可又忍不住心疼,隻能一邊給他擦汗,一邊耐心安撫著。

“馬上就到家,一會兒就涼快了。”

吳所畏已經把池騁的胸肌上撓出三道血印子,又掀開他的衣襟,腦袋尊進去狠狠咬他的**,牙縫裏都冒血絲了。

池騁強忍著不吭聲。

“熱啊熱啊”吳所畏又哼了兩聲。

別說他熱,前麵的剛子都冒汗了。

池騁掐著吳所畏的臉頰問,“畏畏,你知我是誰麽?”

吳所畏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我要操你我要操你”說完玩命撲騰兩下,狠狠從池騁的腦袋上擄下兩撮毛來。

剛子猛地噎住。

因為這話他之前也聽到了,他當時還在想,萬一吳所畏意識混亂,再當著池騁的麵說出這話,後果會是什麽樣。

“我想操你”吳所畏又嚎了一聲。

剛子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池騁狠狠咽下一口氣,當著外人的麵硬是不吭聲,任其形象在下手麵前徹底顛覆,鐵青著一張臉忍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