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抱錯人了

養菊花的這幾天,吳所畏最想的人就是薑小帥。

一晃大半個月沒看見他了,打電話關機,身體不便,池騁又不讓出門。每天車接車送到公司,還在公司裏安插了一個眼線,上班時間嚴盯死守,開會恰談一切事宜皆由秘書代理,堅決不讓出門。

說白了,就是從趴在池騁的床上挪到辦公室的床上。

有一天,這個眼線實在好奇,就朝吳所畏問:“吳總經理,您這是剛做完肛瘺手術麽?”

吳所畏一臉黑線,這個池騁真尼瑪嘴欠!這事也能瞎說麽?要是傳到公司員工的耳朵裏,他這個總經理還怎麽混?

“不是。”直接否認。

眼線大鬆了口氣,“幸好不是啊!吳總經理,您知道麽?我有一個朋友,前些日子剛做完肛瘺手術,我滴個天啊!那叫一個慘!我從那邊的病房走過去,裏麵全跟殺豬一樣的嚎。”

吳所畏心裏幽幽的回了句,謝謝,我隻是肛裂而已。

“吳總經理,您知道我那個朋友是怎麽得上這個毛病的麽?”

吳所畏全然不感興趣,眉毛一挑,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怎麽得的?”27

“他啊!是個G,而且是做下麵的那個。”

吳所畏身形一凜,脊背上冒出一股涼氣。

眼線又接著說:“現在等於有兩個屁眼兒,一個還是他控製不了的,沒事就從裏麵往外流東西。哎,都怪他太不檢點了,無節製的開發濫用身後的那片土地,毀林開荒,造成水土流失。”

吳所畏心髒狂跳,開口前差點兒咬著舌頭。

“有那麽嚴重麽?”

聽了這話,眼線的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

“哎呦!你可不知道呢!做完手術的那些病人,有幾個彪悍得像池少似的,照樣趴在床上嗷嗷叫喚,哭爹喊娘的。我朋友還算輕的,住院半個月瘦了十來斤,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連廢了他的心都有了!”

吳所畏嘴角抽搐了兩下,精神屬於分崩離析的狀態。

眼線又接著說,“他一開始就是輕微的肛裂,沒怎麽注意,後來日子久了,病情就惡化了。”

吳所畏,“……”

眼線瞧吳所畏臉色有點兒異樣,忙解釋道,“吳總經理,你甭害怕,他那屬於特例,你又不和男人瞎搞。”

吳所畏,“……”

眼線有些尷尬,“那個,就算你和男人真有過類似的行為,也不可能像他那麽頻繁吧?那個不要命的,半個月就做一次,一次還要來兩三回。”

吳所畏,“……”

眼線嗓子發緊的再次開口,“就算真那麽做,也不一定中招吧?有幾個爺們兒的命根像他男人那麽粗那麽長?”

吳所畏,“……”

在池騁的細心嗬護下,吳所畏的身體已經痊愈了,但“肛瘺”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這兩天洗澡的時候,吳所畏總是下意識的地往裏麵摸摸,生怕多出一個窟窿眼兒。

這個時候,他更想薑小帥了。

公司接了一個大項目,吳所畏很重視,下午帶著員工去實地考察,直到天黑才回來。

池騁的車靜靜的停靠在路邊。

已經是深秋季節,吳所畏無端冒出一股熱汗。

“我不是打電話告訴你先回去麽?”吳所畏說。

池騁把手伸出車窗,在吳所畏的兩道劍眉中間狠檸了一下,笑道,“一身的臭汗,上車,我帶你泡溫泉去。”

吳所畏心裏暗道,你是要泡溫泉還是要泡我啊?

“今兒晚上我想回家看看,我媽想我了。”吳所畏說。

其實是他想薑小帥了,想趁著這個工夫去打探打探他師父的情況。

沉默了半晌,池騁開口。

“那行,你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吳所畏說,“我自個兒開車回去就成。”

池騁拽住他的手,“你忘了自個兒的車停在家裏了?”

吳所畏還想說什麽,結果被池騁從車窗口直接拖了進去,一米七幾的個兒頭橫跨大半個車廂,還沒來得及翻過身,就被池騁有力的手臂圈入懷中。

車窗被搖上,車燈關閉,裏麵的氣氛緊張又刺激。

池騁精厲的目光就在吳所畏視線上方,睥睨下來,散發著蠶食性的狂霸之氣。吳所畏心裏一頓,我草,瞧這樣還想來一場車震啊?

吳所畏想對了,池騁還真有這麽點兒意思。

“我媽睡得早,我要是再晚回去,我媽該著急了。”吳所畏說。

池騁完全不搭理他這茬兒,低頭就啃,從眉骨啃到鎖骨,又從鎖骨啃到肋骨,然後直奔著胯骨而去。吳所畏推搡著,急喘著,沒一會兒就扛不住了,手順著池騁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使勁揉攥他的胸肌。

車內的空氣越來越熱,心火越來越旺。

就在這時,池騁的大手頓住,氣息粗重的說,“算了,我一幹你就停不下來,攢著吧。”

又攢?現在吳所畏聽見這個“攢”字,身上的汗毛就支棱起來。

汽車開在路上,倆人都沒說話,車裏的氣氛很緊張。池騁的那根豎起來了,吳所畏的也有了反應,這會兒不小心碰到一下,都可能燃起熊熊大火。

終於,汽車開到了胡同口。

“就在這停吧。”吳所畏說。

池騁用手臂將吳所畏的脖子勾過來,使勁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今兒晚上先放過你。”

吳所畏下車前朝池騁看了一眼,他的那根還挺著,想想剛才那一路,真後怕。

池騁不緊不慢的倒車,看著吳所畏朝家門口走去,順帶往他家的矮房裏瞄了一眼,裏麵是黑的,一點兒燈光都沒有。

池騁剛一走,吳所畏就一路小跑,偷偷貓到了診所。

診所的門緊閉,旁邊的小超市開著燈,吳所畏就進去打聽了一下。

“大姐,我問問您,那個薑大夫最近幾天出診了麽?”

大姐一邊點錢一邊說:“沒,有日子沒瞧見他了。”

吳所畏心裏一沉,薑小帥到底去哪了呢?前兩天他也讓人去薑小帥的家裏找了,結果鄰居也是這麽說的,薑小帥很久沒進家門了。

正想著,超市老板娘的兒子在旁邊插了一句。

“他半夜回來過,有一天我去網吧,回來都兩點多了,看到他站在診所門口。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賊呢,裹得那麽嚴實,鬧了半天就是薑大夫本人。”

半夜回來?這是唱的哪一出?

吳所畏心存疑惑從超市出來,掏出鑰匙打開診所的門,偷偷潛了進去。特意讓人幫著把門從外麵鎖上,也沒開燈,摸黑找到床,躺在上麵候著薑小帥。

結果,白等了一宿。

第二天一上班,吳所畏就沒精打采的朝池騁說:“我媽受涼了,這兩天一直打針吃藥也不見好。我不放心,想再陪她一個晚上。”

池騁特別爽快的應了。

然後,吳所畏又去診所蹲點兒了。

吳所畏養傷的這段時間,薑小帥的日子也沒好過哪去,為了躲避池騁的報複,不惜放下身段投靠冤家。一天到晚遊走在郭城宇的寵物蛇樂園,私人會所。做做按摩,釣釣魚,聽聽音樂,過得跟讓人包養的小三似的。

隻有到了深夜,薑小帥才敢出門,回到診所坐一會兒,瞧瞧他那溫馨平實的小屋,想想這一片兒熟悉的父老鄉親,鞠一把辛酸淚,然後再回去。

今晚,薑小帥又睡不著了,把自個兒包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兩個眼珠,偷偷溜了出去。

吳所畏迷迷糊糊的都要睡著了,突然聽到開鎖的聲音,猛地清醒過來。

總算把你丫盼來了!

耳朵豎起來,緊張的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陣輕緩的腳步聲,薑小帥已經進了診療室,很快就要來臥室了吧?吳所畏這麽想著。結果等了一會兒,腳步聲又停了。

吳所畏按耐不住,偷偷從床上起身,輕手輕腳地朝門口走。趴在門框上朝外瞄了一眼,薑小帥平常坐著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一個人,因為房間的燈沒關,光線太暗,吳所畏看不清那個人長什麽樣,但心裏默認這個人就是薑小帥。

竟然三更半夜偷偷回來?而且還不開燈?

吳所畏踮著腳一步一步靠近那個人,距離還有一米遠的時候,就一大步飛跨過去,猛地抱住了那個人,大喝一聲。

“總算逮著你了!”

抱上去的那一刹那,吳所畏就覺察到不對勁了,我草!不過是半個月沒見,身材怎麽練得這麽魁梧了?尼瑪連喘氣聲都重了!

幾秒鍾後,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你拒絕我兩個晚上,就為了貓在這等他出現,然後再躥出來給他一抱……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