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訴肺腑

我和老爸並騎走了幾步老爸一拍額頭道:“啊,差點忘了。”跟著把後方那個披暗紅披風的將領叫來,向我笑道:“這便是我兒夢中黑虎,汝南李通了。”

李通向我行禮道;“末將拜見二公子。”

我打量著這個麵目平凡的將領邊想著他的事跡,可是我怎麽都想不起來,哎,學曆史不隻要學三國的!我隻是記得我老爸好像封他作了汝南都尉,正想禮節性的和他打個招呼了事卻突讓想起一事,我便向李通道:“李將軍,我有一事相求。”

李通恭聲道:“不敢當,二公請說,李通若能有所助力,必不負所托。”

我問道:“李將可否割愛,讓貴屬李飛隨我回許都?”

李通答道:“此事易耳,末將回汝南後便派人送李飛家小上許都,李飛現在便可隨二公子回去。”

我笑道:“有勞將軍了。”例通客氣幾句便去找李飛說話了。

老爸這時問我:“我兒覺得李飛有何過人之處?”

我答道:“此人乃是典韋之師的義子,武藝精湛,年輕力壯,而且本為探子,有觀敵之能,實乃可塑之材,我打算與他結為兄弟,異日他必成我軍柱石”老爸看了了後麵的李飛,果然是一表人才,又讚了一通我有知人之能,還封他做了都衛,為我的貼身護衛。其實三國還有很多武功高強卻不出名的人,還有待我慢慢發現呢。

李通送了我們幾天,便帶本部軍馬去汝南陽安上任了,而李飛則正式成為我的護衛。公元198年,建安三年六月中旬,我軍總算回到了許都,因為這一次沒能滅了張繡,所以我老爸也不好意思叫黃帝來迎接了。一到許都就大封有功講領,還新設了軍師祭酒,分為中、前、左、右四大軍師。

其中荀彧為中軍師,郭嘉為前軍師,劉曄為左軍師,而右軍師嘛。。。。就是我了。這是我第一個官職,不過好像沒什麽實權,隻管出謀劃策。李通被老爸上表為建功侯,南陽都衛。這天晚上老爸在丞相府大擺慶功宴,而我也第一次喝到了三國的酒,說真的,白蘭地,人頭馬之類的比起這種酒,就像是白開水。所以我沒喝幾口就倒了,是水把我抱回去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正午,我一撐個懶腰坐起,叫道:“來人快給我梳洗!”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二,二公子請稍等!”奇怪了,怎麽不像以前那個婢女的聲音啊?”

過了片刻,敲門聲響,我叫道:“進來”推開門的是一個8,9歲端著梳洗工具的小女孩,偏瘦,不過還挺白的,五官還是比較精致的。不過我很不爽,因為我雖然一個心理年齡已36歲,卻“有心無力”的男人。可是我還是要滿足一下自己的需求,我原來那個貼身婢女今年已23歲,長得不賴,所以我常常偷看她洗藻,有時還叫她陪我一起睡乘機揩油什麽的,現在換來一個比“我”還小的,我怎麽會爽?所以我問那小女孩:“清霜呢?”

那小女孩怯怯道:“卞夫人嫌清霜姐年紀大了,所以著小婢來伺候二公子。”

我“哼”一聲小聲道:“真是多管閑事!”

那小女孩聽見我說這話,馬上跪了下來哭道:“二公子饒命,二公子饒命,蓮兒會好好服伺二公子的!”

我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隻要溫言道:“起來吧,我又沒說要殺你,隨便問問嘛,快來幫我梳洗,我還要去見大哥!”那小女孩才收了淚幫我梳洗。

梳洗後我叫上曹祿和李飛隨我一起去見大哥曹昂,才到大門已聽到蹄聲得得,待進了門後,我看見曹昂輕袍緩帶,坐於馬上,左手抓著一根長繩,繩端係著一大錘子,被他舞得呼呼作響。

我揚笑道:“大哥舞得漂亮!”

曹昂聽到叫聲馬上把繩錘甩在一旁飄然下馬哈哈笑道:“大哥得聞二弟在這一戰中與父親前後夾擊,把張繡殺得大敗而逃,大哥著實為你高興。

我指著李飛笑道:“多虧李大哥,我才能有此功勞,哦,大哥,得父親恩準我已和李大哥結為異姓兄弟了。”

曹昂笑道:“哦?原來如次,敢問李將軍貴庚?”

李飛惶恐道:“末將今年二十有二。”

曹昂朗朗笑道:“那我可要叫你一聲賢弟了,因為我比你虛長一歲!”

李飛想不到曹昂如此隨和,惶惑中又帶著感激,連說不敢當。

這時我向曹昂問道:“大哥在練飛錘?”

曹昂答道:“那日我聽了二弟教訓後便開始摸索訓馬之法,總算有所成,現憑雙腳就能……圓轉如意了,,哈!”笑了一陣接著道:“用雙教控馬甚至比韁繩跟為便捷,隻我一臂已費不能再用長大的兵刃,所以叫人製了西域車師國出產的兵刃流星錘,隻殺不知是否匠人製得不對,我總覺得不太順手。

李飛道:“當年我隨義父遊曆各地時曾到過襄平,那裏名界流傳的一種兵器,叫做九節連環鞭,每節以熟銅與百煉剛製成,有一尺來長,節之間以活環相扣,單手使將起來迅疾如風,這個……恩,圓轉如意。”想不到我這成語流行得這麽快……

曹昂問道:“你可會製?”

李飛答:“末將對著兵刃也很感興趣,曾隨當地匠人學習,更向其討教使用之法,大公子若有興趣,末將這便去叫匠人趕製一把。”

曹昂大喜,便叫李飛去了,接著牽了我的手走到後花院的亭子裏坐下,細看我半晌問道:“二弟雙眼滿是血絲,出征時可是沒睡好?”

再這為溫厚的大哥麵前,一切偽裝都是沒必要的,我歎道:“小弟第一次上戰場,才知戰場爭殺之慘烈,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轉眼就消失,說來不怕大哥笑話,我還還想過逃到山裏,再不想上戰場了。”

曹昂溫言道:“二弟今年才11歲,看到爭殺場麵難免會厭倦的,何況二弟不是挺過來了嗎?”

我再歎一口氣,幽幽道:“是挺過來了,不過是為父親的錯愛,是為大哥的期盼,而小弟此時心情,真有那麽一點拔劍四顧心茫然之感呢!”不知不覺,用上了唐詩。

曹昂低吟兩次“拔劍四顧心茫然”後抬頭笑道:“二弟好文采,出口成章,大哥就不行,不知道二弟是否看過父親討伐袁術前那所作的那首《蒿裏行》?大哥是一介武夫,沒記全,不過有幾句我是記住了。”說罷高聲吟道:“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我一聽完全聲一振,這些日子我忙於練武,老爸寫過什麽詩我是沒注意,而以前在學校也接觸得少,聽完這幾句,當年在北大上課的那個教授聲音仿佛又響起來“三國時代,黃巾之亂前全國有5000萬人,但到赤壁之戰後隻剩下不到1000萬人”我不由輕輕念道:“生民百遺一……”

曹昂接著道:“二弟隻因出生時未曆亂世之苦,是以會有那‘拔劍四顧心茫’之感,軍士征戰而死,那是為了使天下百姓脫離亂世啊!”

聽完這番話,我又想起了南華,那位為了這裏的蒼生安定不惜逆天而行自毀千年道行送我回來的智者。到今天,我才完全的理解他,為什麽不顧我反對硬要把我塞回來,隻有如南華,如老爸曹操,如大哥曹昂,和這些在亂世中成長的人們,才知到這個世代的百姓是多麽的悲慘。

如果說這之前我一直是個旁觀者,那麽在攻打張繡時,我已被迫卷了進來,如果那一刻我還有一點不情願,那麽在和大哥曹昂說的一席話後,我才真正的把自己的位置擺正,確立自己的目標:平定這個亂世!

我呼出一口氣向曹昂一揖道:“多謝大哥指點,小弟現在心中憂悶一掃而空,恨不得引吭高歌。”

曹昂笑道:“要歌就出去歌,你大嫂在午睡。”

我一笑,再一道謝,接著向曹昂告辭,我要回去好好想想,今後該怎麽與諸侯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