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和他對視。他的眼睛越來越亮,仿佛黑暗中的兩團火苗,要把我燒掉。

我剛想說話,他卻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是那種很熾熱的吻,激烈到我無法招架也無法抗拒。他捉著我的嘴唇,仿佛一隻吸人精血的妖怪,要把我所有的能量都吸走一般。他反複碾磨啃噬著,力度很大,我的嘴唇被他弄得生疼。他又如一隻不知饜足的豹子,勾著我的舌頭無休止地吸吮攪動……我的力氣就在這場前所未有的熱吻中迅速流失了。

直到我受不了了悶哼出聲,鍾原才放開我,轉而順著我的臉頰一路向下,吻著我的脖子和鎖骨,依然是用咬的,不過他咬的力度不大,這讓我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舒服感。我眯起眼睛,抬起下巴,像是一頭期待被獎勵的獅子,享受著鍾原的吻和咬。

鍾原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抬起來在我的胸前揉著,力道逐漸加大。我被他弄得腦子發漲,嘴唇發幹,仰著頭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隻是“嗯”了一聲,那聲音,細碎而柔軟,又似乎含著別樣的風情,一點都不像是我發出的。

鍾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他猛地收緊手臂,把我托出水麵,然後低頭,在我胸前瘋狂地啃咬起來……

我覺得鍾原瘋了,平時冷靜睿智的他,此刻卻如一隻狂化了的魔鬼,暴躁,激烈,渾身散發著熾烈的氣息,仿佛要將這個世界焚燒殆盡。然而失控的他卻又似乎掌控著一切,引導著我沉淪,再沉淪……

我覺得我也瘋了,不然,我怎麽會心甘情願地享受著一隻魔鬼的吞噬?

男女粗重的喘息聲在浴室裏交織回響起來。鍾原把我放下來,傾身壓著我,他一邊吻著我的耳垂,一邊暗啞而含混地說道:“木頭,準備好了嗎?”

我眯著眼睛,滿腦子都被飽脹的欲望占據,此刻並沒有意識到鍾原在問什麽,隻是在他的動作下含糊地“嗯”了一聲。

鍾原撐起身體,拉開我的腿,然後猛地一挺腰……

浴室裏立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知道第一次會疼,但是沒想到會這麽疼,疼死我了!

我扶著鍾原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疼……”

鍾原卻湊向我,輕柔地吻著我的臉,“乖,放鬆一下,過一會兒就好。”他說著,又是一挺腰,這下,那根東西幾乎全部進入了我的身體,看著怪怕人的。

我慘叫連連,捶打著他的胸膛,哭道:“不行,疼啊……你給我出去,出去!”

“好,出去,就出去,不哭。”鍾原吃力地應著,他一邊吻著我臉上的淚水,一邊退出去一些。

然而他一動,我更疼了……

我隻好大叫道:“不許動!不要動啊!”

“不動不動,乖。”鍾原柔聲安慰著我,真的沒有再動。

我放下心來。雖說身體裏有個大大的東西撐著,不過似乎隻要不動,就不會很疼。於是我滿意地靠在鍾原胸前,沒再說話。嗯,就這樣,挺好的。

鍾原也沒有再說話,他抱著我,空出一隻手在我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幫我放鬆身體。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我都快睡著了的時候,鍾原突然嘶啞著聲音,可憐兮兮地說道:“木頭,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嚇了一跳,抬頭看他。隻見他此時滿頭的汗珠,眼神迷離,臉色漲紅,嘴唇一開一合地,仿佛在承受什麽巨大的痛苦。

我心疼地幫他抹了抹頭上的汗,擔憂地問道:“你怎麽了?”

鍾原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虛弱地說道:“你能不能讓我動一下?”

呃……

我覺得我的快樂似乎建立在鍾原的痛苦之上,愧疚之下,我隻好咬咬牙,說道:“動……吧。”

鍾原一聽這話,立刻生龍活虎起來,他抬臀退出了我的身體,接著又一挺腰衝了進來,然後重複剛才的動作。

我……除了慘叫,我還能做什麽……

然而鍾原連慘叫的機會都不給我了,他攫住我的嘴唇,狠狠地吻著,□的動作卻變本加厲起來,我被他折磨得又掉下眼淚,這廝一邊無限憐愛地幫我擦著眼淚,一邊厚顏無恥地繼續衝撞著我的身體,絲毫沒有減輕的意思。

禽獸啊,禽獸!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鍾原這禽獸終於繳槍了。顫抖過後,他把我抱在懷裏,激動地吻著我的唇角,說道:“木頭,我真幸福。”

我累得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悶悶地說道:“麻煩你先退出去。”丫的,剛才根本就不應該同情心泛濫,相信這家夥是虛弱的,他什麽時候虛弱過?

鍾原卻依然埋在我的身體裏,沒有動一下的意思。他拉過我的手,仔細地吻著,笑道:“怎麽辦,我還想要。”他說完,還配合地扭動了一下腰,我身體裏那根東西馬上就有勃發的趨勢。

我立刻如臨大敵地看著他,咬牙切齒道:“你、去、死!”

鍾原嗬嗬地低笑起來,他刮著我的鼻尖,柔聲道:“今天先饒過你。”

然後,他重新放水,幫我洗澡。

我渾身酸疼,累得要命,也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睡夢中,仿佛有一個悅耳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木頭,我愛你。”

(注意啦,此章無違禁詞無超尺度描寫,投訴請繞道。另外,由於晉江的河蟹製度,此文的H不能盡善盡美,其他細節請各位讀者自行腦補吧……腦補,使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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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寫H真辛苦,太佩服那些肉文作者了,淚。

話說,昨天我在一個很重要的麵試裏被鄙視了,求安慰求虎摸= =

鍾原是禽獸 ...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就對上了鍾原曖昧不明的雙眼。我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說道:“那個……早上好啊。”

鍾原勾了勾嘴角,“早。”

氣氛有點詭異,說實話我暫時還是有點不適應我和鍾原已經那啥了這個事實,於是我垂下眼睛,囧囧地沒話找話,“嗬嗬,今天怎麽沒有去晨練?”

“晨練嗎?”鍾原重複著這個詞,突然很猥瑣地笑了起來。

我不明所以,不過他肯定沒想什麽好事,於是我把臉埋在被子裏不理他。

“木頭,木頭。”鍾原輕輕拉我。

我抬頭,別別扭扭地問道:“做什麽?”

鍾原抬了抬下巴,“給我一個早安吻。”

我無奈,隻好在他下巴上啃了一下。

鍾原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抬起手指摩挲著我的嘴唇,目光越來越沉。

我感覺這家夥不正常,於是推他,“你要幹嘛?”

鍾原揚起嘴角送上一枚顛倒眾生的微笑,“晨、練。”

我:“……”

鍾原的手順著我的腰探進我的衣服裏,上下遊走著。我慌忙抓住他的手,皺眉說道:“不要,你昨天弄疼我了。”

鍾原另一隻手在我的耳際流連著,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像是安慰又像是誘惑地低聲說道:“這次不會疼了。”

我扭臉,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鍾原在我身體上輕輕蹭著,喘著粗氣道:“木頭,其實我也疼。”

我怒,這家夥還學會倒打一耙了,我隻聽說過女人**會疼,從來沒聽說過男人**也會疼的,“胡說,你哪裏疼?”

“這裏。”鍾原說著,拉著我的手朝他的□移去。

我猛地抽回手,又羞又怒,“你你你你你……禽獸!”

鍾原笑嘻嘻地抱住我,“禽獸吃人,天經地義。”說完,他開始扒我的衣服。

我動了一□體,發現自己渾身都軟軟的很無力,於是隻好歎道:“鍾原,我好累,沒有力氣動。”

鍾原解開身上的睡衣甩到一旁,色眯眯地笑,“沒事,你隻要負責享受就好。”

我:“……”

……

我和鍾原做了一會兒“晨練”(捂臉!),這家夥終於肯放我起床吃飯了。吃過早飯,我渾身無力,連坐著都累,隻好又躺回到床上,蒙頭大睡。

一覺睡醒,天都黑了。我一睜眼,又看到鍾原眯著兩隻曖昧不明的眼睛看我。

再度受到驚嚇,我拍著胸口,怨念道:“你搞毛,怎麽像幽靈一樣。”

鍾原柔柔地笑著,沒說話。

我有些奇怪,問道:“你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鍾原點點頭。

我:“一直盯著我看?”

鍾原又點點頭。

一想到我睡得正香,身邊卻有一個人直勾勾地盯著……這場麵怎麽想怎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囧了囧,抬高音量以掩飾自己的心虛,“那什麽,我好渴,麻煩你給我倒杯水。”

鍾原十分聽話地下床去倒水了。

我翻出手機看了看,有條短信來自小二:三木頭,鍾小受有沒有被你榨幹?

我一看這短信,就氣不打一處來。話說在結婚前一天,小二繪聲繪色地給我講了男女洞房需要注意的事項,雖然這些話在洞房的那一刻都被我忘光了吧,不過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她說XXOO能使人精力充沛生龍活虎,一切男人都是紙老虎,還說憑著你三木頭的魅力,鍾原一定會被榨得精疲力竭力不從心的……

可是現在呢,他母親的,我突然發現她講鍾原的那些話,怎麽看怎麽像是在說我……

於是我怒氣衝衝地撥通了小二的電話。這廝優哉遊哉地接了,笑嘻嘻地問我:“三木頭,昨晚戰況怎麽樣啊?”

我怒道:“你說的話一點都不管用,我差點被虐死!”

小二嘖嘖稱讚,“這麽說咱家鍾小受還是很生猛的嘛。”

我:“胡說,他一點也不生猛,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弄那麽疼了。”

小二賊笑道:“這什麽邏輯?你說反了吧?”

我抓抓頭,也不知道怎麽辯解,隻好說道:“反正他就是有問題!他還說今天不疼,結果還是有點疼,你說這是怎麽回事?他的JJ會不會長了倒刺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二放聲大笑起來。

我被她的笑聲吵得拿開手機,有些莫名其妙。笑什麽笑,我很嚴肅的好吧!

這時,我看到臥室的門口站著一個人,他正端著一杯水,臉色有些發綠。

呃……

我一陣心虛,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鍾原。”

鍾原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後,他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抓著手機,一時無措。

鍾原走到我麵前,取過我手中的手機,對著手機說了八個字:“床上時間,請勿打擾。”說完掛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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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扭臉,這文快完結了,咳

結局 ...

今天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日子。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和鍾原結婚已經有六年了。我們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他叫鍾君,小名君君。君君大部分繼承了我的長相,但是眼睛更像鍾原,眯起來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他是不懷好意的。不過君君現在年紀小,還很單純,所以他眯眼的時候沒有鍾原那種很痞的氣質,倒是更多地會引人發笑,總讓人想要順手戳戳他的臉。

我們的鄰居是一對活寶的一家三口。這家男的是個網吧老板兼修電腦的,我們這一片,誰家電腦出問題了都找他。當然他實際上還是個黑客,屬於在網絡上來無影去無蹤僅僅留下隻言片語的傳說令人們津津樂道的那種。這家女的是個神秘的宅女寫手,據說每當她用那綠幽幽的目光盯著他的老公,自稱是在尋找靈感時,他老公都會禁不住打寒戰。這對神秘的夫妻生了一個彪悍的娃娃。他家娃娃叫點點,比我家君君小一歲,有事沒事欺負我家君君玩,拆他的玩具,花他的壓歲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