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驚豔果真變了驚嚇

伴著琴技大叔換了曲子,她翹唇接歌,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花前應了春風暖,半夏獨聽相思意,初秋酌酒以忘憂,寒冬臘月君當歸……”之所以選一首含藥草名的歌!隻因想要對上某王的口!

他喜醫學,自是聽得明白!

此間,就來一場她一個人的主角戲吧!雖沒有十麵埋伏裏的舞姿驚豔,但在這古代應是夠用。再加她的清脆歌聲,她一如前世般,自信的唱跳。

小三子依她的主意,準時甩手送上了一把琵琶。卿灼灼撩眉翹唇,於半空之上劃了半麵弧度,似此間盛開的紅花,耀眼奪目。

“醉時白紙印,待重逢,燈燭光下訴情癡……”

南風拓原位轉著酒杯,眸中越發顯了嫉妒。唇齒亦微微張合,便朝右方瞥了眼神。

南風盞目光未移,緊盯其上。小丫頭就是小丫頭!貪玩的性子終難改掉!這若是換了其他舞姬,斷不會像她這般不顧自己!

然,心中雖落叨念,表演卻沒少看一眼!不禁閉上雙眸,越發覺了歌聲入耳,別樣舒坦。

南風靖算是最能吃的!手中的羅漢豆就從沒斷過!更是吩咐身邊宮吏切了一塊雪白的糕點放置手邊。自己則仰頭欣賞,因從來都沒看到過這樣的畫麵!

卿灼灼彈的盡興,本該越發的上手!怎得聽了一聲響——腰繩突斷。

腦子裏嗡嗡不停,便覺手心沒了力道,拋了琵琶,忘了求救。忽然於眼前顯了前世之象,原她之所以那麽恐懼,是因當年就是這樣,死在了拍戲現場。

“這世上的男人都不靠譜!沒有什麽比我的大閨蜜更重要!”

“你舍得冷落你的男朋友?”

“當然舍的!在我心裏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眸前不禁潤濕,她們原是那麽的要好,為何終要有背叛?

“如果你喜歡,為什麽不和我說清楚?我一定會讓你!會讓你!”這句話,她很想對她說,可惜她沒有機會。

身下被一雙溫柔的手臂接住,隻是那掌心處稍稍透了些涼意,使其越發的感覺到了心間冰寒。

南風盞腳尖落地,眸光旋於她的臉上,迎了一股憤意從喉中湧出,“不知道站得高摔得狠嗎?你是想讓你的身子再次受傷?”

偶聞耳畔聲音,然她卻已沒了力氣回應。隻是覺了無助的環緊他的脖頸,心裏的恐懼越發高漲。原來,她的前世竟死的那麽可笑,難怪風畔那麽多年都不願告訴她。

“母後,灼灼似受了些驚嚇!十七就先帶她回去休息了!”

“去吧!”

迎了聲,他便轉了方向。期間不忘瞥南風拓一眼。

南風拓全當無事,隻是淺淺撩眉別過。雙手順勢背去,將五指埋於袖中。

踏入湛雅園,卿灼灼的思緒漸漸回了一些。第一件想到的事,便是那把被她摔了的琵琶,估摸著這會兒都已斷弦。

慘了!意味著,她又要掏腰包賠錢!

“若是沒事了,就自己走!”

“……”然摔琴都是其次!現在的重點是——自己正被南風盞抱著。

許是因她未吱聲,某王到了忍耐極限。便要俯身將她放下!

卿灼灼當即厚著臉皮,摟緊他的脖頸,哎呀呀的落了聲,“王爺!我腿軟!”

他的身子微頓,轉瞬就抱著她挺了直。雖沒有道出絲毫言語,但在卿灼灼的心裏已是滿足。

“王爺!”總要找些話來說,不然,總覺遮掩不住自己胸口的慌顫,“我剛剛那把琵琶是不是……”

“你還惦記那把琵琶?”

“我找人家借的!”

“……那就賠給人家!”

“我,我沒錢!”

他聞聲頓在門口,瞬時瞥眼垂下,“本王給你的那袋銀子呢?”

尬!特別的尷尬!

奈何隻得扯唇憨憨,“我都拿去給那些舞姬姑娘買衣服了!”

“……”

“王爺您沒看到!她們來時穿的那衣裳,真是不忍直視!”

此前的疑惑,倒是在這刻得了明白。確是她的性子!

抬腿入了書房,再拐去走廊直奔內室。

卿灼灼這瞬才懂,白日他說的忙是何意思。

“王爺!灼灼今日又要住湛雅園嗎?”

“每年太後都會在護國府清淨幾日!”

得嘞!今年也不例外!

她聽出來了!

待某王將她放到了榻上,卿灼灼趕緊鬆了他的脖頸,老老實實的坐了正。偶落尷尬,就揚指捋了鬢發。可又尋思一靜:有什麽尷尬的!正好借此機會,跟某王好好討討賬!

想到這,就大了大膽子。起身踮腳行近了他的身旁,小手一勾使了撒嬌之術,“王爺!咱這回過了,是不是也能加銀子?”

“你又想……”

在他落凶之前,趕緊翹唇,“我得還人家琴啊!”

某王聞聲別了頭去,那擰眉之狀顯了無奈!但卿灼灼已然篤定,他定不會不管她!

眸光轉轉忽晃窗外人影。

她就不明白了!這麽大職位的王爺,咋就總有人監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該做的事還得做!

轉瞬環上他脖頸,感歎聲聲,“王爺!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

瞬時踮腳借力,於他的薄唇之上輕貼不移。

“做什麽呢?”

這一推讓她有點心塞!

難不成,還以為她是在趁機占便宜?

甚想大聲嚷一句,外麵那麽大一黑影,您看不見啊?

無奈,隻得使勁的往後勾眼睛。

南風盞不傻,見了她的舉動,自是清楚了狀況。頃刻回擊,環其發絲之上,予以靠近。

卿灼灼逢了他的認真,頓時眨眼呆愣。

“本王喜歡自己主動!”

在她的眼裏,此時的南風盞就像一隻被弄醒的獅子!凶起來比老虎還要可怕!

忽覺窗前落聲,呱啦呱啦的起了大風,著實吹的她後背犯涼。

卿灼灼身子一抖,轉瞬挪離了位子。

南風盞步下緊隨,薄唇仍於她的小嘴之上狂戰。

這次怎得如此之久?

發現自己的演技越發不行了!

心裏的那份慌已是遮掩不住。

眸光輕瞥,瞬見窗前的黑影沒了。她用力的推了某王,已應剛剛的回擊。

“王爺!人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