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王爺蒙冤她欲出手

“你們說什麽?”卿灼灼扶於院門,擰眉驚訝。這才過了一日,怎會發生這種事!

傳來議論聲的奴才裏,她最熟的便是張伯手下打雜的小三子。此刻,凝眸不移的看著他,就帶他過來回話。

小三子見了她,趕忙靠近了幾步,“卿姑娘!剛剛福安駕馬車回來,說是王爺,王爺被皇上扣在國宮了!”

她方才聽見了!不需他再重複一遍!

也不知怎得,心裏就落了煩!聲聲的於心間跟自己鬧!眸光晃晃,墜入深思。

“都散了吧!”小三子見她不回話,便嚷嚷著讓大家離開。摸摸頭,一陣無奈。明知女孩子想的多,卻偏在她的小院外結夥議論。“卿姑娘!你可別多想!咱們王爺吉人自有天相!說不準,明兒就回來了!”

回!怕是不容易!

這種宮鬥劇情,已是在她腦子裏裝了不下百部!前幾日,西宮娘娘來到護國府,身邊僅僅帶了兩個婢女!怕是惹怒了某皇權高位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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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份落定,往日的舊情人就不能為了對方克製一點嗎?

遂擺袖行去,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裏!就是朝著某方向一直走!

小三子摸頭驚喚,“卿姑娘你要去哪?”

她似沒有聽到,兩袖仍向前擺動。

行至中院,偶見雪刃捧著幾件厚衣正朝護國府的大門邁去。

“雪刃大哥!”她出聲喊住,瞧他回了頭來,腳下便又快了些。“你是要去國宮看王爺嗎?帶上我!”

“……”雪刃瞬時擰眉,眸光落於她身上好一陣,“你傷好了嗎?就出來逛!我去給王爺送衣裳!你跟著做什麽?”

她要去做什麽?這句話似問住她了!的確,某王出事,關她何事!她犯不著出入那冷清的宮門,給自己添及不必要的麻煩!

可話到這又不對!

她現在吃著護國府的飯!王爺是主子!主子遇了難,她若不幫,萬一哪日有心之人欺負到護國府來怎麽辦?

“聽說王爺遇了人命案!我要去破案!”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王爺被國宮侍衛扣押後,他不知該做什麽!王爺讓他不得輕舉妄動,他也隻能回來為主子準備些厚衣裳!

國宮裏的天牢不似府上,必然住的不舒坦!”

恍然想起,前幾日發生在雲來客棧的案子!雖還不明白,她當初是怎麽破的案!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可尋了!

“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王爺不會同意的!”

“我不說,你不說!王爺怎會知道?”

雪刃擰眉落思,然入國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雪刃!十七皇叔怎麽會被父皇關起來?到底出了什麽事?”

就在他倆僵持之時,驚見大殿下奔進了府中。

“殿下來的正好!可否帶灼灼入國宮?”她知雪刃的難處,如今大殿下來了,就該容易了吧!

“帶你入宮?”南風靖不明其意。

雪刃趕忙替她道話,“灼灼想替王爺找出真相!”

南風靖低眸一陣,頓時想起雲來客棧的案子!自己亦是聽十七皇叔說過,當初能夠順利破案,全全是她的功勞!

“你真能查明真相,揪出真凶?”

卿灼灼不敢說出肯定的話,萬一,此事是皇族下套,她也隻能找一個兩全的方法,既可救王爺脫離嫌疑,又可讓皇族存下麵子。

“總之,我信王爺不會無故殺人!”言罷,便又將眸光轉回雪刃臉上,“王爺究竟犯的什麽命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雪刃擰眉轉目,似有難言。

“你快說呀!急死人了!”

在大殿下的追問下,他終道出,“盛宴之後,王爺微醉。皇上準他去偏殿休息!幾位宮吏扶王爺過去!十一王爺來通知我,待我跟十一王爺過去後,發現門窗緊閉,裏麵被反鎖!”說到此,不禁擰眉看了她跟大殿下!

“然後呢!”說重點!支支吾吾的真是急人!“到底怎麽了?”卿灼灼的暴脾氣欲出!瞬時揚手叉腰!

“等我們踹開門後,見王爺倒在屏風後的香池旁!旁側,旁側躺著西宮娘娘的婢女趣兒!”前句還在吞吐,後句就加了速度,確是有口難言。

“西宮娘娘的婢女?”大殿下尚年少!

卿灼灼卻於此刻,大致猜得一二!

隻待雪刃再道,“然她衣衫不整,雙肩盡露!”

她大氣一提,瞬時抿唇,身為一個姑娘,似應在這瞬表現一下羞澀,可她隻能表現尷尬!

“眾人皆說,是王爺酒醉亂事!辱了婢女趣兒!還將她扣在池中生生掐死!”

冰山一角能酒後亂性?不該呼呼大睡嗎?

反正她是不信!此事必有人從中做手腳!

“皇叔不可能做這事!”

大殿下反應的有點慢!

嗯!她的反應也太淡定!

隻是這些皆不是重點,“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為王爺洗脫罪名吧!”

“本殿下來,也是為了給十七皇叔洗脫罪名!”

“大殿下!灼灼想去王爺出事的那個偏殿看看……”

“現夜已深,你扮成我的隨身宮吏,跟我一同入國宮!”

“好!”她瞬時點頭答應!隻要能入國宮,扮啥都行!

國宮正門前,守護的幾名兵衛見了大殿下,自是痛快的放了行。然雪刃跟在後方,卻被生生劫下!

卿灼灼蹙眉視去,這是哪位有心的皇權高位,買通了兵衛,不讓護國府的人進!必然是如此,不然誰會傻到惹王爺的人!

就算南風盞現在是個階下囚,那亦有翻身的時候!即便有了命案纏身,那也不可能落下殺頭的死罪!

不過是讓他在天牢裏受受苦罷了!再給他加一個草菅人命的頭銜!

誒?她早想什麽了?既是這樣!既沒有危險!她幹嘛跑來趟這渾水?

此刻已經來了,別的就不要提了!

頃刻下了馬車,行去雪刃身旁要過了王爺餓的厚衣!

兵衛以為是大殿下的意思,便沒敢再阻止。

南風靖靜坐馬車內,並未多言,也知她所為為何!

馬車緩緩進了國宮,卿灼灼決意捋好思緒,全心投入案件當中!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被人潑了這種肮髒的冷水!

不知某王此刻,是什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