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護之甚多

三年前的那一幕,困了她好久。如今終能掙脫,便不願再去想了!自到季家的那一刻,她就算是重生!

南風盞對她來說,僅是千秋國的護國皇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族貴子,自是與她沒有半分牽扯。

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即使再見,也應為陌路!

風畔聞聲翹唇,轉將藥瓶捏至手中,輕晃把玩,“你以為……直到這刻,你迎他的恩,迎的還少嗎?”

“你什麽意思?”

見她終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風畔不做吝嗇,瞬將雙手橫搭桌角,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昨夜,你不是也看到了嘛!那金碧琦是怎麽做的!南風盞又是如何做的!”

“……”聞他之聲,自是擰眉回憶。

“金碧琦想請令,以她的青綾對你執行懲治!可南風盞非但沒理她,還繼續叫護衛取了戒鞭!為什麽?你以為他僅是因為用不慣金碧琦的青綾嗎?”(首發@(域名請記住_三

“……”隻見風畔說到最後一句時,就合不上嘴的笑出了聲。故,更使卿灼灼凝眉不解,唯待他出言相告。

“因為金碧琦手中的青綾,屬寒!這要是打在你身上,怕是一鞭就能讓你暈死過去!體間疼痛更是劇烈!”

“……”

“小命都可能丟掉一半,你信不信!到時,你躺在榻上半身不遂,誰來伺候你?”

“……”眸光晃晃,不知去處。這件事,她確是不清楚。

“既是明白了!就把藥吃了!接著!”抬聲一喊,瞬將手中的藥瓶甩了去。

“……”卿灼灼唯垂眸盯視,指間顫顫,卻沒能即刻將其拾入掌心。

“反正!大恩都受了!也不在乎這點小恩了!趕緊吃了吧!還能睡個好覺!何必跟自己過不去!”話音未落,已是撐著桌麵起了身子,就瞧她總是喜歡這麽跟自己較真。

凡間待的是久了些,什麽事都容易自擾了!願所有的煩心都能立馬解決,他也就不必這麽勞神了!

“既然你也來了凡間!那我們什麽時候,可去尋人報仇,救出季槿純!”早完成任務,早歸之冥府,便不會有更多的人情債!“此次行動有你,我是不是就不用待在華陽宮學什麽仙法了?你傳我些許!我們直接去報仇,不是更快!”

“那可不行!我……是來凡間督促你的!其他事,做不了主!任務還得你來辦!”

“……”蹙眉將其盯緊,此刻心情無法言喻。

竟又被他拒了!

“行了!你就安心歇著吧!我先走了!”

一溜煙跑的倒是快,唯剩她坐在榻上獨自糾結,這會兒也不覺後背疼了,思緒亂的,隻感頭痛!

捏起藥瓶,便在眸前轉了好幾圈,苦於心中想不明白,南風盞對她這麽好,究竟是因為什麽?

也同北月溟一樣,覺她可憐?

還是……又想找一個解悶的伴!

三日過,迎晴空不變。

南風盞閉門不出,躲在靈隕閣內煉丹製藥,就連教課都不去了。一切皆交給了鬼差風畔,自是特別的放心!

“真不知王爺是怎麽想的!怎麽就讓他來教我們!”

鄒廣寒瞬時挑了她一眼,薄唇緊皺,“你不服氣也沒辦法!一切都是盞王的意思!”隻瞧前方高台之上,那個被叫做風畔的家夥很是神氣,一瞬抬指蹭鼻,一瞬翹腿抖晃!

直叫人看不順眼!

金碧琦咬著嘴角,依舊靜不下來。她已經三天沒看到王爺師父了,若以後都是他來教仙法,那她還學什麽!

“哎哎哎!說你呢!不好好練功,呆站著做什麽!”試問,有什麽小動作,能逃過鬼差的眼睛,“你叫什麽來著……”故作撫額,閉目細想,而後再抬手指上,“金碧琦是吧!名字可真繞!”

“你……”話未出,瞬被旁側鄒廣寒橫臂擋住。凝眉一瞥,示意她冷靜。

對方既是盞王選中的人,必有他的特殊之處,不管怎麽說,他能突然升成督衛,也定不是個普通人!

“來來!出列!把我剛剛交的招數,當著眾多諦伶的麵,練一邊!”

金碧琦咬著內唇,幾步走上前,唯揮起長鞭,使出招式!瞬於心中勸說自己,不是要聽他的!全全是不想讓一邊的廣寒哥哥擔心。

風畔揚手遮唇,擋去笑意。就看其,揮著長鞭來來去去,如同耍猴!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還能練功?

勁兒都使不出來!

良久,金碧琦終收手站直。

風畔隨之起身,兩手合之拍動,“耍的不錯!比那些街上賣藝的好看多了!”

“你……”

“我?我什麽?我說的有問題嗎?”冷笑扯嘴,就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

解氣!

此間,鄒廣寒並沒有開口,隻是將一切看在了眼裏,倒是另一邊的厲敩揚聽之難忍,即刻就替金碧琦說了話,“督衛大人這般講,是不是太羞辱人了!”

“我羞辱人?”兩腮鼓起,皮肉皆笑,“你覺得她練的很好嗎?”

“……自是不錯!”

“行!”風畔聽聲點頭,轉而抬手輕指,“那就找人比試一下!”晃晃來去,雖有落在厲敩揚身上,但卻笑說,“我不找你!我找他!”

謝航笙隨之呆愣!

“督衛大人!”他不想啊!他躲還來不及呢!怎麽就選上他了?

“你出來跟她打一下!”

“我,我啊!”

“不是你,是誰啊!”故作一副沒有耐心的樣子,甩甩手讓他們自行開始!

金碧琦一瞬扭過,快步走向謝航笙。因對手是他,自是沒什麽好懼怕的!

“來吧!別磨磨蹭蹭的!”她要證明自己不是在耍花槍!

靈隕閣外,俯身通稟,“王爺!雪督衛回來了!還帶了人來見您!”

南風盞聞聲未停,隻將手中的藥草繼續撒入爐中,“什麽人?”

門外等候已經很著急了!此刻竟還問什麽人!他哪裏穩的住,自是出聲迎了一句,“是我!”

“……進來!”雖是三年未見,但聽這稚氣的聲音,還是能猜到是他。

雪刃在前,戴幕帽之人行後。直等護衛走遠,才將薄紗掀起,“皇叔!”

“怎麽想到來我這了?不是說,要繼續留在季家嘛!”薄唇微動,語聲淡淡,轉瞬又正去對了藥爐。

“靖兒聽說,您前幾日打了謹燭!”

“……”瞬時瞥他一眼,瞧其臉色,確是生了急!